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在剧院门口和刘禾道了别,直到男人走远木木的眼神还一直追随着。
“行了别看了。”女人打断了他。
往停车的方向走,寒风簌簌地吹,人群中有说有笑的还在谈论着刚才的音乐会。
舒淳拉开车门坐下,车里冷的要死,木木把暖风打开。
“我刚才遇到李政珩了。”
“哦,啊??”木木放在暖风口调温的手一顿,一脸震惊的看向她。
“我想到彻底摆脱齐靖的办法了,首先要稳定的立足这个圈子,我得找个靠山。”
“你别告诉我是李政珩。”
“是他。”
“人家凭什么...”
“他让我明天去签合同。”舒淳侧头看他,打断他的质疑。
木木瞠目结舌,李政珩是什么人?在界内是影帝级别的存在,几年前的身价就已经是常人不可企及的更别说如今息影在其他领域开拓了更大的市场,舒淳一个连专业演员都算不上的人,怎么可能?
“当然是有条件的。”她半垂着眼眸,跟他讲了全过程。
不得不说舒淳是真勇,而李政珩的猜想半对半错。她完全没有为自己的演艺事业着想,只是单纯地想摆脱齐靖罢了。钱不钱的在她这儿还真没所谓。
木木盯着她半晌没说话,没敢说话。
其一他不敢肯定这是不是另一个陷阱,都说这行业水深,又渊又黑的,一步错步步错,就像卷进了泥潭越挣扎就陷得越深,如果不挣扎也是完蛋。
其二就是她现在所在的公司雅禾娱乐,早就有想和舒淳解约的意向。因为她直率的言辞,使得公司经常处于水深火热之中,毕竟规模小资金链还不稳定,只能说是没有能力解决她所带来的消极影响。
宁愿选择不温不火,也不愿意接受她这种会在爆火危险边缘的艺人。不是不想要,是不敢要。这事木木是知道的,但他一直没敢和舒淳说,也是迫于公司的压力。
毕竟《栗子花》现在刚开机,如果在这中途解约,任何的损失以及各方面的问题他们也解决不了,所以准备演完再和她提这茬儿。
可眼看瞒不住了,他只好跟舒淳道出了实情。
她谈正事挺立的腰一下子陷进车座靠背上,双臂环在身前,嘴角掀起冷笑道,“呵,原来在他们眼中我才是弃子啊,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前不久公司就向艺人们透露过,要定制考核。
如果没有达到公司的标准就会被裁员。是各方面的考核,包括对公司的影响,热度,观众的喜爱程度以及KPI等等。
“拍《栗子花》之前。”
这部戏是凭着舒淳自己的实力得来的,但齐靖也功不可没。这戏的剧本很好,再加上舒淳之前的流量和话题度应该是能火的。
木木总是想着她能靠这部剧翻身,起码能让公司看到她潜在的实力,再决定去与留。
可没想到舒淳快了一步。
此处不留人,自有留人处。
“我和他的条件中有你,你必须和我走。”舒淳睨眼撇着他这个“叛徒”。
“怎么还有我事儿啊?”
“你不是怕那是人家做的局,我专门往里头钻吗?”
可那也是你的事关我什么事。他这么想,但他看着舒淳眼睛,没敢说。
“木木信我一回。雅禾对你我怎么样,咱俩心里跟明镜儿似的。”她说,“不如跟着我走,跟着李政珩走。”
男人紧握着方向盘,关节处麻木泛白,内心在作斗争,他从未想过舒淳的计划里有他,从未想过。
可雅禾是怎么对他的,他心知肚明。
因为他的特殊性,事业上处处受限制,自从被网暴后从噩梦中惊醒的情况数不胜数,只有她在他身旁说,我相信你,做你自己,你要快乐。思索了一阵,舒淳看着他有些犹豫,心想着算了不逼他了。
“好。”他轻轻吐出的字在安寂的车厢里格外明显。
舒淳下一秒搂住他的脖子,喜悦的声音响在耳边,“谢谢你。”
“肉不肉麻啊?你呼吸都呼在我脖子上了痒死了。”把人推开。
舒淳依赖他,同样也像朋友一样保护着他。说实话在这条路上,人都是孤独的。前怕虎后怕狼,生怕自己的哪个举动和言辞就成了祸害,所以都是单打独斗的存在着。
但幸运的是的他们遇到了彼此,相互依赖,相互安慰,起码现在是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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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北一中的不远处有一“脏摊儿”一条街,各种特色的小吃摊。
以前放学的时候,他们经常带着周子熙走街串巷的,因为她刚上初中的时候,他们已经快高考了,除了平时课间,也就晚上放学这点时间还能在一块儿。
在一个小餐馆里找了一块空着的小桌子,围着坐下来。
真是物是人非,当时那个蹦蹦跳跳的丫头片子,现在出落的有模有样。周子熙受国外的影响,比较开朗奔放,性格也是大大咧咧的。寒天数九的穿了一条剪裁较为夸张的白色衬衣裙,哑黑色皮制腰带束着纤细的腰,穿着一个长筒靴,一直到大腿处。
李政珩看到她冻得瑟瑟发抖,“冷?”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