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
此话一出,引得旁边的冯昭昭和常光耀直接笑出了声,一想到那人竟然脑残到放弃分配好的工作,没钱没长相没关系,难不成还想回去种地?
冯昭昭:“听说是犯了错,被村里人赶出来的,她这种人,除了学习还知道什么?给到她手里的工作都不要,还不如让给我,真是浪费名额。”
此话一出,刚刚还欢快的气氛顿时散了一半,齐一诺用手指缠住垂落的发丝,有些泄气:
“咱们现在天天在售楼处,卖出去一套才给十块提成,哪有那么多有钱人来买房子?最便宜都要一万八千八,咱们现在两位数的工资,不吃不喝十年也买不起一套。”
其他人一说到房子和现在的工作,也纷纷叹气,想当初在学校过得生活,一呼百应也不为过,现在却每天赔着笑脸。
那些有钱人看不上他们售楼处的房子,没钱的都在硬撑面子,一门问,各种理由挑刺,就只了解不买,一天下来脸都要笑僵了。
几人唉声叹气,各种牢骚抱怨一股脑的涌入了岁笙的脑内,系统不断提示[积分+2+2],不听都不行,就着瓜吃涮锅,感觉这大份的肥羊更加好吃了。
不过像Z市这样的海滨城市,到了零几年那会,都是房价高升的第一梯队,和那时比,这一万八千八的房价不要太便宜。
她如今已经工作了一个月有余,账户余额从零突飞猛涨,已经来到了四位数,而且是九打头。
每天无论结婚、离婚,喜怒哀乐下透露出的心声,积分提示最低都是三起步。
像隔壁齐一诺他们四人这样的路人甲乙丙,提供的零头日积月累也是笔不少的收益,这也是她下班就往外走,而不是直接回出租屋的原因之一,
民政局就好比瓜田,每天她都因为吃瓜过多导致消化不良,不过看着不断跳跃的余额,就让瓜田的瓜来得更猛烈些吧!
等钱攒够三万,她就去售楼处逛逛,这会的房子还没有那坑爹的公摊面积,钱花出去都是实打实的。
最后一块血肠捞出,将玻璃瓶内的汽水一饮而尽,擦擦嘴,走人。
等岁笙离开后,坐在隔壁桌的齐一诺回头瞅了一眼,忍不住嘟囔了一句:“怎么感觉有些眼熟。”
坐在她旁边的王枫秋听到她嘀咕,没有听清说什么,问她怎么了。
齐一诺摇摇头,怎么可能呢,刚刚那个女生穿的衣服和点的菜都要不少钱,怎么可能是那个一穷二白的书呆子。
除了身形一样消瘦,完全是两张脸,觉得自己是最近上班太劳累,都开始胡思乱想了,遥遥头继续涮菜,将刚刚的猜测抛掷脑后。
饭后消食逛夜市,岁笙拿起一双手工编织的棉袜,做工很好,用料也可以,就是上面大红大绿的富贵牡丹有点hold不住。
又拿起一双亮黄色的,上面图案是满满的金元宝,很好,这个不俗,就要它了。
“老板装起来。”
“好嘞!”
又买了一条酒红色的围脖和一兜橘子,上次买的桔子吃到最后,成桔子干了也没吃完,实在太酸,这次换橙子,希望不会倒牙。
[张帆:要不是王德这小子说至少分一半给兄弟几个,我才不来这片混,还惹上了姓陆的那帮条子,上次差点就被抓了。]
[王德:再不行就换个法子,就不怕弄不黄这破饭店,这玩意存在就是妨碍我赚大钱,那老女人不识好歹不给我钱,这就是代价!]
[孙栋柱:等姓王的这傻子把他家的摇钱树挖了,看他还从哪来钱,老子早看他不顺眼了。]
[许华强:......]
诸如此类的话,大多都提到了一个姓王的,还有弄黄饭店分钱的事,心声中反复出现的姓名中,只有一个姓王。
这个叫王德的够缺德还冒傻气,这些人明显没把他当回事,他还想着靠这帮人发财?掏自家窝子倒是挺顺手。
岁笙接过老爷子裹上报纸递过来的地瓜,没有去看街角巷口里的几个地痞,淡然路过。
她拿不出切实的证据,帮不了什么,贸贸然去找警察只是徒增烦恼,而且除暴安良是警察的职责,专业人做专业事,她就不掺和了。
此刻路过的岁笙还不知道,这个在她听到的众多繁杂心声里,毫不起眼的一段,在不久之后还有后续。
而岁笙一直惦记的尾款,在一周后终于来了消息,依旧是从唠神梅姐那听来的。
“徐家要办喜事了,就昨天听我邻居说的,她侄女新交的男友的三姨就在那个什么所当清洁工,
打扫卫生时见消失好久的杨戴忠又回来了,还是之前的岗位,不过之前看他百般不顺眼的徐厅长,下班竟然跟他一起走的,
而且看两人交谈还算和睦,至少徐厅长没之前赶人时的凶恶模样了,经常在一起似乎在商议什么事,
也不知道这一个多月都发生了什么,怎么不见徐晓雅,她爸住院出院都没见她人影,总之这杨戴忠回来就是一个信号,这两人没准真成了。”
李红梅冲着岁笙挤眉弄眼,试图将没说完的话通过意念传递给她,岁笙没读出眼神的含义,不过意念她已经收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