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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去衙门了(1 / 4)

所有人都不用担心薛茹云是不是在外偷偷做伎了,齐叔摸了鼻息,两个人已经被确认为是一桩“事”,再也不是活人。

店里伙计食客吃饱了没事干,都嗡嗡地拉着常妈妈问东问西,这下倒是便宜了崔疏葎让她把事情弄清楚。

她同薛茹云没有什么交情,只是有些遗憾再也见不到那阵别样的寒风。

至于谢娘子,同龄人的去世显然在她心里掀起了一些涟漪,脸上浮现出了一丝明显的震惊和痛惜,好在她自幼跟着父兄在刑场走动,情绪来得快也去得快。镇定下来后,谢娘子关了门,又挑了个名唤石远飞的小二去衙门报官。

左邻右舍这时也从周嫂齐叔嘴里知道了原委 。

平时巷子里不乏有人不怀好意地揣测别的独身女郎,人死万事空,况且谁和谁也没有死仇。街坊们感慨两句世事无常,接着便热心地开始说起丧仪。

议论一番后,大家选出了几个还算体面的妇人来喜盈门,为首的手上还提着包铜钱,敲开门便放在桌上解释:“这是街坊们凑出来的丧仪,零零总总加起来约摸有个十贯钱。大家邻居一场,总不好让她随便埋在沟里。”

说完又有人把随礼的单子拿出来,谢自珍看她们连这个都准备好了,显然是有备而来,只有啼笑皆非地接过来,崔疏葎也混在妇女堆里瞧。

巷子里的女眷不富裕,存的都是养老钱,单子上随都是二钱三钱的小钱,但让她惊讶的是竟然连费婆子都掏了一百个铜板!

以略带肉糜的烧饼三文一个来计算,毫无瓜葛的人能出这个钱,已经十分很可观。

半个多时辰前,费婆子言语之间对薛茹云还很不屑呢。

为首的中年妇贴近谢自珍叹气:“自她来了,周围再没人见过她亲眷,也不知她老家在哪,县里又有什么亲戚,周嫂和齐叔都是雇来的人,主家死了就开始收拾包袱想回乡下,指望他们是指望不上的。我呢,又是没身份的人,字认得不多德行也寻常,薛娘子的后事还得劳累娘子看顾着些。”

崔疏葎这下明白了。

古代人看重生死,远亲不如近邻,没有亲人,收尸的事自然落到街坊头上,她们要是不做,巷子本就不富裕的名声又要雪上加霜。

可谁也没胆子揽下这个事,——薛茹云是凶死!她的死带给大家的不仅是认识的旧街坊去世的伤感,还有要和衙役扯皮的精神压力。

掌柜们是想让主簿娘子做根顶梁柱,免得差役上门磋磨。

谢自珍没空做这些,崔家和几个女儿她都忙不过来,丧仪繁复哪里腾得出手!

巷子里的妇女都是人精,趁着她没开口都拍着胸口保证:“闲人有的是!有个什么谢娘子只管吩咐,这几个姐姐也是料理丧事的熟手,不会出什么差错。”话里话外都是只要崔家顶个名头,实际上开席哭灵、下葬选穴都不要她亲自操心。

谢自珍被当做整条巷的顶梁柱使用多少有些好笑,可看着这些妇女忐忑不安的表情,她的心又逐渐软了下来。

一来自己确实不怕衙门,二来喜盈门也不是第一天做顶梁柱,这么想着,谢自珍最后仍点了头。

一群娘子得了准话,脸上的笑也真了,接着便大包大揽地表示一定会让薛茹云风光大葬,不堕了谢娘子威名云云。

等定好买棺材扯白布摆席的日子,石远飞也办完事回来了。

他溜到崔家母女身边紧张地说:“娘子,差爷先去薛家了,说是等会儿来说话。”

此言一出,一屋子人都想起家里有事了,有灶上还开着火的、有说孩子哭着要娘的、还有人娘老子病得快死了急着回去奔丧的,一个个都生怕被差爷沾上脱下几层皮,眨眼便跑了个一干二净。

春橘直嘀咕,——真不知道喜盈门开张前这巷子过的是什么日子!

石远飞不知道喜盈门以前过的什么日子,可他们乡下的日子他是知道的呀!

谁家来了官差能有好果子吃?过冬耗子都得托儿带母地连夜搬家!

这种事当然不会在崔家发生。两个衙役路上就想好了干脆直接去找当时也在店里的人,两人绕着巷子转了一圈,挨家挨户地敲门,顺藤摸瓜地找到了费婆子。

费婆子住在巷子尾巴上,家里只长租了绒线铺后院的两间屋子,一间住着儿子儿媳,一间她自家住,家中狭小,她白日都坐在老樱桃树底下边吃茶边绣花,因明日要交货,她知道外头死了人也并没去看。

衙役进门说明来意后,费婆子让媳妇捧了两颗洒了些甜水的碱水粽出来待客。

粽米灰扑扑的不算精细,吃着还有些喇嗓子,完全比不得衙门发的白米粽,两人跑了一下午也吃得津津有味。

两人边吃边听费婆子绘声绘色地把下午的情形说了一通,末了费婆子还总结:“往日瞧她拿腔捏调的样子,老婆子就知道这娘子不是正经人,谁知道背后在干着什么勾当,苍蝇不叮无缝的蛋!”

两人吃完一抹嘴都笑了,那薛家屋子里翻出来一封男人的认罪遗书,再听老街坊说这妇人原本就跟男人不清不楚的,这不是情杀是什么?

——只要不跟杀猪巷的怪谈扯上关系,案子就算有了半个交代。

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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