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吃过早饭秦怀瑾的二婶娘傅氏三婶娘林氏带着东西结伴进府里来看望秦怀瑾,秦怀瑾母亲的娘家也留意着消息,得知了秦怀瑾能出门走动了,大舅母盛氏二舅母余氏也带着几个表弟表妹来探望,大舅舅的长子修远如今已经在衙门领了公务,因此只带了次子锦程和二舅家的儿子骏喆和女儿思衡来。
众人进来一瞧秦怀瑾形容没什么变化气色也好方才放了心,得知秦怀瑾被秦峰‘禁足’了还都赞同的笑道:“是这个理,你年纪小不知道轻重,可得大人多提点事,有的看起来是无事了,但是根还在,不消去可是大隐疾呢,不说别人,就看你父亲如今也时常犯了旧疾,就知道病不去根的厉害了。”
秦峰知道批命的事情不适合宣扬,便干脆宣扬是因为秦怀瑾是因为连轴转累着了生病,反正具体是何问题外人也是不知的,婶娘舅母家也只知道生病了卧床了几日,具体什么病也不清楚,都只当是累着了。
秦怀瑾只得赔笑道:“各位婶娘舅母说的是。”
好家伙,他可不敢多争辩,怕不是他说一句能有一大车话等着他呢。非得给他辩个明明白白才行。
两个婶娘和舅母略坐坐就要走,秦怀瑾知道她们是怕扰了不便忙留道:“各位婶娘舅母怎么这就走?留下吃个晚饭吧。”
“你母亲在家里就罢了,你母亲又不在家里,如今知道你们家忙,我们反而在这里现世,倒不像做亲戚的样子了。”
“婶娘说的哪里话,虽说我母亲不在家里,招待的饭菜又不用我们亲自动手,婶娘只尝尝菜色就罢了,还能挑我们无人招待的理吗?”
说的几人笑了:“也不讲这虚礼,你们爷俩且安心养病吧,回来有多少吃不得。”
秦怀瑾见众位长辈没有留下的意思,只好对二舅母余舅妈道:“二舅妈,那把思衡留下来住几天吧,前几日康乐还说跟思衡好些日子没见了。”
秦家和几个舅舅家来往也很密切,因为年龄的关系跟大舅母的二儿子和二舅母的女儿相处的时间更久,特别是几家女儿也不多,因此康乐,幼清,思衡三个人常在一起作伴,长辈心疼她们常年在家中难以出门,多是互相串门的,各人也都请了女夫子,有时干脆连女夫子一起带着,在谁家做客就在哪家上课。
余舅妈也知道秦怀瑾留思衡存粹是为康乐,倒没有别的意思,毕竟古人也不是全是傻子,在一些繁华富裕之地也渐渐发现血亲之间的孩子通婚有些问题,一些家族便定下了血亲之间五代之内互不婚配,秦怀瑾的舅舅俞家也是如此,虽然如此,余舅妈也有旁的想法,孩子留下玩也更好,余舅妈听问笑道:“你们姊妹兄弟在一处只想着玩耍。刚刚来的时候你三表哥锦程和你妹妹思衡还在问能不能留下来玩呢。”
秦怀瑾笑道:“知道平常就罢了,如今骏喆表哥考上了举人家中正是忙的时候,锦程表哥好不容易沐休一日,舅母还得查问表哥功课哪里肯放人的,所以我就不提了,省的舅妈还怨我不懂事。”
骏喆是二舅舅家的儿子,今年十七岁,跟秦怀瑾一起考上了举人,一般考上了举人就能候补做官了。秦怀瑾如今年纪还小,按理说也还不到出仕的年龄,骏喆还是要考虑的,如今家里还在研究是让他候补空缺还是继续考试呢。
余舅妈掌不住笑了:“你个猴鬼头,倒像我是个坏人了,眼下骏喆锦程都抽不出空来,等过段时间再让他们来找你玩吧。你们几个在一起好好的研究一下学问。”
二婶娘傅婶娘听了笑道:“可听见没有,来跟你一起玩可不是白玩的,还得一起切磋学问呢。”
说的众人都笑了。
大舅母盛舅妈也接话:“怕是再过些日子,不止他俩,你大表哥修远也能过来跟你们玩了。”
秦怀瑾一愣立刻明白了盛舅妈的意思,本来大表哥领着职位是没时间的,如今有时间了可能就是辞退工作了,忙问道:“大表哥不是正领着职位工作吗?怎么要辞了?”
盛舅妈点头道:“是有这个打算,他本来就是举人候补的职位,本想着再学几年再进京下场,如今瑾哥中了举人,他们听了哪里还能坐得住,明年就是会试,我们想着让他们兄弟二人都去下场一试,哪怕不成也能感受一下不是?”
这话题引起了傅二婶娘的好奇:“身上有着职位还能去赶考?还是要先辞了职位再去?”
盛舅妈道:“正是这个问题呢,打听了好几个人都说不太清楚,要不就是模棱两可的可能能可能不能的,我们如今还不清楚,正让他舅舅托人去问呢,能留着职位去赶考再好不过了。
如今想找一个完全合心意的职位也难,如今身上的这个职位虽是基层,也是锻炼人的。”
大舅舅家的表哥如今的职位是漕运协察使,设位于漕运理刑之下,更重要的是这个岗位工作不多待遇好,还正好缺人,也是赶巧了才碰上,能考上进士能再进一层,但是把这个岗位辞掉了也不一定还能碰上了,因为盛舅妈也有些纠结。
就算大舅舅是漕运总督,但这种实权岗位可不是虚职能够随意增加的。
余二舅母也道:“可不是,我们家骏喆不也为这个为难,如今还没想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