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还误会他是个盲人,但随着舒淳进电梯时男人的反应来看,不像是。
李政珩唇角一丝笑意,不敢苟同她的脑洞。
不一会儿便有人叩门,男人走过去开门把药放在茶几上让她自己涂,随后出去不知道和门外人说什么去了。
舒淳侧头看着男人出了房间,才小心翼翼的将外套褪下。衣服的纤维不小心划过胸口,深呼吸着,攥着手。本来已经缓和了不少,但一瞬间疼痛感一股脑的涌了上来,痛得她发懵。
她抽了口凉气“嘶”了一声。
红印已经消了,淤青散出来很大一处面积,颜色深的骇人。
伤痕在她白净的皮肤上显得格格不入。
舒淳拿起药涂抹在皮肤上,轻轻吹气缓解着痛,手指缓缓地抚摸着伤处。
这时候李政珩推门而入,一进门就看见这一幕。
女人单薄的身体被黑色的外套包裹住一半,露着大半个肩膀,蕾丝吊带在她白皙的皮肤上勒出了痕,低垂的黑色长发拢着半张脸,略过肩膀,锁骨微凸在光影下倒映出一个阴影。
纤长的手指在伤口处揉弄着,眉头微蹙着。
颜色对比太强视觉冲击力大。而她微微侧着身能够明显看到身前的伤,黑紫色的淤青扩张有种别样的感觉。
像极了被欺负的倔强小兽自己默默舔舐着伤口,一种极强的凌虐感。
舒淳被男人看光了才反应过来,顾不上疼痛连忙拿衣服盖住自己。
恼怒地斥着他:“喂,你怎么进来一点声音都没有啊,好歹提醒我一下啊!”
一晚上被俩男人看光了,比他妈拍电影还刺激,她快羞死了。
“我...”
“你什么你,你不仅伤了我还把我看光了!”
她好不容易逮着个机会,得理不饶人的一通输出。
“这位先生,我觉得你现在有义务借我用一下手机,或者保证我安全到家。”
还没等男人开口,她便下意识的为自己开脱。
“你...你别多想,这是我个人的...穿衣爱好,穿衣自由你懂吗?”
李政珩朝她走去,眼看着俩人距离越来越近。
“你要干嘛?”舒淳看着他走近自己有些慌,而背后是沙发死角,无处可躲。
男人手撑在沙发上刚好将女人禁锢在身下,俩人距离毫厘之差。她甚至隐隐约约能看见他墨镜下的眼睛,有种莫名的熟悉感。
可现在情况大脑一片空白,完全想不起来在什么地方见过。
李政珩见身下的女人睫毛微颤,一动不动警惕的盯着他像是受到惊吓一般,哑然失笑。
分明刚才还像只炸毛的猫。
“你把药膏弄在头发上了。”
舒淳侧头看见一缕发丝上有白白的膏状物,是她不小心弄上去的。
男人起身:“涂完药你可以去门口找我的助理,她会借给你手机。”
话刚落李政珩便离开了会客厅,往房间深处走直至看不见身影。舒淳裹好衣服出了房门,确实站着个所谓的女助理,借到手机立即给林硕打了电话。
“喂,你在哪啊?”
男人已经在酒店停车场等了半个小时,给她打电话一直不接急得快要报警了。好不容易等到她电话难免生气,但听到舒淳略带有哭腔的声音,瞬间软了下来。
“没事吧宝贝儿?你在几楼啊我上去接你。”
“谢谢你。”她把手机还给了女助理。
“我能在这等我朋友上来吗?”
女助理微笑道:“当然可以,李先生安顿我确保您安全离开。”
不一会儿,林硕火急火燎的上来看见靠墙站着的舒淳,低垂着头,一副困顿的样子。
跟女助理道了谢就把人领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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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上两人都没有说话,气温本就低再加上空气有些凝重,舒淳发着抖将下巴埋进衣领。
“回家吧。”
她是真累了,胳膊搭在车窗上揉了揉眉心,身上的伤还在隐隐作痛,她想找个地方睡觉。
“你今晚到底干嘛了,实话实说不许撒谎!”林硕黑着脸看着舒淳,食指没节奏地敲击方向盘,尽力抑制着情绪。
对自己经纪人也没有隐瞒的必要,所以她全盘托出,林硕气的深呼吸声音颤抖,脸都变了色。
惹了齐靖,相当于惹了齐氏集团这棵大树。
本来还有部齐氏投资的新戏指明让她演女主角,想着树荫底下好乘凉。这可倒好,她直接放把火把树烧了还不行,捅了个大篓子。那可是齐靖,虽在圈子里人品差到不行,但也是个说一不二的主。
都不知道以后还能不能在这个圈子里混下去。
“你还真是为了自己的一时爽快不计后果,我有没有提醒过你不要这么任性,不要擅自妄为,有什么事儿不能和我说?”
男人仍在克制自己的情绪和语气。
“跟你说的事儿这辈子都解决不了。”
舒淳踢掉高跟鞋,走了一晚上脚后跟有些微微蹭破皮,疼死了。
确实,齐靖又不是第一次骚扰她,她有和林硕讲过,但他也就当作是资本伸出来的橄榄枝,白来的资源,没太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