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极为老到,若是流传到后世的什么苏富比、佳士得拍卖会,估计拍个千万不在话下。
“子畏兄的素描画法越发的精湛了,可喜可贺!”文征明见到唐伯虎快要画完了,于是凑过来观看,不由出言赞叹道。
唐伯虎这老票客不由面露得色道:“在下浸淫此道数载,如今始觉登堂入室矣。”
文征明性子平和纯厚,早就习惯了自己这位好友的狂傲,笑了笑退回去继续作画。
这时端坐着的慧静禅师忍不住站起来,走到唐伯虎旁边一观,不由眼前一亮,双手合拾道:“阿弥托佛,唐公子果然名不虚传,此画甚妙!”
唐伯虎哈哈笑着打趣道:“那是大和尚你卖相不俗啊!”
“呵呵!”慧静和尚捋着极有卖相的长须爽朗大笑起来。
邻桌的文征明也跟着笑了笑,忽然却若有所思地低头看着自己画的画像,又抬头仔细地端详了一遍慧静和尚。
正在此时,一名僧人脚步匆匆地行了过来禀报道:“主持,盐运使施大人来访。”
“请施大人到禅房稍候。”慧静禅师平和地道,那名僧人合拾一礼便退去。
文征明微笑道:“既然有贵客来访,那我们便先行告辞了,画像画好了,改日再送与主持。”
唐伯虎点了点头道:“本人这幅也得再修改一下,回头再送给大和尚。”
文征明和唐伯虎都是科场失意之人,尤其是唐伯虎,向来恃才傲物,前些年从南昌捡回一命返回苏州后,更是不乐意再与官场的人接触,听闻盐运使施浩来访,立即便向慧静禅师告辞。
慧静禅师也不挽留,客套了几句便让小和尚把两人送了出去。
“子畏兄,你觉不觉得慧静禅师有点面善,似乎曾经在哪见过?”
两人行出了大明寺,沿着石级下山,文征明一边行一边问。唐伯虎轻咦了一声道:“原来征明兄也有这种感觉啊,你觉得像谁?”
文征明苦笑道:“像谁倒是说不清,反正就是有点面熟。”
唐伯虎笑道:“也罢,既然想不起来又何必自寻烦恼呢,听说翠翘姑娘已经谱出了《葬花词》的曲子,咱们不如上门讨一杯酒喝,说不定还能先听为快呢!”
两人一边闲聊着,一边下了山,往扬州城北门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