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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二十七日是萨亦德汗的寿辰,莎车的宫殿内举行盛大的宴会,己时开始,各路宾客便陆续入场了,绝大部份都是本国的上层官绅贵族,另外还有吐鲁番、波斯和大明来的外宾,外宾一律从右侧宫门进入,所有马匹车辆,还有随行的扈从仆人,均在宫门外等候。
郭金雕带了十名神机营的弟兄,把黄大灿送到宫门口,便按照规定在宫门外等候,不知是凑巧,还是故意安排的,左手侧竟是吐鲁番使者带来的十名护卫,而右手侧则是波斯王子巴布尔的十名护卫,为首者正是那个乌斯。
郭金雕和乌斯两人若无其事地对视了眼,彼此的眼中都闪过一道微不可察的精光!
叮铃叮铃……
一阵悦耳的马铃声吸引了众人的目光,只见一架油璧车正缓缓地往这边宫门驶来,马车前后各五名汉子护卫,为首那人身量高大,一头黑发,眼睛却逞淡蓝色,赫然正是宋大眼,旁边的二牛比他稍矮了一两分,但也是近两米的个头,仿似两尊铁塔。
油壁车驶抵宫门前停下,婢女秋雁先从车内钻了出来,然后扶着王翠翘下袅袅娜娜地下了马车。王大家今天穿了一身素青色的衣裙,蒙上了面纱,只露出一双会说话般的明眸,尽管如此,那种与生俱来的出尘气质仍然让瞬间成为全场焦点。
“呵呵,本台吉总算把王大家盼来了。”拉希德显然得到了咨客的通报,竟然亲自迎了出来。
王翠翘盈盈下拜福了一礼道:“小女子见过台吉殿下。”
正所谓人逢喜事精神爽,拉希德台吉今日容光焕发,看上去精神奕奕,腰杆越发的笔直了,两块胸大肌高高贲起,腰带束得紧紧的,上身与腰部形成了一个倒三角,也就是传说的公狗腰了,跟个大力水手似的。
“王大家不必多礼,快里面请!”拉希德潇洒地作了个请的手势,便领着王翠翘主仆往宫门去行去。
“大眼,这边!”郭金雕远远地招了招手。
宋大眼点了点头,带着弟兄们行过去,站在郭金雕等人的旁边。
估计所有宾客都只准许携带十名扈从,所以宋大眼等也是十人,除了宋大眼和二牛,其余八人都是郭金雕前日派去保护王翠翘的神机营弟兄。
在此值得一提的是,黄大灿这次出使叶尔羌汗国,总共带了三十名全副武装的神机营悍卒,由郭金雕率领,另外还有七十名从军中挑选出来的精锐士兵,由郭黑子率领,如今还在国宾馆的住处留守。
“大眼,老子今天总感觉有点不对劲!”郭金雕环扫了一片四周,皱着眉低声道。
宋大眼点了点头,郭金雕不由奇道:“你也感觉不对劲?哪里不对劲?”
宋大眼摊了摊两只大手,冷冷地道:“这里!”
郭金雕愕了一下,继而翻了个白眼:“敢情你小子是因为没铁棍在手,所以缺乏安全感。”
宋大眼撇嘴道:“你以为呢,你看那些宫卫,一个个都兵器在手,虎视眈眈,老子手无寸铁,心里能踏实?”
郭金雕心中一动,若有所思地望向那些沿着宫墙站立警戒的宫卫,突然明白哪里不对劲了,这些宫卫的表情不对劲啊,一个个如临大敌的,望向这边的眼神警惕中还带着一丝丝敌意。
郭金雕不由纳闷了,刚开始他只以为自己产生不安的感觉是因为乌斯那帮人,现在才发现竟是因为那些宫卫。
此时宫殿中传出了靡靡的丝竹之音,估计是宴会正式开始了。
确实,宴会已经开始了,但见殿前的广场上宾客满座,萨亦德汗穿得一身金碧辉煌,高高地端坐在汗位上,一众子侄官绅如众星捧月般坐在四周,按照地位高低排好座次。
萨亦德汗的左右手两侧都是他的汗妃,一溜儿过去近三十人,还都是平时比较得宠的妃嫔,要是都来了怕是再坐几排都不够,看来这位萨亦德汗嗜好美色之说显然并不假。
舞台东边坐的是萨亦德的子女,台吉拉希德居中,男男女女,高矮肥瘦将近三四十人,看来萨亦德汗的生育能力也是十分剽悍,跟明朝开国皇帝老朱相比也不遑多让。
舞台西面坐的是官员臣子,以宰相哈斯木为首,而黄大灿、穆罕儿、巴布尔三名外宾则单独坐在外宾区,距离舞台和萨亦德汗都很近。
寿宴开始了,一众妃嫔向萨亦德汗祝寿,接着是台吉拉希德率一众王子公主祝寿,然后是哈斯木率百官祝寿,最后才是黄大灿等外宾献上贺礼。
闹哄哄的搞了一个多时辰,舞台表演正式开始了,大家也可以安逸地一边吃喝,一边欣赏表演。
叶尔羌人能歌善舞,台上的表演也大部分是歌舞,当然也有戏剧杂耍,甚至是溜鸡耍猴的游戏,一众人看得津津有味。
终于,轮到了王翠翘压轴登台了,当穿着一身飘逸青衣长裙的王翠翘怀抱着古琴拾级而上时,瞬时吸引了全场的目光,就连萨亦德汗也放下了酒杯,目光灼灼地望去,没办法,近年来王翠翘的名声实在大响了,风靡西域诸国,吸粉无数!
王翠翘登上了舞台中央,怀抱着古琴朝汗座上的萨亦德汗盈盈一福,脆声道:“小女子祝大汗福如东海长流水,寿比南山不老松。”
萨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