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晴撂牌:“胡了。”
四人牌一推,说是不信的魏良,第一时间去看余丛手中的牌,他果真胡八万,真被江问寒说对了。
余末侧眸,亮着眼看他,惊叹道:“这么厉害?”
江问寒唇角弯了弯,回夸过去:“名师出高徒。”
“下半场,换位置!”余丛撇嘴,不开心说:“我不坐南边,太难了,风水不好。”
他们从牌里找出东南西北四张牌,抓阄决定位置。
“真正的高手不在乎位置。”施晴数了数手中赢的钱,得意地朝余丛挥了挥。
“不在乎?”余丛冷哼,“那是因为你上家老你给喂牌!”
被点到的魏良:“……”
他见到偶像难免太兴奋,偶像赢比他自己赢了都开心。
“你什么意思?”施晴最讨厌别人说她没实力,顿时和余丛吵起来。
在他们吵闹时,余末默默找牌,她老是低头,脖颈酸腰坐的也疼,转转脖子还能听见咯吱咯吱声响。
江问寒见她有些乏,和她商量说:“下场我来打?”
余末手下动作一顿,抬头看着他不说话。
“怎么了?”江问寒被她盯得心虚。
“你是不是本来就会玩。”余末细眉挑起,凝视说。
江问寒不惧她的目光,有这个年纪独有的勇气,对上她的视线,“也不算吧。只能说,经过姐姐的指点升华了而已。”
他这句等于侧面承认了,但让人听得舒服。
余末一愣,四目相对,她眼神先败下阵来,随即失笑,像是被的花言巧语打败。
江问寒也跟着她微微扬起唇角,见好就收,说出心里话,“我想让姐姐玩。”
“那你直接说啊,还把我蒙在鼓里!”
余末故作生气,她真的以为江问寒不会打牌,刚才他还装得可怜兮兮的样子,实在过分。
“好,姐姐别生气,下次我保证说。”江问寒乖顺得像只小狗,垂眸看着她说。
余末不是真心和他较劲,况且这么张帅脸摆在她面前,说不会动容是假的。
看在他好心的份上,余末坐点点头,坐在他之前的位置看。
另外两人也没吵出个所以然,继续打牌。
魏良看对面是江问寒,说:“你们还带换人玩的?”
“就是!这也太不公平了。”余丛跟着附和。
两人突如其来的胜负欲,让江问寒有点尴尬,他停下洗牌的动作。
余末吃着冰淇淋,她顺势拿起勺子往余丛脑袋轻轻一敲,“你要公平怎么不去参加麻将比赛!”
余丛吃痛,捂着头说:“很疼的!”
余末话里话外都有一层护着江问寒的意思,施晴语气酸酸朝他俩说:“你还挺护着人家的嘛。”
“我是说……咱们友谊局,开心最重要!”余末一口冰淇淋差点噎着,她只是不想让江问寒一个人落单,却被施晴描述得太暧昧,她拿出口袋里的钱有理有据说。
他们打麻将玩钱,但不多,输的给赢家一块,庄家翻倍,同理庄家赢也是翻倍赢钱,并且下一把还坐庄。
余末说得让魏良和余丛哑口无言,他们便没再提,老老实实打牌。
江问寒继续洗牌,低头唇边掠过一抹浅浅笑意,继而转瞬即逝。
四圈打下来,就数余丛输得最惨,兜里只剩一块钱,连数的必要性都没有。
施晴摸着有点厚度的钱,幽幽地看他了一眼说:“菜就多练。”
江问寒没着急数,而是把钱递给余末:“姐姐,你数吧。”
麻将打完,余末感觉和江问寒倒是建立了革命友谊,有几次都是她戳戳江问寒的手肘,眼神暗示他出牌,他会意的准确无误,两人配合的极为默契。
她没和江问寒客气,自然接过,厚厚一小摞,估计买两杯奶茶的钱肯定是有了。
“你们光彩吗?四个人打我一个人!”余丛郁闷,但没有人理他,都在唰唰地数钱。
余丛看他们心里不爽,但也无可奈何,他盯着江问寒冷得像冰块的脸忽然想起什么来,“不对!你俩的钱都是我的!”
“为什么?”余末和施晴数完,抬头不解说。
余丛脸色一变,得意洋洋说:“你们牌虽赢了,但约输了呀。”
“哦。”
余末和施晴视线相对,顿时反应过来那个幼稚的赌约。
施晴仔细回想江问寒,与余丛和魏良相比他的确像个哑巴,全程都没见他笑过,确实是个高冷帅哥,她再也不和余丛赌了,自己的钱都没捂热乎就给他,想想就生气。
余末脑海中也闪过江问寒的影子,他说不上多热情,但也没余丛描述得那么冷啊,有时还能看到他赢牌后若有似无的笑
容,至少在她看来是这样的。
“赌什么,赌什么?”魏良见有热闹,一脸兴奋往前凑。
余丛胜券在握,指着江问寒说:“赌你。”
“我?”江问寒一头雾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