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淳鼻息喷出的溽热在他耳边,实在难耐。
不得不承认,他真的很想拥有。
喉结不由自主吞咽,而上下滚动。齐靖左手搂腰,右手贴着她的后脑一点点拉近距离,两人额头相触,近到可以闻到彼此身上的味道,感受到彼此气息。他声音极其喑哑:“那又怎样,他的钱迟早是我的。”
舒淳捧起他的脸,声音很软,语气轻飘飘的在他脑海留下绝对影响深刻的一句:“我就是fxxk你爹也不fxxk你。”
男人愣了愣,没反应过来,甚至大脑已经完全不清楚她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只知道下一秒,怀里空空的。
林硕神色严肃,绝对不行必须得赶紧制止。招呼着人们回家。
到此为止。
他扛着舒淳,往车上一扔。
“齐靖,老子...跟你没完,你大爷的。”
林硕从车内后视镜看着后座毫无意识,还在喃喃自语的女人,黑着脸,内心直呼救命。加大马力踩着油门,想着赶紧送她回去。
“你快消停点吧,马上到家了。”
“我想喝水。”
“没水。”
舒淳不安分的坐起来,晃悠悠,从后面一把搂住林硕脖子:“我就是想喝水嘛,好渴。”
林硕把控着方向盘:“诶诶,你别闹,我正开车呢。”
真服了自从当上经纪人,又当爹又当妈,时不时还得像男朋友一样的哄着她。好不容易到家,把舒淳抱上楼。
“快点起来卸妆,小心烂脸。”
“想喝水。”
林硕把人稳在沙发上,嘴上哄着:“得得得,你在沙发上待着,别乱动。”
过一会儿他从厨房拿着温水出来,就看见地上歪七扭八躺着一人。林硕两眼一黑,心态炸了。好不容易把她捞起来,稳住脑袋喂水喝。又帮她卸了妆,洗洗漱。最后把她抱在床上,累得一身汗。
没消停多长时间,舒淳又坐了起来,命令的口吻:“帮我换衣服。”
“你还真把我当你仆人了,舒淳!”
见林硕凶她,床上的人又哭又闹。林硕一脸生无可恋,他认错还不行吗,千不该万不该组这个局,把自己也搭了进去。
“我帮你换还不行啊。”
拗不过她,妥协。费了半天劲儿帮她换了衣服,无意间看到她胸口和侧腰的淤青,简直触目惊心。林硕瞳孔骤缩,什么时候受伤的,他怎么一点都不知情。拳头瞬间握紧,刚想问她怎么回事。抬眼,床上的人气息安稳,只好作罢。
不知道是不是齐靖那个王八蛋弄的。
临走时又帮她倒了杯温水,轻放在床头。
“我走了,你好好休息。”
舒淳无声,应该已经睡熟了。
他悄无声息的阖上门,在楼梯间抽了根烟。烟头的火星随着风的方向飘远,等电梯的空闲他看着窗外漆黑的远处,目光沉得很冷。
半夜,舒淳模模糊糊地醒来,看见床头的水杯,她从没有这习惯,知道是林硕放的。但完全记不清发生了什么,倒头接着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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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下一部戏开拍还有一阵子,可以好好休息。昨晚几乎什么都没吃,喝了一肚子的酒加水。起床没多久便饿了,做了杯咖啡。
虽说需要时刻消肿,保持最完美的状态,但她是真不喜欢喝纯咖啡,味道像中药。加了半杯杏仁奶,舒淳抱着杯子走到落地窗前,中午的阳光刚好可以照进屋子里,透着白色的纱帘往外探。
立冬了。
院子里的梧桐树有的染了黄还挂在树梢上,有的早已零零落落飘下来,化成泥。
舒淳轻酌一口热咖啡,身子靠着窗边,不知道在想什么。
突然门铃一阵响,打破宁静。舒淳把杯子放下,去开门。门外一大团毛茸茸扑向她,是只蓝陨边牧,她的狗。上个月太忙被送到犬舍寄养去了,林硕刚接回来。
“海盗,有没有想我啊。”揉揉狗头。
这狗脸两侧的花纹不一样,右边眼睛和耳朵被蓝白相间的毛色,像海盗的眼罩。就叫这名了。
“吃饭没,我买了沙拉。”
“还没。”
“你家是一双拖鞋都没啊?”林硕提着两个购物袋站在门口,看着光秃秃的地板。
“我又不穿。”
他看着光脚在木地板上跑来跑去逗狗玩的女人,无奈。
“小心着凉。”
“有地暖呢,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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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一边,齐宅。
昨晚醉酒后,被司机汪叔直接送回了老宅。齐靖睡到晌午,才慢慢悠悠睁着眼。第一眼以为自己穿越了,毕竟好几个月都没回家。彻底清醒后,才发觉头痛的快要炸了,瘫在床上回忆着。
好像被别人问候了爹,但他记不太清。
昨晚和舒淳一样什么都没吃,其实是饿醒来的。
下楼想着看看厨房有没有做好的东西吃。没走几步,便看见正上楼的齐阚,一言不发,幽深盯着自己,他想装作没看见,从他哥的全世界路过。
“昨晚去哪了?”男人没表情,声音低沉,听不出什么情绪,但齐靖总感觉齐阚刻意咬着字音,不知道是他心知肚明自己犯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