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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本(2 / 2)

,指骨微微泛白,藏下了无数汹涌。

可这一切宋时窈没有看到,掷地有声:“我偏生觉得它是此间第一流!”

“既然如此,又何必让我看?”陆淮序面沉如水,声音却极平静,“你若真心喜欢,便放手一试。”

那年屋外的雨冲刷了两人大半月的冷战,亦淹没了陆淮序所有不该有的念头。

陆淮序觉得自己可能是疯了,当初让她放手一试的人是他,如今后悔的人还是他。

活了这么多年,一举一动都不曾有过任何差池的人,头一次感到曾经的自己在那年的瓢泼秋雨中被雨淋蠢了脑子,犯了一场弥天大错。

如今面对宋时窈,他实在没有勇气再任由其发展下去,前世的死局,不必再来一次了。

哪怕,她从今往后一直怨恨自己,也无所谓。

只要她还在,一切,都无所谓。

半晌,宋时窈无奈地在他眼前挥了挥手:“你到底怎么了……”

不等她说完,陆淮序便回过神来,语气微凉:“人生分定,不必强求,有些东西又何必执着长久。”

这又是什么跟什么?

宋时窈被他说得一懵,没能理解他话中的前因后果,刚才还说自己前两年写的那几首诗,怎么转眼又扯到了人生感悟?

莫名其妙。

宋时窈暗自腹诽,陆淮序总是这样,高深莫测起来她总需要琢磨上两三天才能悟出他话中的本意,生怕有话直说累到自己。

于是,早已习惯的宋时窈也不再多想,拿着陆淮序给她的后半卷《独文集》便起身离开,挥挥手作辞,留他一人独自高深莫测去。

宋时窈回到宋府时已是暮色四合,陪父母用过饭后,又一头扎进了书房。

从书案最近的地方翻出一本书册,单纯的藏青色书封,不见书名作者,翻阅几下,其中都是宋时窈的笔迹,亲手一一整理摘抄,仔细装订保存,可见用心。

她翻到书册的后面,提笔在空白页上规规整整地默下三首诗作,最后一笔写罢,提锋收笔一气呵成,终于满意一笑。

春桃在一旁侍候笔墨,见状问道:“姑娘为何非要找陆世子讨论诗文?陆世子不喜欢便不喜欢,姑娘的诗文只要姑娘喜欢不就好了吗?”

宋时窈却摇摇头,否认了春桃的说法:“不,一定要拿给他看。虽说我与陆淮序一直以来都不怎么对付,但他毕竟是个连中三元的死对头,若能从他身上学到些什么也很值得。这叫卧薪尝胆,取长补短。”

说着,待墨迹干后,宋时窈“啪”的一声合上了那本无名书册:“而且,我一定要让他输得心服口服,亲口向我低头认输!”

春桃哑然,原来还是在和陆世子计较输赢,不过,这样的想法放在宋时窈身上,倒也见怪不怪。

“对了,刚才院内的下人说,您今日在国公府时,公主府那边派人送了箱东西过来。”

宋时窈精准地捕捉到春桃所用的量词,不由好奇:“安乐?她送了什么过来?”

春桃支支吾吾,附耳悄声道:“是一箱话本。还好老爷和夫人没把箱子打开细瞧,不然这些话本怕是到不了姑娘手里。”

话本?

居然还是一箱?!

虽说当今比起前朝,风气已开放不少,可话本子依旧还是被视作非正经书。

宋家家风清正,对小辈教养颇为严苛,自然不许宋时窈接触这些书籍,说来,旁人送她话本子,这倒是破天荒的头一次。

宋时窈找到安乐送来的那一箱话本,顿时吃了一惊,满满一箱全是各种各样的话本。

她想起昨日安乐对她说的那些话:“你不是常说我表哥心机深重吗,这些话本可了不得,里面比他精明的人一抓一大把。你多看看,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嘛。”

本以为只是说着玩闹,不曾想她居然真的当真了。

而且这一箱全是安乐已经看过的话本子,宋时窈纳闷,她究竟是攒了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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