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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在不明不白间溜走。寒霜取代了日复一日的滂沱大雨,说不上晴朗但好歹天色苍白的日子变多了。双胞胎在阵阵刮脸的风刃中再一次嗅到商机,不过这并非当务之急。魁地奇球赛的日子很快到了!
比赛当天礼堂里挤满了人,到处都在嚷嚷着什么。埃莉诺惊奇地发现,拉文克劳长桌上有个狮头帽!一个瘦削的金发背影顶着它,看上去全然不受重物在头顶摇晃的影响。这是怎么做到的?她摸了摸自己打理前几乎和对方同样凌乱的头发,莫名有些心虚。
埃莉诺其实不太清楚自己在吃什么了。她机械地挥动勺子,试图不引起当事人注意地观察那顶巨帽。它有真的狮子头那么大!她惊心胆战地看着那个少女梦游般朝他们这个方向走来,有好几回帽子都仿佛要向一旁滑落。埃莉诺对面的几个学生开始噎住了似的咯咯笑,朝女孩指指点点。
洛夫古德旁若无人地走到了波特一群人身后。埃莉诺视线游移,被韦斯莱家的小弟弟吸引了注意。她只在被迫吃了胡萝卜的小本脸上见过这么差的脸色。
她咀嚼着嘴里的空气,忽地反应过来,紧了紧围巾自认不算慌乱地走了。她走出礼堂时正巧遇上三位球队队员,给了她们一人一个拥抱。
“祝你们好运!”她贴贴姑娘们的脸,向观众席走去。
她在草坪上独行时,被一帮不怀好意的斯莱特林从背后狠狠撞了一下,恰巧踩在一块初融的晨霜上,险些滋溜滑出去。埃莉诺回头飞速地瞥了一眼,被齐刷刷的皇冠状徽章闪了眼。这群人似乎也没有停下挑衅的意思,洋洋得意地晃着脑袋,小声讨论着什么路过了。
埃莉诺盯着他们的背影,揣在兜里的手蹭了蹭魔杖,继续往看台上走。
大约顶着阳光得有一个世纪(卡瑟琳:你疯了吗?这才多久?),球员们陆陆续续地从更衣室走出。埃莉诺把手放到嘴边,跟着大声欢呼起来。
双方队长握手。那个满脸横肉的蒙太把安吉丽娜彻底挡住了。埃莉诺不停地朝各个方向努力伸着脖子,徒劳挥动她的望远镜。
“该死。”卡瑟琳骂了一句什么,“这个霉人……没事,你坐好点,她好好的。”
她们身后的人正瞪着克兰多尔的后脑勺。
(蒙太体毛旺盛,卡瑟琳嘲讽他像发霉长毛)
斯莱特林那片隐约传来令人不安的歌声,混着偶尔几声突兀的狮吼,大概是早上那顶怪帽子?
双方起飞后,这场比赛彻底与埃莉诺无关了。她茫然地放下望远镜,看着三十几个小点在高空掠来掠去,近时还能听见风声。埃莉诺的动态视力几乎为零。球飞起后对她而言就是消失。
“约翰逊,约翰逊抢到了鬼飞球!”
格兰芬多看台响起排山倒海的喝彩声。埃莉诺卖力地鼓掌,凑到卡瑟琳身边:“哪呢哪呢?”
卡瑟琳:“十点钟方向——飞到中场了——”
“躲过了沃林顿,闪过了蒙太,她——哎哟——她被身后来的游走球击中了,克拉布打来的……”
卡瑟琳又骂了一句脏话。埃莉诺揪紧袍子,提了一口气。对面的歌声忽然更响了。
“韦斯莱那个小傻样
他一个球也不会挡
……”
卑鄙至极。埃莉诺哆嗦了一下,在愤怒的叫骂声中把望远镜怼到面前,撞得眼眶疼。这群……
“……韦斯莱生在垃圾场……”
她无意间扫到教师席位。麦格教授面色铁青,绝大部分教师——甚至一身银绿装饰的斯内普都面无表情,虽然埃莉诺怀疑他只是在装模装样。只有一位醒目的例外。
一身疙疙瘩瘩绿斗篷的黑魔法防御课教授微微眯起眼,虽弧度不明显但绝不会让人误解地咧开了大嘴。
“……听听这声音,他们在唱什么?”解说员说。
“不!”四面八方响起哀嚎声,前排一个乱蓬蓬的棕色脑袋激烈地摇起头。
“不——李·乔丹,别问!”
解说员错误地为对方提供了一个可乘之机。埃莉诺把望远镜移向罗恩·韦斯莱,试图放大视野。他一直孤零零地待在三个球门前一动不动。很难说他现在的脸色如何。似乎是镇定地骑在扫帚上,但僵硬得像被抽空了灵魂。
李·乔丹播报的声音越来越大,可惜于事无补。安吉丽娜错过了一个球。
斯莱特林势如破竹,连得四十分。他们连看台上指挥的动作都愈发夸张,俨然一副庆典气氛。
“我看不下去了。”卡瑟琳声音嘶哑,“这帮狗崽子……”
大家徒劳地喊着加油,其中震耳欲聋的狮吼声越来越突出。
“安吉!”卡瑟琳忽然出声,十指交叉,“拜托……拜托拜托拜托拜托……”
埃莉诺跟着提了一口气,一面听讲解一面忙着在场上搜寻,还是徒劳。看台上忽然不约而同地屏息——
“格兰芬多得分!”
欢呼声、口哨声忽地爆发,在压抑后显得更响。埃莉诺喊得发昏,跌坐到椅子上。她才发现自己站起来了。前排的几个同学激动得上蹿下跳,卖力地挥动手臂,晃得她更加晕乎。
忽然!一红一绿两道身影从他们所在看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