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断断续续有冯腊梅的哭声。
李绵绵忧心:“远道,你刚刚那样对她,会不会有麻烦啊?其实她伤不了我的。”她最多疼一下,而冯腊梅后果肯定比她严重。
萧远道无所谓:“我能有什么麻烦?”如果不是怕自己的手段吓到他的媳妇,冯腊梅今天一顿肉疼少不了。
他神色淡然自若。
李绵绵放心不少:“那就好,我不希望你为了我,影响到自己的名声。”
萧远道眉梢微挑:“关心我?在意我?”
李绵绵微垂眼睫轻轻一声:“嗯。”一起相处这么久了,他一家都待她好,她和他还有特别的缘分,她能不在意他吗?
萧远道忽然就笑了:“今天坐车累不累?”
李绵绵莫名:“不累啊。”睡了一觉,累什么?对上他虎视眈眈的眸子,她想歪了,她羞怯的看了他一眼,随后低头。
他行不行啊?
萧远道莞尔,胳膊伸到她跟前,大掌包裹住她细嫩的手背摩挲。
李绵绵只觉得他皮肤温度烫的吓人,当即缩回手:“牵手做什么?先吃饭啊。”
“你懂的。”萧远道意味深长。
李绵绵:……
萧远道三两下扒完碗里的凉皮,催促她动作快点。
李绵绵不紧不慢,吃完凉皮拿出奶奶赠的另一只玉镯。
中午的时候,她就准备给萧远道看了。
但还不等她提,他有事离开。
李绵绵打开盒子:“你有认识的玉器店吗?或者你知道哪家玉器店的名声好,我想把这只镯子拿过去修复。”
萧远道微微一怔,他就说怎么只有一个镯子。早前在家的时候他想问奶奶,又怕奶奶说他贪心想要的更多。
没想到另一只碎了。
他接过镯子细看,他一个不懂玉石鉴赏的人,都知道是上等的好玉,真可惜。
如果梦里的少女知道自己的镯子碎了,指不定又要多生气。
萧远道思绪婉转:“认识,我有个同学家里就是开玉器店的。”他放下玉镯,合上盖子,重新交到她手上:“你先收着。”
李绵绵应下,这才开始收拾餐桌,整理碗筷。
从盥洗池回来时萧远道自己已经梳洗好了,并帮她兑好了洗澡水。李绵绵心道,这么急别到时候又不行。
李绵绵洗完澡站在走廊上擦头发,萧远道时不时催促一声。
李绵绵烦躁不已:“你着什么急嘛。”
小团子外出打猎回归,嘴里叼着一只肥大的老鼠蹿在她跟前,放下老鼠,老鼠居然还能跑。
李绵绵下意识后退。
小团子一爪子勾起老鼠。
李绵绵这才发现,小猫爪子弯出的倒钩竟然如此锋利。
小团子玩死了老鼠,躲到放案板的桌子下面吃,嘴里发出呜呜声。
李绵绵:“我又不吃你的,你呜呜什么呀?”
萧远道等够了,直接把李绵绵拽进屋,反锁房门时,不忘拉上窗帘。
李绵绵说不安全,“窗子得关上。”
萧远道:“不会有人来。”
李绵绵:“可是有声音啊,被人听到我还要不要脸啊?”
“你还知道有声音?”萧远道有些不高兴,审问似的眼神看着她。
李绵绵咬住下唇,这让她怎么说?没吃过猪肉,能没见过猪跑吗?她很快有了理由:“我,我小时候放牛的时候见过村里人的。”
这不是谎言,原主真就碰见过,但她不懂,还以为那两人打架。
四处嚷嚷,本来无人知晓的事,弄得人尽皆知。
以至于十来年了,那两人还对她恨之入骨。
萧远道觉得有些好笑,原来是这样,他还以为,她在成为李绵绵之前,和别人亲密无间过。她完全属于他,他很高兴。
这一会儿抱着她,垂眸端详,青丝垂落双肩,两颊绯红,明媚而娇羞。他觉得自己的血液已经沸腾了。
就在他要为所欲为。
门口有人狂拍门板。
“萧哥在家吗?我小孟。”
萧远道血液凝固了,他没好气:“我不在!”
“你大白天关什么门啊?还拉着窗帘。”孟庆伟从外抬手掀窗帘。
只见李绵绵坐于书桌前,萧远道坐于床沿,两人人手一本书。
孟庆伟大笑:“你俩躲屋子里看书干嘛拉窗帘?”
萧远道:“你管老子?!”
孟庆伟憨笑:“赶紧的啊,有事干了。”他走了。
李绵绵有点不上不下的,总感觉身上哪里少了什么,她用手指戳他的胳膊:“你不赶紧跟着吗?”
萧远道要等一等,待心静下来,身体冷却才开门离开。
......
晚上李绵绵失眠了,闭上眼睛总想入非非,一直到后半夜才睡着,迷迷糊糊,听到隔壁有人敲墙,声音越来越响。
这个冯腊梅被萧远道教训的还不够吗?
李绵绵找了根擀面杖也跟上敲,半个小时后,冯腊梅消停了,李绵绵再次捶,而隔壁像较劲一般咚咚咚。
李绵绵不甘示弱,紧随其后。
片刻,李绵绵听到开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