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旁边的兵丁就一拥而上,将李峰死死的按在地上,反手绑了起来,连身上的银子也被搜了出来。讀蕶蕶尐說網
“你!刘大人,你这是做什么?”李峰不由得又惊又怒,自己这刚刚还是救人的英雄,转眼之间就被打成了强盗,天底下还有地方说理去么?
刘安抚得意地捻了捻胡子,在李峰面前来回踱了几步,说道:“哼,你这小子,看你衣着贫寒,像是山野之民,身上却藏着近二十两纹银,此为一不合理之处;第二,听闻沈府报官时称,沈公子乃是被四个手执钢刀的贼子劫走,你一个毛头小子,如何能够敌得过数人,将人救出来?其三,本官问你,你竟然支支吾吾,显然,是有所隐瞒。所以本官推断,尔乃那山贼一伙之人,布下了此局,说,你煞费苦心,究竟有何目的?”
李峰一听这个刘安抚如此说,不由得心中差一点吐血,心道你这个人没有本事学什么狄仁杰包公啊,推理不带这么干的。这一棒子就将我打成了山匪,要是再弄回大牢里上上大刑,屈打成招,到时候来个秋后问斩,老子就比那南京做好事扶老太婆的小伙子还要命苦啊!
就在此时,沈嘉听见了外面的动静,连忙下车和那个中年妇人走了过来,向刘安抚询问道:“刘大人,这是何故?这李峰乃是我的救命恩人,怎么将他绑了起来!”
刘安抚得意地将自己的推测说了说,沈嘉记得直搓手,说道:“刘大人误会了,事情是这样的!”
于是沈嘉便将自己在镇子上吃饭,遇到李峰来卖桌子,自己买桌子,然后被绑架,被押到了山神庙,被李峰解救,然后自己半道上,又怎么样在山坡上用石头和石灰战胜了劫匪的事情讲了一遍。当然,其他诸如揉脚、背她走,还有其他一些羞人的事情,便略去不提。
刘安抚见沈嘉说的这么有鼻子有眼,便又询问李峰一遍。李峰知道厉害,便只好如实将事情讲了一遍,和沈嘉说的差不多,但是更加详细一些。
刘安抚摸着胡子,微微点了点头,赞许道:“好,有勇有谋,实在是难得,你起身吧!只是李家小子我问你,为何你当时会想着去救沈公子?”
沈嘉一听刘安抚问这个问题,顿时脸上一阵紧张,深怕李峰说出什么缘分之类的话来。
旁边的兵丁此时已经将李峰放开,他爬起身来,拱手行礼道:“刘大人,实不相瞒,李峰的父亲腿脚在上山采药的时候摔伤,半个月前我又重病,家里借了邻村那杨家十两银子,到昨天利滚利变成了二十两。家父因此无钱医病,生命危在旦夕,债主又逼上家门,所以我才想着做一张转桌,卖给悦来客栈。原本是想着卖上二两银子,结果那沈公子得知我是想要为父亲治病,于是便报出了二十两银子的高价,解了我的燃眉之急!俗话说,受人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所以我知道沈公子有难,自然要前去相救!”
“好好好,好好好!”刘安抚抚掌大声叫好,“好一个孝义双全的李家小郎!”
这个时候,那沈家的夫人也是走上前来,提着裙裾,对李峰行了一礼,说道:“李家小恩公,请受妾身一拜!”
李峰一看,连忙还礼,说道:“沈夫人多礼,李峰受不起啊!”
“受得起受得起,你救了沈嘉,就是救了妾身的性命,这个大礼你是一定要当的!”说罢,沈夫人又行了一礼,慌得李峰赶紧又还礼。
客气了一番,沈夫人一挥手,一个仆人走上前来,递过来一个小袋子。
“李家小恩公,这里是二十两银子,乃是我们沈家的谢意,还请你收下!”沈夫人脸上微微笑了笑。
二十两银子,这么多?李峰心中一阵狂喜,不过又有些犯难。在他心中,可是已经喜欢上了这个温柔善良更主要是漂亮的沈嘉小姐,那么取了这个银子,会不会不合适?转眼看了看沈嘉,只见她正笑着给自己递眼色,还微微地点头,示意他取下。
既然这样,就当是丈母娘给我的定亲礼吧!李峰无耻之极地想着,将那袋子取过来,一本正经地说道:“我李峰救沈公子,本来不该贪图回报。但是现在我家里遇到了困难,父亲需要银子治病,所以我就以孝道为先,多谢夫人的馈赠了!”
那刘安抚一听李峰如此说话,更是高兴,摸着胡子大赞道:“好好好,好好好,李峰你果然没有让我失望!如果你要是推却了这银子,为了所谓的义而舍去了‘孝’,老夫倒要将你看低一线了!”
这时候,又家仆来到沈夫人的跟前,低声说了一句什么,她便美目一转,对刘安抚和李峰说道:“刘大人,李家小恩公,眼看这天色已经接近中午了,妾身已经叫家仆到悦来客栈订了一桌酒宴,不如到客栈再叙?”
“恭谨不如从命,劳烦弟妹了!”刘安抚说罢,便一挥手,下令返回。
刘安抚是个文人,但是竟然也会骑马,虽然骑得不好,但是代步绝对没有问题,这让李峰倒是大跌眼镜。
李峰也被兵丁们推上了一匹战马,不过倒是由其他人拉着马走路。
一路上,刘安抚策马和李峰并行,询问他一些关于这山里的情形,以及他家里的一些情况。涿州属于顺天府管辖,下面又管辖好几个县,其中就有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