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岁安哥哥明面上说过不准看这些图。
小丫头裙摆沾了些灰尘,头发上也有些杂草,略显狼狈,眼眸清亮透彻直勾勾的看向太子殿下。
陈岁桉又忍不下心来教训无忧,低头下身子抱起丫头就走。
路上,岁桉哥哥拍去他身上的尘土,问:“都干了些什么?”
声音平淡,面容温和,可在小丫头眼中,非常尴尬。
因为被抓包了。
许无忧低头,实话实说:“和陈诗允一起在书院看画了。”
“什么画?”
她不太敢说,支支吾吾的,“美男子。”
听完,陈岁桉哭笑不得,“先前早就说过不准,以后也不许看。”
学府的管理者站在一旁瑟瑟发抖,脸色苍白的解释着:“太子殿下,学堂附近卖画的很多,未曾想,里面还掺杂这些画。”
太子殿下冷眼一看:“这个洞何时能修好?”
“马上,马上。”学堂监管汗颜,这么大个洞,若是真有个杀手进来,岂不命丧黄泉?
监管直接跪下:“太子殿下,这个洞是先前排水的,后来改道许久没用就干了,我肯定马上修,马上修。”
陈岁桉没有看看,而是整理着小忧儿凌乱的发型。
许无忧看着他,陈岁桉表面越安静,她心里越发怵。
丫头小心翼翼的拉着他的衣角,“岁桉哥哥,不要生气好不好?”
陈岁桉扎好无忧的头发,转头对着管理者说:“此事不许御医府知晓,明白?”
“明白,小的绝不会向外界透露半点风声。”
监管心知肚明,太子殿下只是不想丫头受罚。
说罢,太子殿下将阿梦放下,拉着她的手一起往回走。
许无忧在后面紧紧跟着他,陈诗允也想偷偷溜走。
奈何却被监管叫住了名字。
“陈小姐,今日这事,还是细细说来的好。”
陈诗允撅嘴,“可以不叫爹娘吗?”
监管也不想将此事闹大,于是应下。
岁桉哥哥带着许无忧回到家中时,门口的仆人小跑上前。
“小姐,你总算是被夫子放回来了。”
陈岁桉淡淡的眼眸看向无忧,果真是个让人操心的主。
许无忧此时低下头,恨不得挖个洞钻进去。
陈岁桉对着仆人们说着:“你们先回去,就说我把无忧丫头带回我的私宅,晚些时候送来。”
“嗯,好。”
陈岁桉带着她回到自己马车上。一路上,二人沉默寡言。
无忧偷偷瞥了他一眼,拉起他的手,祈求他的原谅。
陈岁桉开口:“你这小丫头,之前可是说好要当女官的人,不能反悔?”
许无忧点头,因为她知晓陈岁桉从不需要她做那小家碧玉的妇女。
可此事,必定要给许无忧整个教训。
可是怎么罚?却在太子殿下心中犯了难。
若真是罚的重了,丫头直接哭了。
若是罚的轻了,丫头不长记性,下次还敢。
陈岁桉闭上眼思考片刻,直接用手打了小丫头手上几下,力道不轻不重。
陈岁桉又吩咐车夫转头去御医府。
一路上,许无忧都一直背对着陈岁桉。
陈岁桉率先心软,“好了,好了,哥哥不该罚你的。无忧丫头肯定也不是故意的。”
小丫头回过身,心里却门儿清:“做错了就是做错了,是该罚的,只不过是心里不舒服罢了?”
陈岁桉看着许无忧似仓鼠般气鼓鼓的,直头疼。
此刻的他犯了难,被无忧丫头拿捏的牢牢地。
东宫太子府的书房里传来赵旭天爽朗的笑声。
“哈哈哈,…”
赵旭天坐在凳子上,笑得不能自拔。
赵旭天笑着问他:“太子殿下,你那小丫头还用接着查吗?”
陈岁桉冷眼一瞥,低头看书。
“这事我也是第一次遇到。”赵旭天幸灾乐祸:“本来以为小姑娘在学堂犯错,顶多就是上课和夫子拌嘴。”
“真的让人意想不到,她居然看美人出浴图,还买了好多幅?”
那时赵旭天听到小丫头偷偷溜出学府,简直不敢相信,丫头长大了?
原本还想查个大的吓一吓陈岁桉,未曾想到,会这么劲爆。
赵旭天此时都快笑喷了,发现小丫头的生活简直太有趣了。
赵旭天忍不住又笑了,直到看到陈岁桉难堪的脸色,强行忍住。
他放下手中的书:“继续笑?”
赵旭天直摇头:“不了,不了。”
这时,陈岁桉将一份册子甩过去。
“这些都是什么?”
赵旭天收起笑容,开始正事:“这些是四皇子母妃接触过的人,其中有一个产婆在询问时支支吾吾,非常可疑。”
“私下查了,这产婆应该是他母妃带过来的,平日里敲诈勒索的勾当也干了不少。”
陈岁桉灵光一闪有了办法:“如今,可以好好敲那个产婆一笔。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为什么?我们似乎不缺?”
“几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