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笑道:“打赌就免了,子谦若是能掐会算,倒是算一算我今科能不能中吧。”
“自然是能中的,而且还是三鼎甲!”徐晋笑着说。
所谓的三鼎甲就是前三名,状元、榜眼、探花。
费懋中笑道:“承子谦吉言了!”
费懋中显然只当徐晋在说笑,毕竟全国参考的举子有三千人之多,最后只录取三百名进士左右,所以能中就不错了,他可不敢奢望三鼎甲。
然而,徐晋却是认真的,费家一门父子兄弟四人在嘉靖初年同朝为官,成为一时佳话,所以费懋中和费懋贤中进士是肯定的,貌似费懋中还是探花及第呢。
徐晋带着费懋中回到宅子,刚在前边客厅坐落,小婉便像着快乐的小蝴蝶般,从屏风后转了出来:“相公……噢,费二公子来了。”
谢小婉俏脸微红,连忙福了一礼,这妮子不久前才跟徐晋有了夫妻之实,正是情热黏粘的时候,听闻相公回来了,于是便喜滋滋地跑出来。
费懋中连忙起身还礼道:“徐夫人午安!”
徐晋却是打趣道:“才半天不见,娘子就想相公了?”
谢小婉顿时闹了个大红脸,白了一眼嗔道:“才不是呢!”
这妮子自从被某人开发过后,身形明显丰腻圆润了,娇嗔起来越发的有女人味儿,要不是有外人在场,徐晋都忍不住把这丫头拉入怀中大施魔爪了。
费懋中虽然早就习惯了徐晋的“随便”,但此时看着人家小两口秀恩爱还是有点不好意思。
谢小婉被相中调笑后,在大厅稍停待了片刻便逃回了后院,只留月儿在大厅侍候茶水。
徐晋和费懋中闲聊了半个时辰左右,张璁果真便找上门了,带着一名三四十岁的随从。
徐晋招呼张璁落座,月儿奉上香茶,彼此便闲聊起来。张璁把自己平日所作的诗文拿出来让徐晋和费懋中“斧正”。
张璁科场不利,再加上年近五十,倒是没有了读书人那种迂腐的书生意气,说话做事圆滑练达,姿态也放得很低。
徐晋翻看了张璁的诗文,发现此人诗文倒也过得过,只是缺乏了那种让人眼前一亮的灵气,可见这个年纪还考不中并非偶然。不过打人不打脸,揭人不揭短,所以徐晋挑了几处优点恭维了几句,又指出一些无关痛痒的错处。
人与人之间交往,切忌交浅言深,大家初次见面便不留情面地批判别人的缺点,这朋友多半是做不成的。
费懋中翻看了张璁的诗文后也随口恭维了几句,但看表情显然是不看好此人。
张璁也有自知之明,倒没有继续把话题往自己的诗文上扯,笑道:“在下可否欣赏一下徐兄的佳作?”
徐晋便让大宝到书房中把自己这段时间所作的文章拿出来,张璁拿来翻看了一遍,既惭愧又佩服,难怪此子能连中三元,试探道:“徐解元这些文章的题目可是出自费阁老之手?”
徐晋点头道:“是的!”
张璁不由一喜道:“在下可否将这些题目录一份回去?”
费宏是科举考霸,徐晋也是科举考霸,师徒两人都是考霸,所以张璁觉得有必要学习一下,说不定有所裨益。
徐晋自然无所谓,点头道:“自无不可!”
张璁连声道谢,当即取出笔墨,把费宏给徐晋准备的八股文章题目抄录下来,准备带回去练习。嘿,张生这次倒是赚到了,正因为今日这个举动,考了七次不中的他终于如愿以偿,从此扭转命运,走上人生巅峰。
正在张璁抄录着题目时,院门被敲响了,二牛跑去开门,过了一会便带了一名家丁模样的男子进来。
“老爷,这人说是魏国公派来给您下请帖的!”二牛嗡声禀报道。
此言一出,正在抄录的张璁停住了笔,抬头吃惊地望去。那名家丁模样的男子扫了大厅众人一眼,目光落在徐晋身上,不卑不亢地道:“想必这位小郎君就是徐四元了!”
正所谓宰相门前三品官,这名魏国公府的下人也自带一股傲气,在几名举人面前丝毫不怯场。
徐晋从容地站起来道:“在下正是徐晋!”
家丁双手把一封制作精美的请谏递过来道:“国公爷素闻徐公子之才名,特意邀请徐公子参加上元节的赏春文会。”
徐晋随手接过请谏,点头道:“谢过魏国公邀请,月儿,给赏!”
月儿连忙取来一块碎银,估计有近一两银子,魏国公府这名家丁接了赏银,顿时满脸笑容,连声道谢,然后退了出去。
张璁看着徐晋手中的精美请帖,满眼羡慕之色,就连费懋中也有点不谈定了,苦笑道:“子谦刚来京城就收到魏国公的请帖了,不知那些削尖脑袋参加文会的举子知道后作何感想?”
“民受若是想参加便拿去好了!”徐晋大方地把请谏递给费懋中,别人对所谓的赏春文会趋之若鹜,徐晋却是不怎么感冒,有时间还不如多作几遍文章。
费懋中连忙摆手道:“这如何使得,魏国公请的是你又不是我,子谦若不想去刚才就应该明确拒绝,若是收了请帖不去可不好。”
徐晋一想也对,这个魏国公来头不小,可不好得罪,于是把请帖随手递给月儿,让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