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花?昨晚你送给我的花束里有这种花吗?”
小狼女对南方城堡花园里的一切都感到新奇,她会不厌其烦的询问每一种花的名字和习性。
莱莎很有耐心,因为她终于感觉自己的声音被认真倾听:“这是茉莉花,性喜温暖湿润、畏寒,大概很难在北境种植,但你可以在你奔流城的房间里见到它们。”
“这里的花都很美丽,如果临冬城没有玻璃花园,我一定会舍不得离开这里的。”
莱安娜笑着对莱莎比划:“你应该见到北境的冬雪玫瑰,我最爱它。”
“我已经见到了。”
莱莎做出一副夸张的迷醉神态,逗得莱安娜哈哈大笑。
她没有注意到正在靠近的劳勃和艾伯特,自顾自的挽上莱莎的胳膊并亲昵说道:“我没想到你是这样的,我以为南方女孩都是……比较内向?父亲说我应该模仿凯特琳,做一个淑女而不是假小子,否则南方人都不会喜欢我。”
“但我做不到把佩剑丢掉然后整天待在房间刺绣,所以我认为我不会在南方有朋友,我没想到会拥有你的友谊。”
莱安娜的灰眸中闪着光,她是如此赤忱、真挚,看上去比莱莎见过的任何女孩都要美丽耀眼。
莱莎此刻就决定要爱这个女孩了,把她当作自己的亲姐妹、挚友。
被吸引的当然不止她一个人,劳勃有些突兀的声音介入,打断了女孩们的温情时光:“下午好,亲爱的小姐们,今天的游园活动怎么没有叫上我们?”
“很抱歉,爵士,因为我们在过去三天已经参观了全部的奔流城,我以为您可能会选择今天到练武场度过。”
莱莎不怎么有诚意的道歉着,很显然,整个奔流城的人都能看出来劳勃对参观城堡这件事的厌烦,所以他接近她们的借口假得出奇,她甚至不愿意为他打个圆场,只是最多不揭穿他。
这时,艾伯特也加入了她们的对话:“徒利小姐,史塔克小姐,我们上午的确在比武场——把彼此打得几乎站不直身,所以现在我们一致认为我们需要一些休闲的、无害的度过时间的方式。”
或许是出于礼貌,他说话时一直盯着莱莎的眼睛,莱莎回视着他,感觉到有些棘手,风度翩翩的艾伯特不像劳勃那样好应付——她当然可以绕着弯子与劳勃周旋,他会先忍不了这种委婉而愤然离开,但艾伯特会顺势将谈话进行下去。
“但是我们正在开女子茶话会呢,艾林爵士、拜拉席恩爵士,如果你们无法进行比武又没法安静躺在床上睡觉,那么就开一个男子茶话会吧。”
莱安娜的直性子恰到好处的解决了莱莎的问题,她丢下这句话就挽着莱莎小跑着离开了奔流城的花园,徒留两个少年站在原地望着她们的背影远去。
莱莎被拽着漫无目的的在城堡中奔跑,她想,如果被米兰达修女撞见这一幕,她一定会在史塔克一家离开奔流城后得到一个月的加训,以惩罚她忘记淑女的守则而做出这么不体面的举动。
但是现在——莱莎才不想管那个古板女人的教导,莱安娜带给了她自由的感觉,让她再也不希望回到修女的课程中。
她们那天跑到了神木林里,莱安娜看着神木林中种植的榆木直摇头,她告诉莱莎,在北境只有向鱼梁木祈祷才能被神明聆听,临冬城的神木林里就种着鱼梁木,她的家族称之为‘心树’。
莱莎向她解释:“南方几乎普遍信仰七神,所以很少有人向象征旧神的鱼梁木祈祷,这一点和北境是不同的。”
“我知道,凯特琳就是很虔诚的七神信徒,但是我感觉你不太像。”
莱安娜明知周围没有人,但还是压低了声音:“你从来没有主动提起过七神。”
哦,莱莎差点都忘了,她在索罗斯的见证下皈依了红神,所以她的确不再是七神信徒。
但事实上她对红神也没什么虔诚之心,七神、红神或旧神,于她而言没有什么不同,谁保佑她,她就信仰谁,她的心是功利的。
“神明自在心中,而非口中。”
莱莎从来没告诉过任何人她是红神信徒的事,她不敢冒被扣上异端罪名的风险,所以她不能放弃伪装成七神信徒,但她对她不那么虔诚的表现总得有个解释,对虚伪的教会不满就是非常好的借口。
莱安娜听懂了她的言下之意:“我听说君临城的教会乱得很,那里的主教比领主还奢侈,教堂里藏满了女支女和修士的私生子,简直像地狱!幸好北境没有教堂,也没有装模作样的修士。”
她们谈论了很多北境与南方的习俗差异,直到夜幕低垂,莱安娜的两个兄弟艾德·史塔克和班扬·史塔克骑着马出来找她们,莱安娜看到兄弟□□的马,还兴奋地对莱莎说:“你会骑马吗?不如我们明天在城堡外面跑马吧?”
莱莎会骑马,她和凯特琳的骑术是河间地少女里最顶尖的,某种程度上甚至胜过大部分男人——南方人讲礼仪,他们认为穿着长裙的女人如果像男人一样双腿夹紧马背骑乘会显得粗鲁,因此南方女人都骑侧鞍,侧鞍骑乘,对骑手提出了更高的要求,骑手需要更好的“马感”和平衡技术,才能控马自如。
“好啊,我请凯特琳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