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曾沸和林落华放了暑假,到饮品店的次数多了起来,有的时候也会跟金凡时发消息。
一般金凡时没有事,就会借着下去买个水的借口,跟她们两个聊天。
聊的内容偶尔会是小说,偶尔可能是许愿,也有可能是其他的一些事情。
那天金凡时中午快要下班,打算去楼下吃点什么饭,两个人的消息就发了过来。
周曾沸:是不是该下班了?下来吃饭吗?落华做了点菜,现在我们在店里。
金凡时回了句好,将杯子中的水喝完,拿起手机下了楼。
店里的店员已经跟金凡时熟悉了,看见她进来乐呵呵的跟她打招呼,金凡时熟练的上楼,熟门熟路的找到地方坐下。
周曾沸手里还摆弄着手机,好像是在回人消息,一抬眼看见了她,在手机递给坐下了的金凡时。
金凡时接过林落华递过来的饮料,轻轻抿了一口,同时接过周曾沸递过来的手机。
“什么?”金凡时嘴里还有饮料,有些含糊的说。
“今天晚上我们那有个party,许愿会去,你要去看看吗?”周曾沸拿起筷子夹了口菜,刚放进嘴里就迫不及待的扭头跟林落华,“这个也好吃。”
林洛华很自然的又夹起一筷子喂给她,“下次还做。”
金凡时听着两人的对话,手里翻着周曾沸递给她的手机,上面是他们美术群的群聊,那个她很眼熟的黑色头像也赫然在列。
看起来一切聊天都很正常,甚至还会跟别的朋友打趣,群里面的人大多是叫他小师弟,这样看的话,根本看不出来许愿有任何问题。
金凡时又把手机还给周曾沸,“你们的聚会,我去干什么?再说许愿那种性格的也不是我去个聚会就能跟我坦诚不公交流的人。”
“许愿能被治好吗?”周曾沸很自然的接过林落华递来的饮料喝了一口。
金凡时顿了一下,“不是说能不能被治好,我对于所有的心理问题的解决办法都只有缓解,真正的治疗好在我的字典里是不存在的。”
林落华也点了点头,说到,“先前有研究过关于心理咨询方面的问题,有一个心理咨询师在他书里面写的很肯定,他说,心理咨询的病症永远都不会被治好,也永远不会被杜绝,因为每个人都有病症存在,书评里面很多人对他提出的东西质疑,但我觉得其实都没错,心理症状只是相对于的”
“我跟我家落落想的差不多,不同的人做对比,就算有这一套相对严格的判断标准,也不能算是正确的,如果许愿他现在的状态很差,只能打两分的话,那么,在经过治疗之后,能打八分,就算是回归正常,就算他相比于正常人还是会有些偏激,那也至少是要比原来的状态好了很多的。”周曾沸拖着腮,边想边说。
金凡时也低了头,嘴里的那颗菜已经被她嚼了很久,她的脑袋现在正在飞速运转,在刚刚两人说话的同时,也一直在想这件事情。
心理症状是相对的,心理咨询师的判断标准是参考旁人认为所正确的标准,那这个标准,如果让患有心理疾病的人来制定呢?
“个人的经验应该是根据个人的根据个体的独特经历所产生的,不同的背景差异观,教育观都会导致他们的认知所不同,假设这个世界上有80%的正常人,他们制定了一套用来评判,剩下20%和他们不一样,人类的标准,是标准先产生还是人先被分类?”
“啊?哲学问题了……超出我能解答的认知范围了”周曾沸有些不好意思,“金姐你每天都会想这些哲学问题吗?”
金凡时笑了笑,“我这人挺内耗的,也挺敏感的,大半夜的,有时候一个人睡不着就会想很多哲学问题,甚至有的时候觉得自己不应该学心理,而应该探讨人生哲理,但是好像探讨哲理的话,会被饿死的。”
林落华点了点头,“我们两个其实都差不多,大半夜的时候,想法正是最旺盛的时候,周曾沸大部分时候的灵感也是在晚上,那天通宵熬夜写了一晚的小说,早上起来的时候眼都是红的,嚷嚷着眼疼,又死活不肯睡”
“那两天的话,玩的太嗨了,存的稿有点少,那天下定决心,为了不被每天催更,爆更了十章……”
金凡时嘿嘿笑道“所以大家最敏感的,想法最活跃的时候,其实都是在晚上,原来不是我一个人,那样就好。”
“我感觉胡思乱想,其实并没有错,重要的是胡思乱想,不能够是建立在内耗的前提下,如果心里面有什么不解,应该是去全面的看待,而不是片面的只揪住一点,就像当年我被骂的最狠的时候,说着心里不在意,但也老是会主动想起来这件事,有时候都说好了,不要pua自己,但还是会想自己哪做错了文章,哪里写的不好,文笔哪里有需要改,每次一看不到进步,就开始彻底内耗,是不是因为我不够?但是现在已经彻底想开了”
“如果我的作品是因为曝光量不够,而迟迟得不到别人的赞同夸奖,那我只会把问题怪在曝光的身上,如果是因为大波人点出我哪里有问题,首先以自己的价值观去看待到底是否真的有问题,如果错误,那我必须先认错,如果没有,我只会在几番评判之下,选择继续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