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一下子杀死。”
要不然折磨一具尸体也很无聊。
“噢这样。”知珞应了一声,抱臂盯着那土匪。
总觉得很麻烦。
还没有开始,她已经露出纠结的眼神。
……好想一击毙命,好不安全,总觉得死了才能安心。
“你、你们是什么人!”头巾男人不知道修士,应该说很多人连自己所处的城镇周围的地方名字都不知晓,更别说与生活相去甚远的修仙宗门。
他举起刀,戾色道:“最好快离开!我们的人就在不远处,不要多管闲事!”
知珞侧头说:“你怎么控制住自己不去击中敌人致命点的?”
头巾男人:“你们快点滚开!”
燕风遥低头靠近她:“因为有把握。”
知珞不赞同地说:“弱的也有可能反杀,这样很危险,我总觉得心吊着。”
燕风遥顺着道:“说的也是。”
“……”这少年起初的飞叶有震慑作用,其他人不敢贸然上前。
头巾男人一急,拿着刀横在马伶高脖子上,目露凶光,道:“你们再不离开,我就杀了他!”
马伶高:“!!!”
知珞不满道:“我以为我会觉得很好玩的。”
谁知道从一开始就不赞同。
燕风遥轻声道:“很正常,你才是对的。我只是偶尔做那种事情,乐趣其实不多。”
口是心非,明明乐趣很多,他很喜欢。
知珞瞥他一眼,燕风遥与她对视,眼神没有变化。
这人很擅长撒谎。
所以为什么撒谎也能不触发主仆誓约呢?知珞一直弄不明白。
两人轻视的态度让头巾男人怒火中烧。
“要恨就恨这两个人不救你吧!”
刀上染了一点血。
“呜呜呜呜!”被捂住嘴的马伶高奋力挣扎起来。
林袖鹤惊慌失措。
旋即眼前银光一闪。
马伶高只觉脖子上的刀没了力气,那土匪突然软趴趴倒下。
其余三人也齐齐倒下。
一息之间,四人被一招毙命,没了呼吸。
知珞收剑,舒坦了一些。
“交给你了。”
燕风遥将这夫妻的绳子解开。
马伶高痛哭流涕,显然被吓得不轻,直攥着妻子的手,看似是安慰她,实际上是自己被吓得要一些倚靠。
林袖鹤习惯了丈夫这怂样,她稳了稳心神,郑重道谢。
他们要去最近的城镇,知珞也想吃些好吃的,就一同前去。
“谢谢,谢谢,多谢。”马伶高狼狈地揩了揩泪,敬重地作揖道谢。
在路上林袖鹤讲明了两人来历。
他们原是一处县的住民,因为一次地震,房屋毁坏,林袖鹤收拾废墟时,忽然说道:“要不,我们去游历吧。”
她是画家,经常去往外地画山山水水。
但是家乡周围的山水都看惯了,她想去更远的地方。
原以为丈夫会不同意或者纠结许久,谁知搬弄断木的马伶高抬头,擦了擦脸上灰尘,憨憨笑道:“好啊,娘子。”
于是无父无母的他们抛弃一切,抛弃舒适的生活,走山走水,偶尔停留一个地方,马伶高会去润笔赚盘缠,林袖鹤也会卖画。
固然危险相伴,但他们也曾约定,如若真遇见无法解决的屈辱,就一起赴死。
很奇怪的理由、很草率的出走、很不符合在世之人的观念、看起来蠢笨无比,但他们就是这么做了,并且很轻易地去做了。
燕风遥听完毫无波动,他只是不动声色地端详他们,见两人没有撒谎,背景也没什么问题就露出礼貌的轻笑,表面看似认真地听下去。
知珞听完也毫无感觉。
在她看来这只是一件很平常的事情,想做什么就去做,哪儿那么多理由。
反倒是林袖鹤、马伶高二人,对这两个少年人的反应感到一丝动容。
毕竟他们也被嘲讽过,被高高在上地指点过。
进入客栈,四人围着桌子坐下。
菜一上上来,马伶高正要夹菜,却见这相貌不凡、实力不凡的少年神色自然地将自己的木箸当做公箸,给少女布菜。
他不敢妄自猜测这两人的关系,可还是愣了愣。
总觉得输给一个年轻少年……
他给林袖鹤也夹了菜。
林袖鹤斜他一眼:“……别多事。”
马伶高忙不迭答应:“好的好的。”
吃完,他们本应该离开去宗门,燕风遥悄声对知珞讲:“我在魔修的储物袋里发现了醉人湾的消息。”
“什么?”
“明镜海,”燕风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