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骗子溜得比耗子还快。”弗雷德说,“他不可能每次都成功——迟早叫他把那笔钱吐出来。”
“说得倒容易。”他的孪生兄弟脸上是如出一辙的恹恹神色,“也算是提供了点对付小人的经验。总之要是拿不回资金,估计也不会有第二次上当的机会了。”
他们都满腹牢骚,却又不知跟谁置气似的闭紧了嘴,穿过人群。
身边有人落座。埃莉诺悄悄瞥了一眼,扫到来人标志性的红发。
一个脸色不虞的韦斯莱……她当即仰头又灌了自己几口火焰威士忌。她已经坐在位置上观舞半个多钟头了。再不抓住机会,舞会都要结束了。
埃莉诺估摸着胆气上来了,转头冲红发男巫粲然一笑:
“你看到弗雷德和安吉利娜了吗?他们俩跳得可真好!”
对方脸色明显好转不少。埃莉诺暗自欣喜。果然,从对方的孪生兄弟身上找话题是个对路子。
“是呀,”韦斯莱笑眯眯地,“他们是跳得很好。”
当时舞池都快成两人主场了。
“不过,你难道不觉得乔治跳得也不错吗?”他突然凑近了些,灰绿色的眼睛里满是无辜。
埃莉诺有一瞬间被他杀到了。
这是在讨夸吗……
被酒精填满的脑袋勉强记起面前的人是霍格沃兹搞事第一。险些脱口而出的称赞在舌尖溜了几圈,遗憾地滚回肚里。
真的有点可爱啊。
埃莉诺晕乎乎地想。
“你看,他和安吉利娜配合得多好。”
埃莉诺酒猛地醒了一半。
弗雷德眼睛不带眨地盯着姑娘的酒窝一点点消失。红晕没有任何缓冲时间,腾地直烧到脖颈。
有端联想:费力拔神奇烟火。一点即燃,见水开花。
“呃……抱、抱歉,”埃莉诺磕磕巴巴道,“你们不说话的时候,我不太分得清……”
韦斯莱蹙起眉,夸张地捂住心口。
“我们可同班了六年呢!”他伤心地说,“老天,我还以为自己算个名人。”
埃莉诺看着他的娇花表演术,全然不知如何反应。她徒劳地张了张嘴,最后被突如其来的冲动支配着——
“嗝。”
埃莉诺:……
弗雷德:“哈哈哈!”
他沐浴在对方不敢置信的目光中,突然觉得心情好了点。
“不知克兰多尔小姐,可否愿意给小生一个展示舞技的机会呢?”他站起身,郑重其事地行了个邀舞礼,又偏头俏皮地眨了眨眼,“您的赞美将是我最大的动力。”
埃莉诺:……
也、也行。
这样也算达成目的了吧……
她带着有些微妙的感激,把手搭上了对方因常年魁地奇训练布满老茧的手掌,清清喉咙:“不胜荣幸。”
梅林,韦斯莱的舞台腔好难学。
新曲的旋律相当柔和。弗雷德面不改色地把手指从舞伴礼服后背的镂空处移开,低头看向那个因醉意一顿一顿的棕色脑袋。
“你原先的舞伴呢?”
埃莉诺猛地清醒过来,抬起头冲韦斯莱抱歉地笑笑。
“他去找他的同学了。”
埃莉诺想了想,又解释了一句。
“他是德姆斯特朗的,语言不通。”
韦斯莱一副顿悟的模样。
鬼才信。弗雷德敢打包票,对方是被克兰多尔的言行劝退的。长得不像巨怪却无人问津的姑娘……长得像巨怪的姑娘还会吸引猎奇者呢。
能蝉联六年“最不格兰芬多的格兰芬多”的人,果真名不虚传。
弗雷德注视着舞伴脸上时隐时现的酒窝,目光幽深。
好想戳。
他手有点痒,索性就着逐渐加快的节奏半转身,虚揽在女巫腰际的手臂一发力,将她举起划了个圈。
少女小小地惊呼一声,抿起嘴笑起来。
就说她不像格兰芬多吧。
弗雷德委实想不起来,格兰芬多还有谁会抿着嘴笑。
埃莉诺越跳越晕,却隐约更兴奋了。她有些费力地跟上韦斯莱的动作,还得额外分出些心思阻止自己像小母鸡一样“咯咯”笑出声。
“让我们换个地方。”韦斯莱说。
他们离乔治和安吉利娜越来越近。双胞胎似乎有意制作出镜像效果——周边好些人停下,围成圈给他们数着拍子。埃莉诺全然没有余力注意这些。这舞步也太快了……她得盯着韦斯莱的脚才能及时反应。
埃莉诺:累了。
再一次旋身时,她突然发觉安吉利娜是这样近。
她本能地抓住那个一闪而过的念头。
埃莉诺用力挣开弗雷德的手,牵上安吉利娜,几个滑步将她从乔治身边带走了。
乔治在骤然爆发的喝彩声中扯着嗓子:“兄弟!管管你的舞伴!”
弗雷德爱莫能助地耸耸肩。
然,和安吉利娜跳也没有轻松多少。常年魁地奇训练让安吉利娜占尽了优势。好在她贴心地放慢了步子,很是调侃了一番可怜室友的体力后,放开手踏着节拍回到了舞伴身边。
埃莉诺几乎是一头撞向那个红发男巫。但她在绊倒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