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珞还在回想今所获得的感想。
——比如被周石瑾撑腰以, 那股没有由来的心定感。
并非是来源于量强大的心定,不是认为敌人不再是威胁的心定。
而是一种察觉到“她在保护”这件事实,就能轻易产生的心定。
知珞想想, 挪挪位置, 往他那边靠。
燕风遥偏过头,镇静地看着她一点一点挪过来,瞳眸跟着她的动作抬起, 直到她的胳膊挨到少年的衣物。
知珞转头,刚好对上他的视线,少年的眸色极深, 像是浓稠的、没有月亮的黑夜,又祛除所有表的侵略与锋利,只剩下平静, 似乎只是她要说话。
就像兽类伪装成无害的草食, 故作姿态。
仆人的作用很多, 衣架子、枕头、厨子、洗衣服的、束的、置办包袱的, 当然可以随意问他一些突然想到的问题。
知珞凑近:“如果说师父来救你, 只是因为她是师父,就产生心安感是为什么,是长辈的原因吗。”
像是这类情绪,普通人不会多加询问思考,在多的人看来,这就是对亲人长辈的信赖与依赖, 无需多言。
可她偏偏要问清楚, 讲清楚。
燕风遥没有第一时间开口回答, 他先是露思索的神色,才斟酌着说:“许是你信任她, 毕竟在宗门,师父如亲人,产生这种想法很正常。”
“你是?”
“不,”他顿顿,否认道,“不是。”
“噢这样。”知珞撑着下巴,继续想自己的事去。
亲人吗?她只有母亲,还有父亲,其余的亲人倒是没有。
她想起第一次见,想起周石瑾第一次教导她剑法。
女人时常喝酒,只要徒弟回来,她永远都在落石林的某处着,知珞练剑的观众,很多时候就有周石瑾的身影。
她似乎很喜欢看她练剑,边喝酒边在树上点拨几句。
她会在知珞练完剑,在清凉的草坪上无意睡着时,舒服地躺在知珞身边,闭眼养神——导致一开始身体还是凡人的知珞在凉凉的夜晚睡一觉,着凉,打喷嚏打一上午,练几招就打一小小的喷嚏。
周石瑾深沉围观一上午,到下午,她才给徒弟丹药,笑道:“哎呀,真是很久没看见人生这种打喷嚏的病,久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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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珞没有被“欺负”的意识,没什么反应。
周石瑾是没有“欺负人”的自觉,摸摸知珞红红的鼻尖,只觉得可爱得紧。
周石瑾:“下次是什么时候?”
知珞:“不知道,要练剑。”
周石瑾:“聊会儿天怎么?”
知珞沉默下来,周石瑾含笑着。
过片刻,知珞皱眉:“不是聊天吗?你怎么不说话。”
周石瑾:“……”
周石瑾皮笑肉不笑:“你练剑吧,的乖徒弟。”
然周石瑾一一把她的错误挑来,比以往吹毛求疵得多,知珞完全没有察觉,一丝不苟地改正,最动作异常的标准,还带着自的剑风。
她收好江雪剑,一旁的周石瑾忽的一笑,过来,捏她的脸。
女人根本没生气,就是逗徒弟玩,她含笑揪揪知珞柔软得不可思议的颊,道:“做得好,下次继续。”
知珞在这世界第一是与燕风遥相处时间最久,第二就是周石瑾。
她随意潇洒,不会过于约束徒弟,偏放纵,放纵知珞的所有,周石瑾知晓徒弟格的奇怪之处,但丝毫没觉得有什么不对,时间一长,反倒还觉得不能接受徒弟格的人才是最奇怪的。
——你看看她徒弟,怎么就不能接受?
就像那难搞的燕风遥,周石瑾深觉他是踩到什么好运,才能够与她徒弟产生缘分纠缠。
她看得来那少年的内心定是比那些阴暗的人好不到哪里去,只是多一些克制、聪明、会说话的优点。
主仆关系束缚的不是他,反倒是知珞。
没有主仆这一层关系,知珞无所谓,还是按照自己的道路前行,可燕风遥怎么看怎么不行。
周石瑾自认会看人。
燕风遥那小子,他根本没自己的漏洞。
——他的目标除变强活着,就再没有其他,变强是为活着,对待修炼就像是任务,并未真正沉浸进去。
周石瑾不清楚燕风遥一旦沉浸于此,就无法抑制住自本。
她只是想着,少年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