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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6 章(1 / 2)

两人动静太大,秦桢想听不见也难。

将书信搁置在一旁,推开门,两人打的难舍难分,倒是让秦桢对卫蘅又多了点了解。

她站在一旁冷眼旁观,院外的仆侍也不敢轻举妄动。

寒蝉发觉秦桢的身影便收了手,卫蘅则趁机将鞭子缠上了寒蝉的脖颈。

“还没有打够?”

卫蘅已经打急了眼,全然不顾秦桢的声音,又拽紧了鞭尾。他那鞭子上全是细小的刺,扎入了寒蝉皮肉,流出丝丝血迹。

“她若今日死,卫蕤也不会明日活。”秦桢冷了脸,挥手让寒噤向前去分开两人。

“她这贱命怎么能和我姐姐相比!”卫蘅松了手,他的胸膛急促起伏眼睛怒瞪秦桢,不可置信道,“是你疯了还是我疯了?”

“你竟然为了这个贱种威胁我?”

“贱不贱命还轮不到你说了算。”秦桢向前,从仆侍手里接过来卫蘅的骨鞭,然后轻轻一甩,骨鞭打落了院内花草的枝叶,留下一片片残破的碎叶。

“这鞭子你平日里想怎么甩就怎么甩,但在我面前是不允的。”秦桢顺手将鞭子向后一递,“虽然府里规矩不多,但也不代表你可以为所欲为。这鞭子我就先扣下让你长长记性。”

卫蘅瞬间变了脸色,他不在乎鞭子是否被扣下,他在乎的是秦桢竟然为了这低劣的贱种惩罚他!

“你可知我今日为何找你?”卫蘅气的眼眶发红,他好不容易说通了母亲,让母亲明日在朝堂上支持秦桢去西边剿匪。

可秦桢竟然如此对他!

眼眶有些盛不住泪水,卫蘅倔强的对上秦桢的眼睛,那双眼睛平淡至极连简单的困惑都没有!

她根本就不在乎他!

卫蘅眼里的泪水越发的多,他都这般哭了,秦桢都不说句软话!

晚风轻轻柔柔吹过,秦桢看着他愤然离去的身影有些疑惑,可那疑惑消失的很快,秦桢再看向寒蝉时表情已然恢复自如。

寒蝉狼狈的低下头,不能说,什么都不能说。

好在秦桢也没有问,转身回去了。

夜晚回归安宁,寂静的盛都里却如腐烂的根土迅速发酵着秘密。

裴玠一觉醒来一边梳妆一边听着这沸沸扬扬的风雨,素来平和的脸上也染上几分薄怒。

她分明就是故意的,那和离书呈上来不过数日,他还未来的及画押便闹出来这等事情。

若他真的离去,盛都里又该用怎样的风言风语臆测他?是说他无情无义,还是猜疑方鹤眠的死与他有关?

为何方侧君的离世和三皇女君的和离这般凑巧,定是他裴玠用了阴私手段才害得卿卿丢了性命,至于和离?和离不过是全他裴玠的脸面罢了。

裴玠轻轻咬牙,还三年不纳娶,她倒是深情,人为了白月光的女儿都离她远去了,她还要保全了方鹤眠的名声。

可他就要当靶子吗?可凭什么是他当靶子呢?他凭什么要成全秦桢的深情?

“剑书,将和离书取来。”裴玠垂下眼睛,目光落向放着面脂的桌面。

和离书被裴玠压在了妆匣里,妆匣里面没多少首饰全是些零零散散的物件儿,剑书小心拨开信封上没什么特别的小玩意儿,将压在底层的和离书抽出。

和离书轻放在了裴玠眼前,裴玠却好似没看到,眼睛还在盯着那一盒带着香味儿的面脂。

剑书不动声色的后退一步,立在裴玠身后,眼睛也看向了面脂,又是那位娘子送的。

包括那一盒子的物件儿,城南集市上花几个铜板就能买上不少,粗制滥造的也看不出什么心意。

偏偏公子喜欢。

“这什么味儿?”身体的掌控者忽然变成了裴子珪,他毫不客气的拧开,突然散发的味道让他一激灵。

他嫌恶的将瓷盒放下,又推远。

“这味儿刺鼻又艳俗,这是从那个勾栏里买的香膏?”

“裴公子,这是公子的面脂。”剑书又后退了一步,他一点儿也不喜欢这个随时出现的裴公子,尤其是最近,他好像闲来无事,出现的愈发频繁。

“哦?”裴子珪来了兴致,将面脂又勾回来。

剑书眼皮一跳,刚要开口阻止,便看见裴子珪用指尖挑出来一点匀到了手上。

公子他自己都不舍得用,裴公子就这样挖了许多。

他用完又颇为嫌弃,拿起一旁的帕子仔细擦了擦手,若不是看见那封信件,他许是要让仆侍给他端盆水净手。

“这是什么信件?我方便看吗?”

“回裴公子,是和离书。”

“和离书啊,那我能看。”裴子珪笑眯眯的,也不在乎手上沾染的香味了,直接就取开了。

和离书整整齐齐的叠着,上面还有裴玠私人小章的印迹。

“不是没画押吗?”裴子珪嘀嘀咕咕,他第一眼就看的左下角,上面有秦桢的名字和辨识身份的印记,裴玠那部分还是空白的。

他美滋滋的摸了摸秦桢的名字,抬起头问剑书,“你主子怎么还没签字?”

他脑中已经开始畅享裴玠和离后的日子了,他可以在自己存在的时间内来找秦桢,说说话看看书都很好。

“除非特殊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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