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瑶瑶身子略有僵硬道:“兴许就是人有相似,臣女祖上并没有失踪的亲人。”
“或许吧,但相似也是缘法。”甄宝珠又道:“有机会的话我介绍你们认识。”
“如今到底只是秋日,妹妹手却这样冰凉,莫不是有体寒之症?”
她佯装关切的问道。
谢瑶瑶抽回自己的手,略有些尴尬的说道:“从前家中贫穷,洗衣做饭用的都是凉水,久而久之便就这样了。”
甄宝珠诧异道:“妹妹不是齐家的姑娘吗,即便是庶出也用不着自己洗衣做饭。”
谢瑶瑶于是就将自己的出身同甄宝珠又说了一遍。
甄宝珠略有怜惜。
这又大大出乎了谢瑶瑶的预料之外,“娘娘不觉得我这外室之女的身份上不得台面吗?”
一般人都是看不上外室的。
而且谢瑶瑶也知道,甄宝珠的母亲谢娘子,如今的楚夫人曾经嫁给甄宝珠的生父,也是因为甄宝珠的生父在外寻了外室,故而与甄宝珠和离。
甄宝珠遂道:“是有些上不得台面,但归根到底你是外室之女,又不是外室,你的出生原就不是你自己能选择的,我又何必讥讽嘲笑于你?”
谢瑶瑶以为,日常同皇帝闹的甄贤妃是个小肚鸡肠之人,却不知她竟也有心胸开阔的一面,她极有主意,待人待物不会似寻常人一般有偏见。
这让她的戏怎么唱的下去?
“娘娘真是个好人,”谢瑶瑶思索片刻道:“臣女这次过来,除了给贤妃请安之外,还有旁的事情要做。”
她郑重的抬起头来,复又朝贤妃跪下:“臣女听闻,贤妃因为臣女和两位姐姐的缘故,一直同皇上闹别扭,臣女过来是想同贤妃说,臣女同皇上并无一丝一毫的亲近。”
“虽然自臣女和姐姐们来到慈宁宫之后,皇上屡屡去探望太后,更是屡屡与臣女们碰面,但这一切都是偶然,皇上心里只有贤妃。”
她一边说着,一边打量贤妃的神色,见贤妃神色如常,心知该下一剂狠药了。
谢瑶瑶于是又说:“皇上私下里与臣女一道喝酒解闷,眉宇间皆是郁气,皇上道是贤妃同他闹别扭,令他颇为苦闷。”
“皇上委托臣女来同贤妃说一说,皇上同臣女和姐姐们之间真的什么都没有。”
她一双眼中尽是无辜与坦诚,果然见到下一刻贤妃暴怒。
甄宝珠双手叉腰,气鼓鼓的说道:“什么,你说皇上与你一道饮酒诉说心事?那你是来劝说本宫,又或是来同本宫耀武扬威的?”
看到贤妃这个样子,谢瑶瑶松了一口气,依旧无辜道:“臣女与皇上一道饮酒只是偶然,臣女只是奉太后的命令去看望皇上,正逢皇上饮酒,皇上将臣女认成了贤妃,于是......”
“于是什么?”甄宝珠走下来,步步紧逼道:“你们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
谢瑶瑶无力的解释道:“臣女和皇上之间谨守君臣的本分,并未有丝毫逾距,臣女只是倾听了皇上的一些心事罢了。”
“好一个倾听心事!”甄宝珠伸手就给了谢瑶瑶一耳光。
谢瑶瑶跪倒在地上。
甄宝珠道:“往后不要再出现在本宫跟前,若不然本宫瞧你一次打你一次,滚!”
谢瑶瑶有些懵,仅仅只是一耳光吗?不应该打的更狠一些吗,这让她怎么卖惨?
出神间,甄宝珠已经让人将给她架了出去。
春兰甚是替甄宝珠打抱不平,“娘娘,这人也太贱了些,说是来开解娘娘的,分明就是来挑唆皇上和娘娘之间的关系,来耀武扬威的。”
“皇上不会当真与她一起喝酒了罢,这男人喝了酒之后什么都有可能做的出来,更不要说是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娘娘方才就不应该这样轻易放过她的。”
春兰看起来比甄宝珠还要义愤填膺。
甄宝珠自谢瑶瑶出去之后,浑身怒气就褪了个干干净净。
她瞧春兰气得脸红脖子粗的,还格外给春兰打了个扇子,“不气不气,今儿个我饶了她,她自个儿也不会饶了自个儿。”
春兰道:“什么意思?”
甄宝珠道:“且瞧着看便知道了。”
被扔出去的谢瑶瑶走到宫道上,脸上火辣辣的疼,但这不够,完全不够。
以皇帝对贤妃的感情,即便见了这一巴掌,估摸着也会说打就打了。
谢瑶瑶回到宫殿里,抽出金簪,对着自己的脸上就是一道子,脸上瞬间被划了一道血痕。
谢瑶瑶痛苦的哭出声来,然后抽出白绫,做出欲上吊的模样。
被身边婢女及时发现,阻拦了下来,并禀告给了太后。
齐太后看着谢瑶瑶被划伤的脸,忍着暴怒叫了太医过来。
齐太后问道:“怎么样,脸上的伤痕深不深,往后会不会留疤。”
太医道:“齐姑娘年纪小,皮肤嫩,这个倒是说不准,不过微臣尽量给姑娘医治。”
齐太后道:“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尤其对女孩子来说,容颜胜若性命,你好好的给瑶瑶医治,医治好了有重赏。”
她又耐着性子对齐瑶瑶道:“你放宽心的养伤,你受的委屈,哀家会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