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李绵绵情绪缓和,渐渐止住哭泣后。
萧远道以为,想要避免她把他的话当作耳旁风,必须再给她上一上眼药。
他刚刚略微温和的态度再次生硬起来,俊美的脸庞满是阴鸷:“你若不想干了,必须等赵阿姨回来,把单位的事情交接好,知道吗?!”
李绵绵一哆嗦,眼泪又不争气的争相涌出,哭腔:“知,知道了。”你凶什么凶?
萧远道苦恼,她的眼泪怎么跟不要钱一样?
以前她可不会哭,她会大声吼叫并骂脏话:萧远道我x你一户口本。
他看着她,女孩那双湛湛水眸蒙了一层水雾,莹白的脸颊挂着泪滴。
梨花带雨,楚楚可怜,也教人怦然心动,他抬手擦掉她的眼泪,情不自禁再次品尝女孩甜软的唇瓣。
李绵绵:“……”
冯腊梅听到隔壁传来的轻轻的抽泣声,以及男人的呵斥。
她以为李绵绵两口子吵架,心头暗爽,悄悄过来凑热闹,准备看李绵绵的笑话,就见萧远道把人抵在墙上,举止放浪形骸。
冯腊梅满脸通红,心跳如鼓,想继续看又不敢看。
萧远道占够便宜才放过李绵绵,低哑着嗓音:“我出差你老实待家里,嗯?”
李绵绵已双腿发软,脑子几乎失去思考能力,机械点头。
萧远道补充:“敢一走了之,我翻破天也要找到你,不要以为人海茫茫难找人,不管去哪个城市,只要你办暂住证,我到派出所一查就知道了。”
李绵绵:“……”他如何得知她要进城的?
萧远道:“想知道我为什么会知道你的想法?”
李绵绵目光躲闪,这家伙,会读心术吗?
她真倒霉!遇上难缠的人了。
更可怕的是她竟然不讨厌他占她的便宜,甚至隐隐期待下一步。
她完蛋了!
李绵绵不能接受这样的自己,她低声呵斥他:“你不要脸,流氓!”
萧远道听着像娇嗔,他眼里带着几分笑意:“对你不算。限你三分钟之内交出存折,衣服放回原处。否则我会做点别的。”
李绵绵又气又羞,他难道不知道只要她不同意,婚内也算耍流氓吗?
她心中腹诽,动作却不含糊,双手奉上存折,行李物品也依次放回原处。
这时刘婶上门,找李绵绵裁布料。
李绵绵委婉的表示自己手生。
刘婶笑着道:“没事,我用粉笔打好了标记,你照着上面画的线剪裁就行。”
李绵绵:“那没问题,我这就去。”
刘婶先走一步,李绵绵厚着脸皮问萧远道有没有时间摘青梅。
萧远道:“你亲我一下,我一摘一麻袋。”
李绵绵扭头就走。
李绵绵一离开,萧远道便把存折放回原来的书里。
最危险的地方最安全,她下回再打存折的主意,拆了房子估计也不会想到存折还在书里。
……
刘婶家地上铺着草席,一块大红色色布料铺展开。
粉笔线部分的形状像裤子,草席最边上,还有一卷同色布料。
李绵绵:“刘婶,你做裤子啊?全家每人一条同款?”
刘婶笑着解释自己在西街口裁缝铺子接的手工活。
一条六毛八,加班加点干,一天能做四条。
李绵绵:“收入很可观啊。”比卖酸梅汁强。
她按照刘婶的要求剪裁好布料,站到一旁看刘婶踩缝纫机。
刘婶:“都是辛苦钱,你做不做?想做我介绍你做。”
李绵绵说自己不会。
刘婶不信:“我瞧你干活挺麻利的,怎么可能不会做衣裳啊。”
李绵绵喜欢BJG娃娃,但娃娃每换一套衣服都是一笔不小的支出,为此她专门买了一个小的电动缝纫机学做手工活儿。
但她只会做娃娃穿的衣裳,有别于成人服饰。
而原主农活都干不过来,哪有空跟人学做衣裳呢。
衣裳破了,李铃铃不帮她补,她就一直穿着破衣服,被父母看到,还要骂她蠢笨,姑娘家连个针线活也不会。
想到这儿,李绵绵有些心疼,淡淡道:“我家里条件不太好,农活又多,没什么空学。”
……
两人聊天的功夫,地上多了一堆边角料。
李绵绵:“这些都是要扔掉的啊。”
刘婶:“留着除了占空,没什么用。你看我家里,到处堆着杂物。乱糟糟的,这两天老太太回乡下了还好,她在这儿更乱。”
一阵风吹过。
李绵绵额角多了几缕碎发,她伸手刮上去,灵光一动,心道可以用裁衣服的边角料做发带卖啊。
不比街上地摊那种俗气的大花朵好看吗?
李绵绵:“刘婶,这些边角料卖给我吧。”
刘婶:“想要你拿走啊,说什么卖呢。多见外。”
李绵绵提着做裤子的边脚料回家,见门口多了一个麻袋。
上前一查,是青梅。
青年清润的声音传至耳边:“树上梅子都摘完了。”
李绵绵眨眨眼:“谢谢哈。”
萧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