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观世正宗!那把名刀观世正宗?”
“秀忠你怎么得到的?”
柳生兵卫惊诧无比,因为位高权重者很多,名刀却十分难求。
那些锻刀人一个个脾气古怪,大名将军也无法从他们手上强夺兵刃。
德川秀忠能取的观世正宗,这过程一定不会轻松写意。
德川秀忠微微一笑,道:“简单,我放下身段求了几天就求来了。”
柳生兵卫目露感动之色,道:“秀忠……你……”
他说话间就想跪下表达自己的感激之情。
德川秀忠说的简单,但是堂堂德川家第三子,去低身求一把刀,一定受到了许多人的耻笑,尤其是他那些如同豺狼的兄弟。
德川秀忠摆了摆手,阻止了柳生兵卫跪下。道:“我们俩不必这样。”
“我只问你,喜欢吗?”
柳生兵卫毫不犹豫的回答道:“喜欢,从此以后,人在刀在。”
柳生兵卫喜欢正宗,并不仅仅因为它美丽强大,更因为这是他的心意。
而德川秀忠笑了,他也得偿所愿,看到了令他满意的反应。
十年,那个单纯的小男孩也已经不再单纯。
………………
一月之后,柳生兵卫手握正宗随同德川家康一同出征。
他自愿进入战场,从最低的武士做起为德川秀忠争夺功绩。
飞天御剑流擅长以一敌多,再加上断人兵刃的观世正宗,他在战场之中像是一个绞肉机一般,没有任何人是柳生兵卫的一合之敌。
不过他也是人,会疲惫,会恍惚,战斗的久了刀会变慢。
而且每一次战斗,柳生兵卫都冲在最前面,第一个杀入敌军之中,被无数人包围着刀剑相向。
刀慢一次,柳生兵卫身上就会多出一道伤痕。
刀慢万次,那些刀痕伤疤已经像是柳生兵卫身体的一部分,密集层叠。
战争不同于普通战斗,再高明的武士在其中也会受伤。
很多次柳生兵卫差点死亡,但是每次身受重伤,他就想起德川秀忠给他米粥时的模样。
于是他一次次的从死亡地狱中爬出,那淡蓝色的正宗已经成为了敌军的噩梦。
多年后,柳生兵卫经历了无数战争,成为德川家康的副将。
他杀人如麻,军功甚至比将军德川家康都要多。
虽然是副将,但他被称为“人斩将军”,所过之处腥风血雨。
而这日,1615年,是他的最后一战。
大坂夏之阵中,柳生兵卫一马当先,孤身一人一刀杀入丰臣军队。
没有任何人能挡得住飞天御剑流,这最强杀人技,在这个时代就是当之无愧的最强。
丰臣秀赖在无数武将的守护中仓皇逃跑。
但柳生兵卫一身血衣,像是地狱中的恶鬼般,一人便杀尽了丰臣家的武将,一刀将丰臣秀赖斩首。
他在战斗中状若疯魔,一人便杀的丰臣军队军心溃散,被轻易击败。
自此,丰臣氏彻底灭亡。
德川家康得偿所愿,德川幕府成为唯一的权势,坐拥天下。
在战斗结束的那一天,德川家康亲热的半抱住柳生兵卫,道:“兵卫,秀忠能遇到你,真是他最大的幸运。”
“德川幕府能成长到今天,有你一半的功绩。”
“我知道你一向淡泊名利,不过我还是要许诺你一个要求。”
“只要我德川家康能做到,一定会替你实现。”
“哪怕你想要当幕府的继承者,也可以。”
若是没有柳生兵卫,他的军队敌不过丰臣氏。
柳生兵卫此时此刻已经从少年变成了沧桑模样,经历了无数战争的他显得有些麻木。
但是他没有忘记自己的初衷,他沉默一瞬,然后郑重地一字一句道:“我希望秀忠能继承德川家,成为第二任幕府主人。”
说话间,柳生兵卫浑身杀意如潮水涌动。
德川家康有种感觉,自己要是不答应,可能下一秒就会身首异处。
柳生兵卫经历战场磨炼之后,已经不是他能随意掌握的那个少年了。
不过他也没有在意,因为柳生兵卫终究是个武士,终究是把刀,而且已经被人握在手中,那人还是自己的儿子。
没想到那个自己不重视的第三子,却有如此的城府与心机,的确适合当幕府之主。
德川家康哈哈大笑道:“很少见你这么郑重,我还以为是什么大要求。”
“秀忠是我儿子,他成为幕府主人,当然可以。”
第二天,德川家康当着无数人的面,宣布立德川秀忠为继承人,柳生兵卫这才从德川家康身后默默离开。
德川家康也松了口气,感觉杀意已经消失。
晚上办庆功宴,仅仅为武士武将所办。
德川家康与一些谋士商讨如何治理天下没有出现。
在场的都是武将。
柳生兵卫端坐在最上方,心中期待着回去之后与德川秀忠再见,于是一口又一口的饮着烈酒,开怀畅饮。
眼看柳生兵卫喝下无数烈酒。
一个武士突然站起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