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声。
“没有用,我说过了。”他皱着眉,“她根本就——”
“恕我直言,西弗勒斯。”邓布利多的目光是如此的具有穿透力,一直望进他的心底里去,“那么你呢?你做好准备了吗?你发自内心地接受吗?”
他立即要说什么,却只是徒劳地蠕动了一下嘴唇。邓布利多干脆地比了个“停”的手势,说道:“这个答案不用说出来,你自己心里明白就好了。”
“我不知道你或者阿波罗尼娅怎么看待我的那条建议,大概率不会有什么正面评价。但西弗勒斯,我并非利用你、让你牺牲你的感情去挽救一个冷酷无情的恶人。我的建议同样发自内心,我绝不会看错,或许这中间出了什么问题,但……见识过爱的人,爱过的人,是绝不会错认爱的。”
奇怪的是,邓布利多说这番话时并没有看他,反而将视线穿过窗户,投向茫茫无穷的远方。
哈利·波特最近深陷好友的草木皆兵之中,十分感动但非常痛苦——但凡有点风吹草动,罗恩或者赫敏就觉得是伏地魔的阴谋,要把他骗到魔法部里去弄死。为此赫敏还特意写信给了卢平,请教伏地魔可能会采取的方法,结果又搞得卢平和西里斯坐立不安,西里斯还非要回国来看他,不知道怎么被拦住了,再寄来的信上就是罗恩的舅舅代笔了,信纸上还按了个口红涂的狗爪印。
哈利觉得有必要弥补一下罗恩的舅妈,遂邮购了一支魔法变色唇膏,地址填的是远在法国巴黎的尼可·勒梅。
一直到教授们彻底停止讲新课、O.W.Ls的压迫感扑面而来的时候,他们才消停一点儿——赫敏曾经十分认真地建议哈利别参加魁地奇决赛,让金妮替他上,或者她要去找麦格教授申请无观众比赛。
哈利当然拒绝了,于是赫敏真的去了,被麦格教授询问要不要来一点儿镇定剂。结果捧着魔药瓶子的赫敏发现自己忘了镇定剂的十二种有效成分,焦虑得差点儿把瓶子摔了。
这节课是魔药课,上课的学生们都有点儿提不起劲儿来,包括斯莱特林们也一样——因为斯内普那张嘴里绝不会吐出什么鼓励还是安慰的言语,他只会让你趁早退学算了。
但小巫师们推开门,发现黑板前坐着的是阿波罗尼娅·格林格拉斯。
“你们斯内普教授临时有事,托我代一节课。”阿波罗尼娅正在看一本麻瓜的冷兵器杂志,“谁能告诉我,你们复习到哪里了?”
“通用解药,教授。”德拉科说,“但您不能对学生透露任职科目以外的信息。”
“是呀,所以这节课我们上理论课,哪怕是费尔奇来也能上的那种。”阿波罗尼娅笑眯眯地示意他们把坩埚收起来、魔药材料整理好,又在斯莱特林们责怪催促的目光下给德拉科加了五分。
“被我叫到名字的人起来回答问题,我不喊停,就一直背下去。其他人也不要看热闹,因为我随时会随机点一个人接班。”她一挥魔杖,黑板变成了一个巨大的记分牌,像是魁地奇赛场上的那种,一边是红底金字,一边是绿底银字,“谁先来呢……格兰杰小姐,复方汤剂的熬制流程。”
赫敏冷不丁被点到名,吓得书“咚”的一声砸在桌上。
“不敢吗?”
“不,教授。”赫敏定了定神,站了起来,“第一,先加入三束满月时采集的流液草,再加入两束双耳草,顺时针搅拌三圈,使魔药熬制至少一小时;二,提前将两勺草蛉虫研成细末,在加入四份蚂蝗后加入坩埚,降低坩埚温度,维持30秒……”
她滔滔不绝地背了下去,身体也越挺越直,阿波罗尼娅直到快结束时才喊停:“高尔先生,把剩下的背完。”
高尔懵了,赫敏背的时候他一直在翻书,翻来翻去都没找到复方汤剂的配方。
“教授,我想学习怎样熬制复方汤剂是我们N.E.W.Ts提高班的内容。”赫敏容光焕发地说,“现阶段我们只被要求记住复方汤剂的药效、作用时长、使用药点和药剂特性。”
“啊呀!”阿波罗尼娅拍了拍脑门,“忘了!没事,这一局不算,我们重头来过,不介意吧,格兰杰小姐?”
“不介意,教授!”赫敏兴高采烈地坐回去了——整个教室里只有她俩能笑得出来,小巫师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从对方的眼里看到了惶恐与绝望。
“高尔先生,已经站起来了就别急着坐下,通用解药,开始吧。”阿波罗尼娅一指瑟瑟发抖的格雷戈里·高尔,斯莱特林们齐齐发出一声沉重的叹息,知道这一分是无论如何也拿不到手了。
值得庆幸的是,换成格兰芬多也一样。纳威·隆巴顿在站起来的一瞬间脑子一片空白,张着嘴只会“啊吧啊吧”。
“这道题纳威会的。”哈利替脸都急红了的同学解释,“昨天晚上睡觉前我还听他在念叨呢。”
其实是昨晚的D.A聚会上纳威一边背魔药学一边快准狠地把哈利打飞了,纳威记没记住不知道,哈利是铁定忘不了了。
“这怎么能行呢,这间教室里只有十七个人,都是熟人你还紧张成这样,到了考场上该怎么办?”她摇了摇头,像舞蹈一样大幅度挥舞起魔杖,熟悉的阴森教室在学生们眼里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