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绵绵捂嘴,她情急之下说的,她点了一下头。
萧远道却认为李绵绵说的是事实。
以前读书的时候,他们买东西会凭票去供销社,过了两年私人百货商场营业,卖的东西十分全面,不像供销社,提供的用品基本属于日常生活必需。因而去供销社买东西的人渐渐变少,这会儿燕京的供销社更是不见多少人去逛,在过个几年完全可能倒闭。
但他没有跟上讨论,以后看。
依照绵绵的见识,她应该不懂这些,除非她一早知道。
这件事落实,他对她的来处会有更大胆的预测。
李绵绵朝外看一眼,日头正高,她说:“时候也不早了,我去做午饭,妈,你有没有特别想吃的啊,我给你做。”
韩淑静:“你做的我都喜欢。”
李绵绵笑笑,进厨房忙活。
为了省事,她准备把厨房能用的食材全部用上煮大杂烩。
另一个锅内加满水,按人数放入鸡蛋,接着放上篦子和馒头,喊萧远智生火。
来的是萧远道,怀里抱着老三。
李绵绵:“不用你帮忙了,万一火星子溅到小孩脸上怎么办?”
萧远道:“我会谨慎。”
李绵绵不依,人的反应哪有火花快?她赶走萧远道自己生火。
放好柴火,切肉洗菜。
忽然听到呼救声,声音凄厉。
她伸头朝外看。
公婆和萧远道也抱着小孩相继从堂屋内走出。
韩淑静道:“这声音怎么有点像你三表婶?”
李绵绵:“我去看看。”
萧远道:“别,都喊救命了,你凑热闹万一被牵连怎么办?赶紧把大门锁上。”
李绵绵:“小智还没回来呢。”
萧远道失笑:“有危险他不会跑啊,他跑起来比你还快,再不济还能上树。”
李绵绵闹了个大红脸,走到门后推门将大大门反锁。
落上锁栓,拍拍手道:“这下安全了吧。”
音落,大门便被砸的轰响。
李绵绵透过门缝看见张桂花,一脸血污,她吓得连连后退:“我的天哪,三表婶的头破了。”
萧远道此时把孩子交到萧福明手上,走近门缝。
外面除了张桂花以外,还有一个男的。看身形是张桂花的亲家公,拿着收割麦子的镰刀朝张桂花挥舞。
他还没计划好如何教训张桂花为小孩讨个公道,报应就来了。
也是缺德事做多了,娶了人家的傻姑娘,三番五次退回去。
泥人还有三分火气,何况是个大活人。
李绵绵:“远道,你身手好,人命关天你去帮帮。”
萧远道不想插手,面对李绵绵的催促,他又不能告诉她,张桂花对老大的所作所为,他目光一动:“行!但门被你锁了,你钥匙呢。”
李绵绵看着光秃秃的门锁,才想起来:“钥匙在小智身上。对!爬墙头。”
她跑进屋子里搬椅子。
萧远道顺利上了墙头,但等他出现在张桂花身边时,她已经没了动静,旁边围着不少住在附近的邻居们。
张桂花的亲家公此刻被村里人控制住了,嘴里还在叫骂张桂花。
萧远道检查后说伤到要害了,得赶紧送医,否则有生命危险。
张桂花的丈夫惊魂未定:“你,你不就是医生?”
萧远道:“你也不想想我是干什么的?”人到他的手里能有好吗?
村长问讯赶来,先吩咐人讲张桂花的亲家公送到衙门,随后准备与张桂花的亲属一块儿去医院。
萧远道本想回家,被村长拉住:“远道啊,你跟着一起,你做事稳重,到时候我可能要你帮忙。”
萧远道:“行。”看在村长的面子上,这个事情他做。
萧远智估摸着李绵绵做好午饭才回来,一看大门紧锁,上面还有血迹,嗷就是一嗓子。
吓得院内的人一激灵。
李绵绵对着大门道:“小智,你鬼叫什么呢?”
萧远智:“我还以为你们出事了。”
李绵绵:“啊呸!”她说:“我记得门锁上的钥匙在你身上,我们被反锁在家里了。”
萧远智哈哈大笑:“你个笨蛋。”
李绵绵:“说谁呢?”
“你聪明。”萧远智改口,他从兜里掏出钥匙,从门下面塞进去。
李绵绵打开门。
萧远智说:“谁把血弄我们家门上啊,缺德带冒烟的。”
李绵绵三言两语复述情况。
萧远智:“该!”坏淌水,遭报应了吧?“老实人被逼急了啊。”他老气横秋的评判了一句。
李绵绵也认为张桂花罪有应得,人家姑娘嫁过来,她一而再的磋磨,好人也得被逼疯,何况那姑娘精神本来就不太好。
李绵绵留下萧远道的饭菜,然后在盛菜。
一家人吃过后,她拿着拖把清理门上的血迹。
过路的人问起张桂花的事。
李绵绵不好议论,只说被镰刀割了几下,具体情况她不清楚。
李绵绵弄干净门上的血迹,回房拿香水喷了喷。
血腥味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