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年轻时多白啊,现在晒的这么黑,大概是活压力太重了,我前些天还听到她在家里吵架。”
江妈五官的英气,即使是现在看,依然是好看的。
她年轻时江妈的好看,可现在不论是气质还是肤色,都不输江妈。
大队书记听到荷花妈妈的话,也想到江妈那明显苍老了不少的样貌,和她为日子过的不舒心而眉间皱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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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妈出去一趟,是憋了一肚子气回来。
江爸见江妈脸色都是黑沉的,问她是怎么回事。
江妈沉脸气冲冲地说:“还不是梅香!我本来想省几块钱,就让你去给江柏送学费,想叫大队书记家的梅香学费带给江柏。”
现在是春运期间,车费都是平时的几倍,这时候去吴城,一来一回路费少说也要十五块钱。
“她答应?”江爸疑惑地问,按道理来说,都是一个房的乡里乡亲,不至于这么小事都不答应的。
江妈气道:“也不知道梅香是怎么回事,我给了江柏的学费,她好好的问我柠柠的学费,她家门口那么多人在看,我也不好说只给江柏的学费,不给江柠的!”
尤其是,那些人都知道了江柠考了全县第一的事,哪怕她不想给江柠交学费,那么多人看,她都不好这么做。
江爸知道江妈为什么这么气了,反而笑了,说:“给就给了嘛,柠柠成绩这么好,以后考了大学,出来考个公务猿,说出去你脸上不也光嘛?”
江妈呸了一声:“我沾她的光?她现在就这么气我,以后还想让她孝顺我?我可是不敢想了!”
以前确实打想让江柠这几年好好打几年工,给家里挣钱,后面嫁人也能拿到不少彩礼,老了让她来照顾她养老的想法,可看现在江柠那反骨的模样,对她以后老了,靠女儿养老这事,她是想都不敢想了,只一心指望两个儿子。
他们这里也让女儿养老的习惯,但一般来说,老人年纪大了,躺在床上不能动了,都是女儿回来照顾老人屎尿的比较多,也儿媳照顾的,但儿媳照料哪里女儿照料仔细贴心?
之前江妈就是这个打算。
江爸笑说:“行了,你也别气了,人家梅香也是好心问一句,你给都给了,回来气什么用?”他人站在江妈身后,双手搭在江妈肩膀上,将她半推往家里:“你就是不想柠柠,你也想想松子,柠柠好了,以后难道会不帮松子?他们可都是亲的兄妹,打断骨连筋。”
江妈脸色这缓和些,说道:“松子还用得她帮扶?”
江爸想起自己年轻时,又想到自己现在,叹口气说:“人的际遇,谁又能想的到呢?”
曾经跟自己一个班的四哥,现在都是镇长了,他跑去工地上搬砖。
想到工地,他不由想到去深市,家里的地人种:“今年爸不在家,也人去侍弄田地,稻子也种不了了。”
之前他们虽在外面打工,可也要等到将稻子育了种再出去的,等到了插秧的季节,回来插几天秧。
如今越来越多的年轻人,不愿意在村里待,跑出去打工了,很多田地就人承包了出去,每年一亩地给个几百斤粮食。
他们自己家不种地的,就去南边帮人家插秧割稻,一亩稻子给多少钱。
“我等下去问问大哥愿不愿意种,大哥家愿意种的话给大哥家种,过年回来给些粮食就行了。”
江妈闻言瞪了他一眼说:“这事我去说,别你到时候去了,白给人家种!”
这一江爸和江松同样的毛病,就是好面子,手又特别松,别人讲几句好话,恭维他几句,跟他说什么都答应,真要让江爸去说,说不定真的什么都不要就回来了。
江妈就恨极了他这一,不然开养鸡场那几年,再怎么鸡瘟,总些余钱在手上,可是,天天人到她家来吃吃喝喝,谁来他都招待,谁来借钱他都借。
那时候江家日子过的红火,她刚嫁进来两年,都还不熟悉,家里财政大权并掌控在她手里,还是后来鸡瘟养鸡场倒了,欠了许多钱了,家里钱是她掌控的,不掌控不行啊,就江爸花钱那个花法,那些债务一辈子还不完了,她又扮黑脸,去那些欠了她钱的人家,一家一家的要账。
当初那些借钱不还的人家的钱,全都她要了回来。
江爸大概也是觉得他在那些兄弟们面前丢了脸,好多年都在外面打工,也不与那些人来往了。
江大伯和江妈的娘家大哥一样,也是一年到都在乡里,不出去的,他们就在附近的乡里,给人家建建房,家里土地都是要种粮食的,听到弟弟说,要田都给他种,江大伯心里舒坦些,说:“你放心,田地我都我给你打理好,不会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