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园里这个时候已经没有了学生,大多数老师都已经回了家。夜已经深了,只有几点疏星寂寞地挂在夜空。
然而学校里却没有那么安静。
许一诺,朱琪,肖颖以及上官文岫都没有离开,不仅没有离开,这个时候,她们都已经有了醉意。
原因是周五早上的时候,还没有上课,几人一起在学校外面的田地里散步时,许一诺提议说:“我们以前都是来自不同的学校,能够在这个学校认识也算一种缘分,不如你们今天都别走了,咱们在学校里喝几杯。”
剩下的三人之喝一一些啤酒和红酒,白酒一滴没有尝过,而上官文岫连啤酒都没有尝过,不仅没有尝过,家里也从来没有买过酒。
上官文岫说:“我可从来没有喝过酒,不仅我没有喝过,我们家祖传几代都不喝酒,我爸有一次给人送亲,自己一滴酒没有喝,结果回来的时候,其它人酒气熏天,让我爸给闻醉了。”
其它人听了,哈哈大笑起来。
朱琪说:“一个大男人闻酒都能醉,我倒真是从来没有听说过,我们家都能喝酒的,我的妈妈也能喝一些。”
上官文岫不好意思起来,说:“确实如此啊,以后你们有机会到我家里,就知道了。”
许一诺笑道:“难不成到了你家里,我们还能硬灌你爸不成?”
朱琪说:“你若是男的或许可以。”
上官文岫听出了她话中的意思,红着脸说:“你们再说,我不陪你们了,我现在就回去。”
许一诺笑着说:“你的意思是我们不再说的话,就留下来陪我们了,妙极了,已经答应一个了。”
上官文岫说:“我不答应的话,你们能饶了我?”
朱琪说:“这才对呢,识时务者为俊杰。”
上官文岫说:“连俊杰都得识时务,何况我不是俊杰呢!”
既然上官文岫都答应了,朱琪和肖颖又是在家里偶尔喝酒的,因此,几人很快达成一致。
许一诺说:“那好,我们今天就不醉不归。”
朱琪说:“醉了的话还怎么归,还是留在这里吧。”
朱琪本来打算几人买些啤酒简单喝点的,没有想到却遭到了许一诺的反对,她说:“啤酒有什么意思,敢不敢喝白的。”
肖颖和朱琪都是年轻气盛,明明知道许一诺使的激将之法,却也不肯认输,齐声说:“有什么不敢的?”
而上官文岫根本就不知道白酒啤酒之间的差距,对她来说都是酒,反正都是要喝醉的,管她们喝什么呢?
这个时候,几人都已经有些醉意了,上官文岫的脸上通红,她浑身难受,脸上发烫,但是脑子却是极为清醒,她心里说:为什么我听说醉酒的人都是不省人事,而我却清醒的厉害?
她了看酒瓶上的文案:多?点先?为敬的真诚,少?些世故圆滑的套路。上面的字十分清楚地被她看在眼中。
她将这句话在心里念了几遍,然后想了几想,随即又倒了一些。她想醉的睡去,可是现在偏偏十分清醒,让她的痛苦更清晰地感受到。
许一诺也有了几分醉意,突然吟道:“人生有酒需当醉,一滴何曾到酒泉?你们说人这一辈子活着是为了什么?是不是无尽痛苦?求不得之事太多。”
朱琪说:“你怎么突然有这么悲观的想法?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
许一诺也给自己到了一点酒,酒杯上写的是:遇见是开始,也是离别的倒计时。她却没有像上官文岫一样注意上面的文字,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瞬间感觉一股热气从腹中升起。
许一诺说:“没有什么。只是突然有了感慨罢了。”
朱琪说:“我可不相信,你还是从实招来吧。”
许一诺说:“你把酒喝了。”
朱琪也到了一些酒在杯子里,她的酒杯上的文字是:狂一次吧,趁着青春。
朱琪将酒喝了,等待许一诺开口。
许一诺迟迟没有开口,朱琪等不及了,就问:“你怎么不说啊?”
许一诺笑着说:“我说什么啊?我直说让你把酒喝了,又没有说你把酒喝了之后,我一定会说。”
朱琪笑说:“你爱说不说,真是一个无赖。”
几人又聊了一阵,说起了最近的工作。
肖颖说:“最近我真是太生气了。”
其它人问:“你怎么了?”
肖颖说:“前些日子,李校长给我说要我组织一个节目,参加区里的比赛。我问他是什么样子比赛,他说是有关爱国的文艺节目,要我好好准备,争取拿个名次,给学校挣光。”
上官文岫说:“这不是挺好的吗,正好可以一展身手了。”
肖颖说:“事情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的。我刚开始也是这么想的,因此精心准备了一首《我的中国心》,接连好几天,我一有空就指导学生们排练。看着学生们的排练成果,我十分走信心。没有想到……”
许一诺说:“怎么了,出什么事了?你不是排练的好好的吗?”
肖颖说:“后来我无意中发现,这个节目上报的辅导老师居然不是我。”
上官文岫问:“那会是谁?”
肖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