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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男子不屑的看了花蝉衣一眼,没答话。
花蝉衣不以为意:“知道什么叫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么?”
一旁的将士们一头雾水,显然不清楚花蝉衣在说什么,然而花蝉衣话音刚落,这将军突然面目狰狞了起来:“你说什么?!”
花蝉衣却没在同他过多废话,转头同顾承厌的手下道:“先别急着杀,将他带到将军那儿去!”
顾承厌这次莫名其妙中了毒,敌军仿佛知道消息一般,如此及时的跑来投毒,定是早就被人买通好了。
想起自己来之前白术的提醒,花蝉衣觉得,此事十有八九是靖王做的。
自己这么说不知道他会不会上当,接下来的便看顾承厌的了,花蝉衣放松下来后,整个人都瘫软了一般,骑马回到军营后,直接钻进被窝内,睡了个昏天黑地,什么事也不想管了。
花蝉衣这一觉直接睡到了天大亮,顾承厌不知何时醒了,拖着伤,在下人服侍下勉强的洗漱干净。
花蝉衣立刻从床上下来:“何时醒的,怎么下床了?伤口换药了么?”
“没。”
花蝉衣问了一长串问题后,顾承厌只淡淡回了一个字。
花蝉衣气的咬了咬牙,语气也冷了下来:“顾承厌!”
顾承厌目光微不可查的瞟了花蝉衣一眼,态度依旧不怎么样,倒是老实了许多:“我昨晚便醒了,连夜审了几个人,知道了一些事。”
“和么说你一夜没睡?!”花蝉衣愤怒的说完,才意识到自己重点错了。
“你当自己是钢筋铁骨,便尽管折腾好了,昨夜你审出什么了?”
下人们识相的退出去后,顾承厌才道:“对方和靖王早就暗中勾结上了,此事你应该知道吧。”
“猜到了一二。”
顾承厌又道:“除此之外,我还得知,靖王的母妃,居然早在十几年前便借助娘家的势力,联系上了这些人。”
花蝉衣愣了下,宫中的事她略听过二三。
靖王的母妃是惠嫔,当年并不受宠,娘家也不过是早年兵部的小官,在顾老将军手下办事。
这本也没什么,可是当年顾将军是太子母亲的外戚,这名手下的女儿却剩下了靖王。
花蝉衣将乱糟糟的思绪理了理,仿佛突然间明白了什么,原本当年年幼的大皇子便该被立做太子,可因为顾家和白家突然被季家检举勾结外贼,无形中拖累了太子母子二人。
这当中会不会有什么关系?花蝉衣不解的看向顾承厌。
顾承厌解释道:“当年的事,不是季府做的。”
见花蝉衣双眸微微睁大,顾承厌又道:“其实这些年我倒也未全然信了当年之事是季府做的,只是陛下说是,便也没人再去细查,如今想来,当初真该细细查清楚才是。”
花蝉衣没答话,对于靖王,心底的恐惧又多了几分。
当年之事靖王知不知道?他当年才多大,还是说其实他从幼年便一直在布局?
这么一个心机深沉的人物,若是被他发现白术坏了他的好事,白术的下场又当如何?
花蝉衣越想越觉得脊背发寒,这种时候也不继续刻意同顾承厌保持距离了,伸出手来用力的握着他的:“接下来该怎么办?”
顾承厌自然知道她在担心什么,反握住她的手道:“这便返程,陈年旧账,如今一次算清楚!”
“可你身上还有伤,如今回去吃得消么?”花蝉衣不放心道。
见她关心自己,顾承厌笑了笑:“比起京中如今面临的局面,我这点伤算得了什么?”顾承厌说罢,伸出手来准备拥花蝉衣入怀。
他们二人这些天要么在吵闹,要么在冷战,顾将军感觉在这样下去自己脆弱的小心脏要受不住了。
顾承厌刚伸出手来,结果被花蝉衣推开了。
“那好,我让人准备准备,咱们快些回去!你若是有不舒服的地方就和我说。”
顾承厌:“……好吧。”
唉!也不知道这事儿什么时候能过去,不过顾承厌也知道,早前是自己做的太过分了,如今蝉衣还肯给他好脸色,他就该谢天谢地,不好奢求太多。
大部队返程时,花蝉衣特意嘱咐下人在马车上加了几层软垫,虽然面上还未同顾承厌彻底和好,却还是忍不住心软。
这些细微的小动作顾承厌皆看在眼里,不过也知这种时候不好得寸进尺,只能在心下偷喜,不敢过多造次。
因为顾承厌身上有伤的缘故,来时只用了七八天的路程,回到京中时足足赶了十多天的路。
花蝉衣一面担心着白术那里的情况,一面又怕走快了顾承厌伤口裂开,这十几日的路程属实煎熬。
军队浩浩荡荡回到京城时,京中早就翻了天,城门紧紧闭着,见顾承厌带兵回来了,也不肯开门。
“将军。”马车外传来副将有些恼怒的声音:“他们不肯开城门!说是奉了靖王殿下之命,谁来也不许开城门!”
顾承厌修长的手挑起车帘,目光锐利:“杀进去!”
坐在顾承厌身侧的花蝉衣陡然握紧了拳头,看样子靖王已经收到消息了,白术不知道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