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宝珠睡眠很浅,隐隐觉得有人在看自己。
她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睛,见是陆湛,觉得自己在做梦,一把搂过陆湛。
陆湛和衣被带到榻上,榻上的小姑娘跟只小猫一样躲在他怀里。
“湛哥哥,宫里只有宝珠一个人,好怕。”
从前,还有寇雅陪着她,如今诺大宫里,就只剩甄宝珠一个人。
小姑娘嘟囔地告状道:“我让夏竹陪我一起睡,她不肯,说这样逾距。”
夏竹在外头不免失笑。
姑娘越发孩子气了,这宫里不比宫外,奴婢和主子共睡一张榻,传出去了确实不成体统。
夜色很深,但屋里有着的一盏灯,并不是太黑。
小丫头脸上的惶恐与害怕一览无余。
陆湛道:“朕往后每日里都过来陪你一起睡。”
“真的吗,这一定是在做梦。”甄宝珠却不信,“你那么忙,怎么会有空陪我。”
想了想又说:“你后宫中那么多人,即便不忙,也赶不过来呀。”
甄宝珠是真委屈,“虽然明白你处在这个位置上,有很多不得已的苦衷,但是在四下里无人的角落,还是一个人想要默默的流眼泪。”
“姐姐们也很好,但你不是我一个人的。”
“或许再等等,我受不了了,就会离去。”
听到这句话,陆湛心神猛地绷紧。
离开么?
他好不容易才将她哄骗了过来,怎么容许她悄无声息的离去。
突然,小腹被人给重重的捏了一把。
陆湛眉头紧锁,但到底没出声。
“咦,你不疼哎,看来真的是在做梦。”甄宝珠仰起头来,“我有这么想你吗,做梦都梦到你。”
他捂住甄宝珠的眼睛,在她的耳边说道:“便当是做梦,我夜夜都来入你的梦可好?”
甄宝珠甜甜一笑,“好呀。”
她的模样一如初见一般治愈美好,陆湛瞧见了,忍不住吻上她的眉心。
蜻蜓点水的一吻,虔诚而又炙热。
甄宝珠一把抓住他的手,“其实,你可以更过分一点的。”
少女衣衫略有凌乱,小嘴嘟起来的模样格外引诱人。
陆湛眸光深邃,眼前一热,吻上了她的唇。
陆湛觉得,甄宝珠的唇很美好,就像是记忆中第一个糖葫芦的味道。
那个糖葫芦,亦是甄宝珠送给他的。
一个幽深而又绵长的吻罢了,双方都有些意动。
榻上的是他梦寐已久的心上人,陆湛有着一个成年男人该有的反应。
甄宝珠十五岁,刚刚发育过的身体有些敏感,她用从未有过的柔美痴缠的眼神看向陆湛。
陆湛别过身去。
甄宝珠:???
陆湛道:“时候不早了,我先走了,明儿我再过来。”
甄宝珠:???
一个玉枕仍向陆湛的后背,“你还是永远都不要过来了。”
陆湛脚步一顿,继续道:“好好睡觉,乖~”
被你这么一搅合,谁睡得着呀!
夏竹走进来,安慰甄宝珠道:“娘娘,或许皇上并不是有意的。”
“她不是有意的,撩拨我半晌,自个儿走了,那还是无意的?”
夏竹仔细寻思,“或许皇上不行?”
“湛哥哥不行?”甄宝珠一张小脸都皱了起来,“那可怎么是好呀。”
“那我刚刚是不是伤到了湛哥哥的自尊心呀。”
她说罢自个儿就笑得前仰后合,“你说这话可是有藐视君上的嫌疑的,信不信明儿湛哥哥过来了,我告诉湛哥哥。”
夏竹连忙求饶,“奴婢也就是私下里跟娘娘这么一分析罢了,娘娘可不能出卖奴婢。”
甄宝珠道:“好的。”
睡肯定是睡不着了,她顺道起了榻,洗漱过后好生梳了个妆,就对夏竹道:“我们来玩游戏吧。”
“玩什么游戏呀,翻花绳?打叶子牌,咱们两个人也不够呀。”夏竹道:“那奴婢去将夏柳和冬梅也叫过来,便就够了。”夏竹兴冲冲的提议道:“熬夜太难受了,若能唤个人同自己一起熬夜,那就好了。”
甄宝珠不知道夏竹内心里的恶趣味,就道:“我们玩个只需要两个人就能玩的游戏。”
“我教你下五子棋吧。”
“那是什么棋......”
于是主仆两个下了一个时辰的五子棋,天便亮了。
甄宝珠自动去到贵妃宫里,她馋虫发作了好一会儿,就想吃贵妃做的饭。
梁贵妃此刻也早已醒了,听闻甄宝珠的来意,一下子就起来了。
“宝珠妹妹,你说我们这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呀。”梁贵妃就过来同甄宝珠倒苦水,“从前这宫中是皇后一言以绝之,皇后对我们多好呀。”
“换成了齐太后,虽是今上的生母,未免也太严厉一些了。”
“咱们那酒楼,没了我,可要开不下去了。”
齐太后压根就不允许后宫嫔妃去开什么酒楼,依着太后的原话,那是女孩子就要有个女孩子的样子,后宫嫔妃更该为女子的表率,要安于室,伺候好皇上才是她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