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府刚刚死了少爷,整个府上都慌作一团,李县令更是震怒,他就这么一个儿子,平常是养的娇纵了些,但也绝对轮不到别人杀了,立刻下令捉拿杀死李烨的人,但是没有任何的信息,也无从查起。
不过去下人禀报,烨儿前两天带回来的那个民女,已经不见了,不管她与此事有没有关系,也一定要把她捉回来。
李县令刚下了命令,让衙役把秦宛瑶抓回来,就听见下人说有人堵在李府门口。
他听闻此事,更是气怒,本来就刚刚死了儿子,现在还有人来触他的霉头,那不是找死吗?
“是何人在此喧哗!”
李县令一出现,众人就跪拜下来,在这个等级制度严明的时代,普通百姓就是没有任何的尊严。
言绫没有跪下,开玩笑,她会给一个县令下跪?
没有真香。
不仅是她没下跪,还拉着秦宛瑶一起站着,眼含怒气的望着李县令。
“大胆刁民,见到县令还不下跪!”
言绫:“现在不是在公堂,我为何要下跪?根据我大历朝的律例,三品以下官员未在办公期间,百姓无需跪拜,就算是三品以上的官员,若是未着官服,百姓也不必跪拜。”
如果看到官员就要跪的话,那这全天下的百姓都得一直跪着。
“李县令这不是在公堂,也为着官服,为何我等要跪拜!”
李县令气极:“猖狂,尔等刁民给我好好教训!”
在这崇山县他就是天,他就是王,他看谁敢反抗,大历朝律例又如何,天高皇帝远,谁能管得到这里。
言绫直指他:“李昌民,你贪污枉法,鱼肉乡里,纵容李烨强抢民女,杀人越货,今又藐视大历朝律例,你该当何罪!”
“哈哈,什么狗屁,在这里你跟我讲什么大历朝律例,来啊给我打,狠狠的打!”
李县令对于言绫讲的话毫不在意,在这崇山县还没有敢反抗他。
“李县令好大的胆子!”
突然出现的声音,吸引了李县令的目光,他望向缓缓停下的马车,大声道:“什么人?”
马车帘子被挑开,露出一张中年国字脸,那人不怒自威,气愤地看着李县令:“我是什么人?可入不了李县令的脸。”
李县令:“你到底是谁?再不说就给我狠狠的打。”
一旁的侍卫,拿出官牌。
“大胆,竟敢对钦差大人无礼!”
李县令双腿一哆嗦:“钦……钦差大人……”
周全阁:“不过一县令,竟敢藐视大历朝律例,拿下,本钦差要亲自审问!”
周全阁是吏部左侍郎,得皇上看中,化钦差巡查南方一代,主要是查查看有没有贪污舞弊,看看百姓民生。
这次是微服暗访,所以很多人都不知道有钦差巡查。
李县令自然也是不知的,不过人群中,现在秦宛瑶还没死,一切都还算风平浪静,钦差在崇山县也是匆匆看了一遍就离开了。
原剧情中,原主知道秦宛瑶死了,是打算去隔壁县状告李县令的,他听说钦差大人在隔壁县,可是还没等他状告,身体就不行了。
言绫算算日子,大概就是今天了,便带着秦宛瑶来碰运气,不然也不好应付村民。
不过就算今天钦差大人不出现,言绫也不会让他们陷于危险。
“威……武……”
升堂了,不过这次上面坐的却不是县令,而是钦差大臣,下面跪的是县令。
“李昌民,你可知罪!”
李县令跪在冰凉的地上,心里满是怨怼,但是脸上却一把鼻涕一把泪,可怜兮兮道:“大人,下官冤枉啊!”
“你有何冤枉,刚刚那些话本官可是亲耳听见。”
李县令:“请大人见谅,我儿李烨今日暴毙,下官难免心生烦躁,所以言语多有不妥,但是那人所说之罪状都是无中生有。”
周全阁:“李烨如何死的?”
“我儿心地善良,时常帮助贫苦百姓,可能就是因此他才得罪了那些泼皮无赖,被人暗杀了。”
言绫翻了个白眼,这可真能吹,就李烨也能吹成这样,还真是睁着眼睛说瞎话。
周围围观的百姓也是发出唏嘘声,这是实在忍不住,李烨就是个残暴至极的纨绔,李县令也吹的太过分了。
周全阁:“这是为何,观周围百姓的神情,事情不像是你所说的。”
“求大人做主,还我儿一个公道!”李县令聪明的不再纠缠在这个问题上,而是直接让钦差大臣帮他抓住杀死李烨的凶手。
周全阁:“刚刚与李昌民对峙之人是何人。站出来。”
言绫走了出来,却依旧没有跪拜。
“大胆刁民,为何还不跪拜。”
言绫睁着眼睛说瞎话:“腿疼,大夫说我这膝盖不能跪下,若是跪下那就是粉碎性骨折。”
众人:……
还没听过这么严重的病症,而且言绫看起来好好的,也不像是身体有什么毛病的样子。
总感觉是敷衍之举,但是周全阁也不好在众人面前逼迫也给他下跪,人家都说了跪了腿就没有了,他也不能一点人情都不讲。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