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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3 章(2 / 2)

赌,穷的叮当响还不愿意死呢,阿隐哥这么好的人怎么能······

水杏看着阿隐脖子上狰狞的瘀痕,吓得不行,又颤抖着手解开衣裳去看身体上的伤口,身体上满是鞭子鞭打痕迹和大块的淤青。

水杏不忍再看,阿隐却睡得安详,眉头舒展,面目平和。

阿隐却是又做了梦,梦里他又回到了那个奇怪的地方。

梦里的他也是一个瞎子,虽然父母死了,但没被卖出去,跟着舅舅生活。

舅舅脾气不好,经常打他出气,舅舅家里有个妹妹,舅母因为生不出儿子天天被舅舅打骂。这很奇怪,在他的世界只有男人生孩子,女人会因为男人生不出女儿而打骂他们,若是生不出便会休弃另娶,有钱人就会在纳个好生养的小侍。

舅舅没有休了舅母,阿隐觉得可能是因为舅母在外面赚月钱养家,但是舅舅在外面也包养了个小的。

唔……他不喜欢舅母,舅母被舅舅打骂之后,会过来打骂他,说他是拖油瓶,搅家星。

“你吃我家的住我家的,还找我要钱?”舅母拿着扫帚指着他,微凸的眼里全是凶狠。

阿隐自然的想起来梦里的走向,但梦里的阿隐和他却是不一样的。

“我发的工资都交给舅舅了。”阿隐垂着头,呐呐出声,他现在在一家盲人按摩店工作,工资是直接打到卡上的,卡被舅舅要走了。

“你交给你舅舅了,交给我了吗?”舅母更气了,把扫帚直接抵到了阿隐面门,又开始骂些难听的话。

阿隐手指绕上陈旧的衣角,向后退了两步,舅母骂的那些话无外乎骂他,和那早死的爹娘。

最近天气不好,他那条因为车祸变跛的腿又开始疼起来,他想去买点药缓解缓解,不然也没法给客人按摩了。

“舅舅……舅舅不接电话。”是接了的,敷衍了两句又挂了,再打就打不通了。

舅母听了这话气的更狠了,面目狰狞着,抬起扫帚就开始朝他身上抽打。

舅母打完出了气就出门了,阿隐一瘸一拐的走回房间,如果那杂物房也算房间的话。

阿隐习惯性的向窗外转头,伸出手,等着手指被覆上那一抹温热。

很长时间过去了,阿隐的手都在泛酸,但那抹熟悉的温热却还没环绕过来,他心里涌上一种熟悉的恐慌,手却依然固执的向前伸着。

他记起上次那场短暂的“见面”,手上的温热猝不及防的消失,只剩他站在街头心头慌慌不知所措。

“消失了吗?”他轻声呢喃,身上忽的覆上一层又一层的冷汗,无尽的恐慌弥漫过来,他无措的捏住衣角,是又剩他一个人了吗?

阿隐慢慢起身,走向那个锈迹斑斑的窗台,扶着墙壁躺在冰凉的地板上,摆出两人初见那天的姿势,那天他也是这样面对窗台躺着的,在闷热又潮湿的傍晚,窗外的桂花传来一股又一股丰盈的香气,他伸出手想等一缕清凉的风从指尖划过。

什么都没有,什么都没等来,明明是要下雨的湿润天气,偏偏连一丝风都没来,潮湿的闷热让他喘不过来气。

面颊失望的贴上地面,阿隐竟有些忍受不了这习以为常的冰冷刺骨,激的他眼泪都滑了出来。

*

秦桢沉默着回府,虽面上不显,却让前来迎接的寒噤心头一紧,她眼神瞬间盯上斜上方隐藏的寒栖。

“看她做什么?”秦桢察觉她的动作,回头问她,语气和往常一样平淡,好似并没有什么不妥。

寒噤面上带笑,开始不动声色地揣测主子的心思。

捡了几件重要的事开始汇报,秦桢仍是一副情绪不高的样子,但先前那种毫无聚焦的神态已然消失,这让寒噤提起的心微微放松,她是真怕自己主子情绪不对,身体又被那贼人趁机钻入。

那老道之前不就说主子就是对这里毫无留恋才不愿意回来的么,虽然那贼人已经死了,但万一又来一个可怎么办。

这事根本不能想,一想到这,寒噤的泪就忍不住往下淌,主子没了爹,那娘又不是她一个人的娘,那么多孩子根本不在乎主子安危。

秦桢随意交代了几句,对着不愿离去欲言又止的寒噤说道:“我不会寻死的。”

该死的都没死呢,有什么好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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