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木已成舟,莫要再提了。”阮芷默了默说。
“不说了,不说了。我就是……说说瑾瑜吧,夫子说他读书读的不错。上次你父亲和府衙那边的一个管事联系上,你可知他说他们主家要多少银子肯给瑾瑜改籍?两万两!真是狮子大张口。”秦若芳看阮芷的神色打住了这个话题,说起了别的。
“母亲莫要花这个冤枉钱。”阮芷忙说,她想起前世家里为了给弟弟改籍花了不少功夫。
“我瞧着你父亲动心了,瑾瑜读书好,若是能改籍,那就好了。”秦若芳说。
“母亲,这事我也会想办法的。你劝劝父亲,暂时别急。”阮芷说。
秦若芳不知道阮芷会想什么办法,点点头不再多说这件事。
母女两人在说话时,外面顾清辞和阮茂林也没有闲着。
阮茂林常年经商,交际能力还是很强的,顾清辞有社牛体质,阮茂林说什么,她都能跟着说,不让话掉下来。
阮茂林说着心里是越来越惊。
总感觉顾清辞在捧着他,对他是真的很恭敬。
和秦若芳的思路不一样,阮茂林想到了另外一个方向。
在顾清辞吃糕点时,阮茂林出去了一趟,回来时,手里多了一个放盒子。
“阿辞,阿芷麻烦你照顾了。我也没什么好的,小小心意,给你和阿芷去玩儿。”阮茂林把东西递给了顾清辞。
顾清辞愣了下,接到盒子打开看了眼。
里面有一张地契,还有一叠银票!
岳父这也太大方了吧!
“岳父大人,这,这是什么意思?”顾清辞瞪圆眼睛看阮茂林。
“我看你挺喜欢院里的荷花的,刚好前些日子买了一个庄子,周围被荷塘包着。你和阿芷有空去玩玩儿。荷花开了,可以泛舟赏荷,后面还能采莲子,莲藕,里面有鱼。”阮茂林说。
顾清辞听的心动。
太壕了!
这个岳父她认定了!
“岳父大人,无功不受禄的。我们会去玩儿的,到时候包吃包住就行,地契就不用了。”顾清辞笑着说。
她倒是想收。
好歹还有点道德底线。
而且收了之后,又不是她的,她还得交出去。
“……”阮茂林一顿,看向顾清辞。
不知道她是真的不要,还是嫌少了。
“阿辞若是喜欢这个宅子,可以和阿芷住过来。我们在城东那边还有一个宅子。”阮茂林又说道。
顾清辞:……
“岳父大人我怎么可能夺人所爱。岳父大人把我想成什么人了?不用那么客气,现在我们是一家人了。不说这些了。弟弟真可爱,你跟姐姐说,今天怎么没去书院上学?放假了吗?”顾清辞转移话题,看向阮瑾瑜问。
阮茂林暂时放下,面上却带了点忧心。
“书院不收商籍。”阮瑾瑜在一旁乖乖陪客,听到顾清辞问他,瘪瘪嘴说。
他也想上学堂,去书院。
“……”顾清辞看阮瑾瑜委屈巴巴的神色,怜爱住了。
差点忘记了,商籍不能进书院,考秀才什么的,更是别想了,只要从商,仕途之路就会断绝。
虽然有钱,但是可怜。
“爹爹给我请了夫子在家里教。哎,每天都要上好多课。爹爹说要通五经贯六艺,上午读书,下午学琴,下棋,练习骑射……”阮瑾瑜鼓着包子脸说着。
“……”顾清辞刚升起的怜爱之心碎了。
该被怜爱的应该是她自己吧!
别人都是上学校,上大课,他这天天私教,多对一,学这么多门类,私人订制。
谁该羡慕谁啊。
“真辛苦,偶尔放假休息休息。”顾清辞在心里感叹着,面上笑着说。
“姐姐,书院一定很好玩儿,有那么多那么多的同学一起上课。”阮瑾瑜跟顾清辞吐槽完,眨巴着眼看向顾清辞,满眼的羡慕。
顾清辞有点尴尬。
她正在逃学中,还想着要休学,不上学。
她没什么抱负,只想咸鱼养老。
“人多了也不太好,太吵了。你说你每天都要练习骑射?在哪里练习的?”顾清辞说,关于书院的话题过,她要去看看这个家到底壕到什么程度了。
“爹爹,我可以带姐姐去马场吗?”阮瑾瑜看向阮茂林。
“当然可以。走,我们换了骑马装,去后面的跑马场。”阮茂林说。
距离吃中午饭还有段时间,阮茂林看顾清辞有兴趣就带了她往后面走。
换了一身骑马装,穿过正房到了后面,又是一番天地。
如同前世操场那么大的草坪。
一侧马厩里有四匹马。
红棕色的马,又大又水汪汪的眼睛,矫健漂亮,比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