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充斥着害怕、沮丧、恐惧,甚至还有一丝后悔,皇上这是有多宠信徐晋啊,这样的罪名还要保他。
刑科给事中周玉绳这时也心中惴惴的,他可是张璁的马前卒,一旦徐晋翻身,他这个棋子下场会很惨。
“张……张大人!”周玉绳吃吃地道。
张璁回过神来,瞬间恢复了镇定,老谋深算如他,自然明白越是这个时候,越要表演得成竹在胸,否则人心就散了。
张璁捋了捋稀疏的胡子,淡定地道:“皇上也没说不斩靖海侯,徐晋犯了如此重罪,断然不可能全身而退的,大家不必气馁,继续上书便是。”
众人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皇上虽是天子,但在这件事上亦不能徇私回护徐晋,要不然难堵悠悠众口,自己等现在要做的就是继续把事情搞大,把声势搞大,让皇上不得不有所顾忌!
“好,下官这就回去写万言书!”周玉绳咬牙道:“下官就不信他靖海侯板不倒!”
周玉绳是过河的卒子,跟张璁一样没有退路,当然,他这个过河卒子首当其冲,只能一条道走到黑,不成功便成“仁”。
当下,一众新贵派官员纷纷散去,回家拿起笔杆子,挖空心思写奏本,誓言要置徐晋于死地。
于是乎,请斩靖海侯徐晋的奏本又像雪花般飞到嘉靖帝的御案上,可惜数天过去了,这些奏本全部石沉大海,而且一向勤政的皇上竟然连续数天不上朝。
据说皇上这几天都在淑妃哪喝得酩酊大醉,还胡言乱语,像疯子一般,可把蒋太后和两位公主急坏了,蒋太后还差点命人把“纵容”皇上的淑妃逐出皇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