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愿的?”哈利急了。
“什么叫做‘哪怕他是自愿的’?”阿波罗尼娅捂着额头,气极反笑,“你以为我真的没办法吗?佩迪鲁能做的事难道我就不能做?嫁祸给那两个傲罗是什么很难的事情?是西里斯自己不愿意,哈利,你爸爸死了,他的心也跟着死了,其他所有什么东西,亲情或者爱情,或者对你的责任,都无法追回他丧失的意志!”
卢平惊悚地看着她:“原来你还有过这个打算?”
“我当时是想直接灭口的。”
哈利哆嗦了一下。
“这些年我们一直在找虫尾巴,”阿波罗尼娅疲惫极了,“他是西里斯重燃斗志的关键,虽然他可恨,但我真怕他死了——那样西里斯就真的完了。”
“西里斯很自责,是他不够谨慎,才暴露了你爸爸妈妈的位置。”卢平回忆着当年的场景,“他很英俊,走到哪里都是鹤立鸡群,因此他变成狗……但是他忘了,麻瓜都市最不缺的就是人,一只过分庞大的流浪狗反而醒目至极。”
“所以他要赎罪?”哈利觉得自己好受点了,最起码西里斯是有过选择的,他不是在毫无反抗之力的前提下坐了十二年冤狱,雷古勒斯甚至能给他送进去双面镜,他能有限地看到外面的世界,看到弟弟还有教子是如何生活的。
“大概是吧,鬼知道这个傻缺是怎么想的!”阿波罗尼娅骂了一句,“反正他不高兴了他就变成狗,摄魂怪对动物无效,也感知不到动物。”
“那他岂不是想越狱就能随时走人?”哈利问道,“为什么他要等到现在才走?因为……你们抓住了虫尾巴?不对,那你们可以直接为西里斯洗清冤屈……”
“的确如你所说。”卢平神情复杂,“我们只是找到了他还活着的证据,他就在霍格沃茨。”
“亲爱的罗恩,还有赫敏(我用了复制咒):
问候你们的旅途平安。
你们绝对想不到圣诞假期罗恩变成的男人是谁!他就是出卖了许多人并害死我爸爸的叛徒彼得·佩迪鲁!我简直难以置信,原来他这么多年就藏在在霍格沃茨!我想我明白你家为什么年年都要灭鼠了,罗恩,因为佩迪鲁是一个未登记的阿尼玛格斯,他的动物形态是一只老鼠!
他只要随便找个空教室一藏,就能活很多年,老鼠体格很小,吃得也不多,不是吗?他又不需要繁殖!他还可以去到人类无法涉足的地方,比如斯莱特林的密室,是的,洛哈特变疯前看到那个恐怖的形象就是他,出于某种原因,他失去了原本的五官后被伏地魔捉去做了黑魔法实验,连昔日的好友都无法认出他的模样了。
我真的无法用言语来形容、当我得知这一事实时所感到的那一阵恶寒,但我又不得不说他真的很有勇气,不愧是个格兰芬多——就躲在邓布利多的眼皮底下!
你们听说了吗?我的教父西里斯越狱了,虽然大家都知道他是个好人——这个我们见面详谈。因为这个我现在被摄魂怪包围了,莱姆斯(他是今年的黑魔法防御术教授,好耶)、雷古勒斯和斯内普不得不隔三差五过来陪我们住一段时间,因为阿波罗尼娅不会抵御摄魂怪的守护神咒。
太麻烦了,我决定自己练,不依靠大人,条件允许的话,你们也可以提前练起来,毕竟踪丝不能跟着你们去法国,但那些恶心的东西一定会跟我们去霍格沃茨的。
不过我相信西里斯就在我身边,因为有一天我听到一声尖锐的汽车鸣笛,同时又从双面镜里听到了一模一样的声音。
不要给我回信,因为我要住回德思礼家,求姨妈姨夫为我的霍格莫德申请表签名——他们四个都不可以!走后门也不可以!我觉得我关系户的身份要加个引号,可恶!
为我祈祷吧,希望我们在对角巷见面的时候我已经拿到了许可,同时祝你们旅途愉快,代我向你们的父母亲友问好。
你忠实的
H·J·波特”
哈利设想得很美好,但一切都在玛姬姑妈到访后脱离了应有的轨道。可能德思礼们已经习惯了在哈利背后腹诽他的家人,是以当着哈利的面也毫无应有的教养,就算玛姬和弗农不在乎哈利的心情,难道就一点儿不在乎佩妮姨妈难不难过吗?
佩妮·德思礼虽然从不允许哈利提起他的父母,但哈利曾在某一次陪她逛超市当苦力时,听见她对一个红发小女孩脱口而出:“早上好,莉莉。”
但哈利现在也管不了佩妮姨妈怎么想了,他把玛姬·德思礼弄到天花板上去了,让她看上去像是一个氦气球。他拖着行李冲出家门,很想不顾而去,但……那里面还有两个恐慌发作、歇斯底里的精神病人,和一个吓得癫痫发作的达力。
他跑到隔壁,上下都黑洞洞的,这才想起阿波罗尼娅紧急去法国出差了——怎么又是法国?没办法,他只好又回到德思礼家,找了根晾衣杆把玛姬拨拉到隔壁房间锁住,然后接通了999。
救护车呼啸而去,哈利有些茫然地在各个房间转了一圈儿,出去才发现自己的行李旁蹲着一只巨大的黑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