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中一处府邸
“啪。”
茶盏碎裂的声音突兀刺耳,只听一声男声气急败坏,声音急躁:“真是一事不顺事事不顺,这姓许的老匹夫还真能下这么大的手,真是小看他了。”
另一道男声沉稳许多,但声音中也透露着不悦,“许家突然开始清理家族内部和跟随官员肯定是有人提醒,若不然一直未曾有过动向的人不可能在短短时日内动作这么迅捷。”
他一边思索着一边喃喃自语,“究竟是谁呢?这个背后提醒许家的人?”
急躁声有些迟疑道:“会不会是太子殿下?太子殿下自从入朝后表现不说大变,但是也长进了许多,朝中许多官员对太子越加推崇了。”
闻听他此番言论,沉稳声轻蔑的笑道:“太子殿下?不是我不怀疑,实在是他在朝中的印象太过根深蒂固了,我宁愿相信他身边有高人提点都不愿意相信是他转性了,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这句话不是随便说说的。”
“高人?”
“难不成太子身边真的有人辅佐?”
屋内沉默了一瞬,最先发声的男声道:“我们要不要再次探寻一下?”
“不,东宫守得一只蚊子都进不去,我们去了也是白费功夫,还有可能打草惊蛇,为今之计,将太子引出来直接掐灭源头可能更好。”
看他反对,说话的男人反驳道:“引出来?太子一直在东宫,平日里除了上朝就是进工部,完全找不到机会啊!再说,若是被皇上知道我们直接对太子动手,皇上会生撕了我们的。”
沉稳男声开口道:“我们的计划一再失败,原以为引诱二皇子对付太子我们可一箭双雕,阴差阳错失败了,只让个没用的二皇子沉寂了下去;再想对付太子外家斩断太子的依靠,可许家却找不到致命的把柄,想着从从属官员下手也被抢先一步,如今的许家更是没办法对付;好不容易皇上对许家起了忌惮的心思,这下恐怕也放下了。如今,我们除了将源头引出来解决外,还能怎么为主子分忧?太子一日不倒,主子上位难上加难。”
这时,声音急躁的男人似乎想到了什么,从声音都能听出一种眼前一亮的感觉,“每年十月份皇上会派工部官员前往各地视察堤坝,太子如今就在工部,若不然我们?...”
沉稳男声思索了一下,拍了下双手,“这事先别有动作,我去和主子汇报一下这个情况再决定。”
东宫
听着安文一五一十汇报的此次探查事件,江升采深吸了一口气,“不出孤所料啊!可知他们口中的主子是谁?”
安文摇头,“此次参与探查的是属下在江湖中的老手好友,原本并不是跟着我们的目标人物的,他只是为了劫富济自己的贫,哪儿成想听到了这番消息,就来和属下说了。”
江升采闻言也没有失望,“至少我们确实知道有这么个人在背后,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既然对方后续将冲着孤来,那就做好准备吧,要彻底解决孤无非就是刺杀下毒那一套,还不一定谁是螳螂谁是黄雀呢!”
说着,对
向身边静静听着的侯云帆道:“此次离开京城势必危险重重,宫内守护森严,你...”
知她未尽的意思,侯云帆摇头坚定道:“我知道危险,但也不能放任你一个人去面对,就让我和你一起去吧!”
看着他眼神不容拒绝,江升采思索了一下便点了头,他武功捡起来了七八层,一般的高手也奈何不了他,有他在身边她也的确更放心些。
养心殿
侯丰双手附在身后,踱步道:“可知徐寅琮为何突然剪除羽翼?”
他的确是非常好奇。
王元小心翼翼地跟在他身后伺候着,一边小心回话,“回皇上,据奴才探查,徐大人在动手前和太子殿下在如月酒楼见过面。”
“太子?”
侯丰皱眉,太子什么时候能考虑到这些?
“太子身边可曾出现什么人?”
王元试探性地看了他一眼,垂眸道:“自太子妃娘娘嫁进来后身边带了两个侍俾,一位叫青玉一位叫安月,两人都有些功夫在身,青玉的功夫不弱。太子身边带了个安文,另外就是皇后娘娘赐下的崔尧。别的没新增什么人。”
侯丰是不敢相信太子突然能这么有远见的,先入为主的观念太深,不由自言自语道:“是谁呢?成为了太子的智囊?”
王元躬身什么也不敢说。
侯丰回头问道:“让你查的那几个人的底细可清?”
王元点头,拿出自己早已呈上的调查结果道:“安文和安月是太子妃进门后江夫人安排进来的,小时家中突遭变故由江夫人所救。安文武功高强,认识些三教九流的人,安月只会些粗浅武功,伺候人的话很好。青玉自小跟着太子妃娘娘,两人感情甚好,武功不错。”
侯丰不置可否,也未多做置喙,“太子的人以后就不用多做关注了。他身边有个智囊也好,至少会引导他不再做不合时宜的事。对于皇后说让太子去各地视察堤坝的事情你有何看法?”
这话王元敢怎么说,只是呐呐地看着侯丰。
侯丰无趣地摆手,“朕允了,拟旨吧,三日后大朝,宣布太子代朕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