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安东宁·多洛霍夫,和贝拉是类似于“黑白双煞”一样的人物,那天晚上他在契克斯庄园。
“学生,德拉科是学生,他一天没毕业,这个身份就是他的保护伞。”伏地魔慢慢地说,“邓布利多就会觉得,他父母的事和他无关,你们小的时候他也是这样纵容你们的,不是吗?安东宁说得没错。”
“您、您是说……”纳西莎像一朵被泪水浸透的花,“德拉科他……叛逃了?”
“这绝不可能!”斯内普难得地主动开口,“我来为德拉科担保,大人。”
阿波罗尼娅保持沉默,对自己永远是伏地魔疑心名单第一位的事实心知肚明。这种事,做父母的都不好开口,当老师的正合适。
“德拉科没理由叛逃。主人,请您明鉴。”斯内普先为整件事定下基调,“马尔福家相当和睦,他和父母之间并没有矛盾,相反,他与波特那些人从来不和。凤凰社没有什么能给他的。”
道理是这个道理,但事实就是,德拉科·马尔福确实不见踪影。他没有随食死徒回来。如果凤凰社不会抓他,他又不可能叛逃,那他会去哪里呢?
“如果可以这样的话,大人。”阿波罗尼娅恰到好处地开口,“我想凤凰社是会为雷古勒斯举办葬礼的,他毕竟姓布莱克,还有个哥哥在。我去看看,或许会打听到德拉科的消息。”
伏地魔看了她一眼,点点头。
“本来还想看看几个孩子的,结果德拉科又没来。”他百无聊赖地倚在高大的宝座上,“以后再说吧……西弗勒斯。”
“是,大人。”
“把这个带回去,还给邓布利多。”伏地魔伸出两根手指,向着门口的方向勾了勾,一个圆圆的东西滴溜溜地飞了过来,停在他们面前,“小心点,别用手碰。”
是哈利交给伏地魔的那个预言球,特里劳妮在他三年级时作出的预言。
“您的意思是?”斯内普挥了挥魔杖,预言球消失了,“让邓布利多碰?”
“你能做到吗?”
“我能。”斯内普肯定地说。
“很好。”伏地魔赞许地说道,“这关系到我们下一步的计划……一直以来我们都走错了路,所以才磕磕绊绊,损失惨重,是时候修正一下前进的方向了,拦路的绊脚石,首先要除去。”
他忽然又转向卢修斯。“停止对那些逃兵的追杀,鼓励他们回来。如果能带来我想要的消息,说不定我会原谅他。”
伏地魔说道,“我们缺人,很缺人。”
然而他根本不说所谓“想要的消息”究竟是关于哪方面,可见是学乖了。
但是没关系,那消息本来就是阿波罗尼娅透过去的。
1996年,英国,伦敦,威斯敏斯特区,格里莫广场。
送葬的人穿过广场。
他们排成肃穆的行列,看上去相当体面。有白发苍苍的高大老人,也有青春靓丽的少年男女,无一不穿着整洁的黑色丧服,像是刚从墓园归来。
粗心的人很难发现他们从哪里来,又要到哪里去。他们既不从地铁站上来,也没有乘车,仿佛只是凭空出现在草地上的。而12号像是一辆揽客的巴士,接到了这些人,便“嗖”的一下消失了。
“巴士”内部,一群人挤在门厅里手忙脚乱地脱去外衣——战时这么穿还是太不吉利了,哪怕只是掩人耳目,哪怕葬礼的正主此时正站在楼梯上,手端一杯红茶笑着看他们。
“德拉科呢?”阿波罗尼娅抬头问,“还自闭呢?”
雷古勒斯笑着叹了口气:“他爸爸妈妈都不是这样的人,我也不知道他怎么就这么倔。”
“呃……”罗恩正笨拙地解开黑西装的领带,拜天气转冷所赐,这一身还算舒适,“我要不要去道个歉?”
“你道什么歉,西里斯还没向我道歉呢!”阿波罗尼娅哼了一声,“我说莫丽怎么突然这么好说话,这种时候还敢放你出门。”
韦斯莱和普威特都是布莱克们拐着弯儿的表亲。但亚瑟和莫丽都没来,只派了最小的两个儿女,同样的是,安多米达也没来。弗兰克和唐克斯虽然也是亲戚,出现在这里的理由倒是冠冕堂皇——怕其他食死徒来抢尸体。
“别去。”对她的嘲讽置若罔闻的西里斯也劝道,“你现在去只会被他迁怒,斯莱特林都很会骂人,你又不是不知道!”
在场唯二两个斯莱特林都很不高兴。“好吧,我们总是替不在这里的人背锅。”雷古勒斯看上去像是年轻了好几岁,整个人容光焕发。
“还是我去看看他吧,他也该回去了。”阿波罗尼娅说着,却被一直肃然不语的邓布利多叫住。
“等等。”邓布利多指了指会议室的方向,“我能先和你谈谈吗,阿波罗尼娅?”
刚才还挤挤嚷嚷的门厅里一下子安静下来。“如果你说的是格里莫广场12号不再安全的事,邓布利多。”雷古勒斯快步走下来,“我和你保证——”
“不,不,不相干……”邓布利多从容地挥了挥手,“别的事,或者说,是我的事,私事。”
凤凰社成员们的表情都很惶惑,似乎全然无法理解邓布利多居然还有私事。他是旗帜,是符号,是领袖,但唯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