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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开后,江问寒和女生一起把他们弄到沙发上,女生先转头去洗手间洗手,江问寒紧随其后拿毛巾反复浸湿拧干。
他问:“她经常喝多吗?”
“啊?”女生顿了下才反应来他指的是谁,甩甩带水珠的手,“我也不知道,要不是小美姐他们也醉了,这活儿也轮不到我。”
流水声停止,江问寒没说话。
女生意识到跟他说多了,“嗯……不过还好,老板喝多了不吵不闹,除了反应有点迟钝外和平常没什么太大差别。”
江问寒勾了勾唇想,可与她平时差别大了,至少人非常老实。
他拿三块温毛巾出去,听到沙发上传来的声音。
魏良保持一定的距离,歪歪头盯着双颊泛红的余末说:“姐姐也喝多了吗?”
余丛双手捏住余末都快变形的脸,鬼哭狼嚎地叫,“姐,你被打了呜呜呜呜呜呜。”
“……”
江问寒一把将他俩分开,一条毛巾毫无征兆地往余丛脸上一拍,他如同点穴般被定在靠背上一动不动。
女生拿过毛巾说:“我给她擦吧。”
擦完,女主带余末进了卧室安顿。
江问寒那边很简单,余丛沾床即昏迷,外套都没脱直接倒,魏良撑着晕乎乎的脑袋,去洗漱了。
“他梦游了?”等女生收拾完,从余末卧室里出来就看见如此诡异的场景,刚刚还不能自理的酒鬼,在镜子前刷牙。
“他装的。”江问寒说。
“……”
女生临走前跟江问寒说:“卧室柜上的相机是老板的,电池我给充上电了,你记得给它装回去,我先回去了。”
“好。”江问寒答应,送女生出门。
江问寒关上门,魏良已经脱掉外衣挨着余丛睡着了,他走过去帮余丛的外套也脱掉,熟门熟路地去洗澡。
夜色朦胧,清冷的月盘孤寂映着,窗外又刮起了风。
江问寒擦着头关掉客厅的灯,顿时陷入一片漆黑。只有半掩门的卧室,还有一盏微弱的台灯晃眼,照着一个虚虚的人影。
他轻轻推门,见余末穿着睡衣坐在床头,眼睛瞪得像铜铃与他对视。
“……”
“帮我倒杯水,谢谢!”余末虽醉但有礼貌,最后两个字如同机器发出的咬字。
江问寒退回屋外,用玻璃杯给她倒了杯解酒的蜂蜜水。
“甜的。”
余末接过抿了一口,砸吧砸吧嘴巴,像是在回味蜜意。
江问寒没急着走,蹲在床边托着腮,欣赏她这少有的迷糊劲儿。
尝到是甜的后,余末咕噜咕噜一口气都喝了,举起空杯,盯着江问寒的目光发愣愣,“比你还甜。”
江问寒:“……”
他无奈扶额,“醉了还不忘撩我。”
“嘿嘿。”余末傻笑,眨着眼凑近他几分,像是醉酒后的胡说八道,指着他说:“大白兔。”
江问寒没听懂:“什么?”
余末又重复了一遍,江问寒以为她要吃大白兔奶糖,哄着她,“明天给你买,先睡吧。”
余末乖乖躺下,闭上眼。
江问寒见她睡了,便去把电池取下,给相机安上去。装好后,灯还一直亮着,应该是刚刚那个女生忘记关了。
他也不太懂这种设备,随便点了几下试试。
正研究着,江问寒下意识看了躺在床上的余末。一撇头,余末正目不转睛地看着他,连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
江问寒放下相机,蹲下身轻轻问她,“睡不着?”
余末亮着黑瞳,真诚地说:“有大灰狼跟着我。”
“?”
江问寒气笑了,捏了下她的脸说:“你到底喝了多少酒?”
现在只有他一个人清醒,想法自然比平日里大胆些。
余末鼓起脸不满,“你躲起来。”
江问寒不想和她讲道理,照着她的话执行,“好,我出去起来,你先睡吧。”
他准备拿起相机要往外走,余末登时坐起来,“外面有!”
“有什么?”
“狼!”
江问寒忽然明白过来,屋外有狼不让他出去,还能是什么意思。
“是不是想让我陪着你?”他眸光清亮,泛着柔和,像是用树叶舀过清水。
余末没回答他,直接了当地说:“关灯。”
她意思不言而喻,江问寒失笑,起身照做。
床边有块不规则的毛边地毯,江问寒盘腿坐下来,四周漆黑,能隐约看到床上弓起的一团,呼吸起伏,如同绵软的云絮轻绽。
这次他倒是正大光明,不像上次在医院,想给余末拨开头发都难,还……
被她当弟弟。
一想到这如烙印嵌入肌肤的两个字,江问寒眸子暗得与溶溶夜色融为一色。
“你对我好,把我当弟弟。”江问寒望着她朦胧的睡颜,默了几秒后呢喃,“但我从来没有真当你是姐姐。”
无边的夜,回应他的只有均匀的呼吸声。
像是自嘲般,江问寒扯唇一笑,看她睡着他也应该走了。
江问寒站起身来,最后看了眼熟睡的余末,刚关灯视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