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还是给了她一些准备时间的,言绫不过是个从六品的翰林院修撰,未得传召不得上朝。
接下来几天,皇帝也一直没有传她上朝,言绫也不急,依旧每天处理着翰林院繁杂无趣的事情,多看书就当多学习知识了。
“秦大人,皇上传召,还请跟小的走一趟。”说话的正是常守在皇帝殿外的福公公,虽然不上乐公公地位高,但也是宫里人人都要巴结的。
言绫这才进入翰林院没多久,就得皇上两次传召了,当真是得圣宠啊,其他翰林院官员都想着,以后跟她的关系可得融洽点。
然而翰林院新来的编修却对她横眉冷眼,可不就是陈学闻,他和黄珏同任翰林院编修,品级比她低一点。
言绫与他们的办公地点也不在一处,不过工作的时候难免会打交道,偶尔会碰上,陈学闻就一直给她甩脸色。
言绫一般都当场顶回去,仇一定不能隔夜,她都是当场就报。
陈学闻每次都气的脸红脖子粗,却又无力反驳。
言绫随着福公公,离开了翰林院,进入皇帝的寝宫,上次还是在御书房,这次就直接进入寝宫了,看来皇帝对她确实很信任。
“爱卿来了,来人,赐坐!”
皇帝看到她十分开心,连忙让人赐坐。
“明日你便上朝,可有准备好,还有什么需要吗?”
言绫摇了摇头。
之后两人便对着明日之事展开了探讨,言绫对皇帝不像常人那般害怕,讲话也是战战兢兢,很多话都不敢讲,有什么说什么,没有把他当做皇帝来对待。
皇帝爷也是兴起,跟她聊了许久。
第二日早朝的时候,言绫穿着官服,在一众大臣间十分的显眼,眼前的任何一个人地位都比她高。
大家也都猜到她来此处,应该是皇帝传召,要不然侍卫也不会允许他进入这里,不过一个从六品修撰而已,怎么会如此大胆进入这里。
一看到一旁的侍卫,都没有任何反应吗?
言绫来到这的原因,大家不清楚,但是都知道她是皇帝传召过来的,自然也就没有人去触她的霉头。
不过有些人就是喜欢道天下之大不韪——找罪受!
几个官员一起走到言绫面前,皱眉道:“你不过是个六品修撰而已,怎么在这里?”
别人说话的时候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就算是状元又怎么样?不还是地位比他们低。
言绫:“我在这的原因,难道诸位还不清楚吗?”
“大胆!”
“大胆什么?”
“朝堂之上岂容你胡言乱语!”
言绫四处环视了一眼,然后道:“这里好像是殿外?各位有什么事还是都上了场,再跟皇上讲。”
这群来找茬的大臣们,里面可有好几个是严重贪污的人。
一人冷哼一声:“哼,黄口小儿不要太过猖狂,要不然……”
“要不然怎样?”
他凑近言绫,低声道:“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言绫笑道:“多谢韩大人指点,受教了。”
上朝后,那些大臣陆陆续续的进入殿内,言绫站在最外面,一脚便可踏出殿外。
今日早朝前面与往常无异都是些那履行公事的问题,真正的事实他们也没有办法解决,皇帝每日例行一问,各位大臣可有解决之法,下面没有一个人应声。
皇帝面色不渝:“既然你们没有解决之法,那朕就让其他人去处理,秦初南!”
言绫站出来,微微一躬身:“臣在。”
“朕命你处理赤河水患一时,还有百姓归置事宜,可有问题?”
“臣定当完成任务。”
作为领导最喜欢下面的人能够尽力而又完美的完善任务,而不是有事情就只会说我不会,我不会。
皇帝脸上有了喜色:“好,朕命你为侍读学士!”
“谢圣上!”
两人交谈得十分愉快,但是其他人看的就不是那么愉快了。
首辅谢知站出来:“皇上万万不可啊,秦初南才为六品修撰没几天,就升为四品侍读学士,怕是难以服众!”
言绫提醒道:“是从四品。”
谢知瞪了她一眼:“秦修撰之前也是个从六品,才为官几日就连升几级,怕是不妥!”
这个秦初南不是任何一方势力,他们也进行过招揽,但对方却没有任何意愿,现在看来,估计是想抱紧皇帝这条大腿,做一个纯臣,但是纯臣也不是那么好当的。
“我觉得没什么不妥,谢首辅说难以服众,不知道这众是哪些人?”
朝堂之上有三方势力互相对峙,一方是以为谢知为首的谢党,表面上看起来不属于任何任何一个皇子的势力,但背地里怎么样,谁又知道呢?
第二方势力就是以常清为首的太子党,他们都是太子的势力,是拥护的太子。
还是就以三皇子皇甫熙为首的党羽,他的倚仗就是外家赤烈候府,一门武将,兵力最为强盛。
谢知冷笑一声:“不服者大有人在!”
“臣等不服!”
“臣等不服!”
……
一下子十几个人站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