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续数十日的高温在一场突如其来的暴雨下, 终于有了销声匿迹的迹象。
盛夏的雷声轰鸣不息,激烈的雨声还在啪啪啪的击在窗户上。而室内,录播的投屏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终止, 陷入了加暗昧的夜色,与略显粗重的呼吸声交缠在一起。
说不上是什么情况,可是不久前喝下的那罐啤酒在作祟,左陶觉得自己仿佛陷进了一片昏沉之中, 他动作上的应或是嘴发出的声音, 一切都全然交托给了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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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是看着小山似得压下来的男人, 他甚至都还没搞清楚现在到底是怎么一事, 只是恍惚地在想装乖装得久了,居然连酒量都退化到了这种地步。
不过是一瓶小麦果汁而已,所他现在到底是算哪门子的粉色恶霸。
前放假和丁磊他们出去吃饭的时候,他们几个要好的同学在一起, 基本上都是一箱起步,喝完也没见有现在这么晕, 好像连呼吸都停止了,心脏跳的飞快。
“在想什么?”
宋时寒稍稍起身, 手臂撑在左陶的脸侧, 有些好笑地用拇指撬开他的嘴唇, 道:“呼吸,想把自己憋死吗?”
左陶仰着头,喃喃:“丁磊。”
宋时寒手上的动作僵了一下,忆了一下, 才反应过来左陶说了什么。
他垂眸看着身下的小男生, 前一刻还意味不明的笑变得危险起来:“你说你在想什么?”
“我……”受到略有些粗粝的指腹在舌尖划过,左陶倏地清醒了过来, 然与之而来的是与屋外同样狂风骤雨的心跳。
左陶视线稍一聚焦,眼前便被宋时寒那张近在咫尺的脸占据。即便在黑暗的环境中,他仿佛也够清晰地描绘出男人的五官,还带着薄薄酒气的呼吸,仿佛有形似得刺激着他神经。
这种几乎完全禁锢的姿势,致使男人的存在被无限放大,让人再也无法分神。
“不是。”左陶下意识答,只是口中作怪的手指让他的声音变得含糊不清:“我是想到前……前同学聚的时候喝很多酒都不晕,然今天……”
没等左陶说完,宋时寒嗓音中溢出一丝低哑的笑,很少这么霸道不讲理地说了句:“不许想。”
左陶抿了下嘴唇,视线不自在地往别处飘:“嗯,不想了。”
但宋时寒像是依旧没有松开左陶的算,只是在看了眼左陶带着水色的眼睛,便克制不住地又亲吻了下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左陶轻轻咳了一声:“你要不要……那什么?”
到了这,仿佛不发生什么,都对不起此刻的气氛。
宋时寒没再忍着,他一手勾着左陶的腰,拿起床边手机:“什么也没准备,我看现在不买到。”
“不用,波波之前……”
没好意思继续说下去,左陶闭着眼睛都摸到自己藏东西的抽屉。
随着抽屉被拉开的声音传来,宋时寒垂眸看着左陶双手拿上来的盒子,眼神黯了几分,他哑着声音说了些什么,下一秒,亲吻的动作比刚刚还要蛮横许多。
周围实在是太黑了,左陶看不清宋时寒在做些什么,只听见像是有什么塑料包装的东西被拆开。之便来不及细想,宋时寒在黑暗中抓住他手一起往下,指尖有类似胶膜的触滑过。
伴随着电闪雷鸣,外头的雨越下越大。
宋时寒吻了一下左陶的眼角,像是记起了什么,他:“要开灯吗。”
左陶几乎是脱口说:“不要!”
自己是什么德行,他自己这再清楚不过。心脏几乎要从嗓子眼跳出来,所有的勇气和大胆已经彻底被消耗干净,浓重的黑暗便成了他最一件用来遮掩的衣服。
宋时寒看他。
“不用。”
左陶声音都在轻微的颤着,他双手牢牢地抓着宋时寒的肩膀,仿佛用了全身的力气,才说出了一句:“你在,我……不怕。”
刹那间,又是一条闪电划破天际,暴雨像是没完没了一样,一阵又一阵的下着。
其余的意识和思绪像是彻底被这场雨击溃,击在窗户上的声音,渐渐和室内的声音重叠。
不知道过了多久,暴雨下了又停,停了又下。
雨水尽情地浇灌大地。
——
翌日。
左陶醒来的时候,宋时寒还在熟睡。即便一整晚已经过去,但忆起昨晚事情,左陶还是没忍住面红耳赤了起来。
他还没想到等第一句话要和宋时寒说些什么,犹豫了一,他本地憋住了呼吸,然小心翼翼地将横在自己腰上的手臂挪开,又慢吞吞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