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一周。
偶尔遇见安久,她也只是匆匆忙忙的打个招呼。
并没有过多的交流。
林林在街道办的信息系统里查了查张伯的信息,倒是发现一点不一样的地方。因为统计过城西十位玄术士的信息,林林一眼就认出了张伯的儿子居然是城西的一位五行玄术士居。
作为玄术士的父亲,张伯真是过于低调了。
自己朝夕相处了十几年的张伯,怎么会是玄术师的父亲?他儿子自己以前也见过一面,非常普通的一个人,普通到根本记不住他的脸。
林林顺着信息往下浏览,冷汗顺着额头流了下来。
因为这位玄术士的状态显示死亡。
上个月帮蒋茜统计的时候,林林记得十位玄术士都是正常状态,并没有任何一位死亡。也就是说,这位张伯的儿子是这个月才死亡的。
林林心跳瞬间漏了一拍,一定有什么信息自己没有察觉。
林林觉得自己似乎正在圈进某个阴谋旋涡,一个月的时间,被杀、被救、被盯梢,新搬来的邻居,这些信息仿佛有千丝万缕的关联。
周五傍晚,林林下班到家就看到王若琳正在厨房做饭,她换了套衣服,给自己倒了杯水,就坐在客厅查起了租房信息。林林决定先和王若琳去市中心租一个房子,城西近来似乎有些不同寻常。
忽然有人敲门。
王若琳正好路过,她透过猫眼,看见是安九,也没多想,就把门打开了。
“嗨。”
听见是安九的声音,林林背脊一僵。
安九神色着急的说道,“若琳,你能不能帮我个忙,陪我去一个地方,太晚了,我一个人有点害怕。不远,就在旁边那个街道。”
王若琳迟疑了一下,正要答应。
林林却从后面冒出来,“什么事情?”
“我不是开了个事务所嘛,帮忙各种小事情,有位客户在外地,托我去帮他给家里的老人送个药。”仿佛怕被拒绝,安久提起手里的药袋子,展示给她们看了看,又神色可怜的哀求了一番。
“去送完药就回来了。”安久补充道。
王若琳一听是帮助老人,立刻就说道:“没问题嘛,林林,你陪她去吧!我还在做饺子!”
林林无奈,既然王若琳已经答应了,她只能说道:“你等我一下,我拿个东西。”
她转身到卧室把匕首藏在包里。
十分钟的路程,就来到了安久说的居民楼。
林林很冷淡,什么话也没说,安九似乎也察觉到她的冷漠,一开始还找了几句话聊一聊,后面也不说话了。
居民楼是20年前的建筑了,冷冷清清的没什么人,虽然这栋楼很破旧,而且有些不太好的传闻,但租金极其便宜,也有不少外地来的租户选择住在这里。
“谢谢你,不过还要麻烦你陪我上去九楼。”安九对林林请求道。
林林点点头,她双手放在裤兜里,跟在安九身后。
爬到九楼后,林林忽然感觉到一阵凉飕飕的风扑面而来。
这栋老居民楼的走廊特别长,一层楼有十多家住户,但这层楼,似乎已经破败依旧,没有任何人烟气息。
林林停了下来,看着前面黑乎乎的走廊,仿佛看不到尽头。
林林心中忽然感觉有些不妙,但她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不在意的问道:“安久,这里有人住吗?”
安久的脸在黑暗中无声地裂开了一个笑,口齿清楚极了:“哎呀,我也不清楚,没吓着你吧?”说完,她转过身,朝着林林走来。
不对!
看着安九靠近的身影,林林脑中警铃大作,猛地转身跑向电梯。预想中的红色没有亮起来――没有电?
“这幢楼早就没人住了,哪里来的电。”黑暗中,那个代表安久的模糊轮廓踱着步向她靠近,最终停在了离林林五米处的地方。
“你挺警觉的,只是……”安久顿了一下,阴森森的笑着说道,“你问起张伯的时候就感觉不对劲了吧?不过你还是应该学着多听听自己直觉的意见……否则也不会跟我来到这儿来了……”
林林转过身,全身戒备。
“哎呀,不过也没办法,毕竟是鸡蛋碰石头。”安九又接着自问自答。
林林心底沉沉浮浮了好几天的那个念头,使她问出了一句自己从前以为永远也不会说出口的话:“你……是想要杀了我?”
安九的人影发出了一声满意的赞叹,“哎……”
林林说:“别开玩笑了,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杀了我?张伯是不是死了?他儿子呢?他儿子的死和你有关系吗?”
她有意扯高了嗓门,一面暗暗希望有人能听见,一面悄悄地向楼梯间摸去。
安久叹了一口气。“嗯?张伯儿子的事你都发现了?不简单呀……好歹我们也认识一场,我就给你一个明白死吧。你猜的都是对的,哈哈哈哈哈哈。”她边大笑,边举起手轻轻打了一个响指。
猛然“轰”地一声,空气忽然一阵波动,似乎有什么破裂了一般――伴随着模糊尖叫声,一股林林从未体验过的冰凉席卷而来。
怎、怎么会这么冷?如坠冰窟!林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