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升采疾步后退,与江宏的攻击擦肩而过。
她不由眉间冒汗,刚才差点就失了一条胳膊。
江升采手中一柄软剑,她从前那把便给了侯云帆使用,手中这把是皇上见她习武离京时特意在私库为她寻的一把利器,材质比之给侯云帆的那把还要好,可以说是吹毛断发的神兵。
江宏则手拿一把大刀,这把刀跟随江宏在江湖中风风雨雨,比不得神兵却也不是凡俗武器。
江升采神情凝重,她根本不是如今江宏的对手,若不是以前经常和他练招,熟悉他的一招一式,刚才就得身受重伤。
江宏见她居然能够及时躲开有些惊讶,随即哈哈大笑道:“好,小子不错,再接我一招。”
江宏说着脚尖点地运气轻功起跳丈高,挥动着手中的大刀横劈了下来。
大刀似是能直接锁定她的位置,江升采一个横移躲开,手中的软件以极快的速度直刺向江宏腰腹。
江宏眼眸微眯,对她的剑招似曾相识,一边抵挡对抗一边问道:“你是何人,师从何处?”
江升采未说话,江宏虽在问她,可锁定她的眼眸一点也未曾挪开,一个分神小命说不定就要交代于此了。
两人你来我往,江宏留了一点情面未曾真正伤她只想抓住她,江升采心中庆幸了一下,看来使用他亲自教的招式很有用,想抓住她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正在此时,在旁围观的官员见情况焦灼,抽起合围巡视侍卫的剑便加入了战场。
这下子江升采顿时左支右挫了起来。
见她力有不逮之时,官员手中的剑瞬时搭在了江升采脖颈上。
完了,江升采心里凉了一下。
官员眯着眼笑道:“江兄,这暗探的小子如何处置?”
江宏对于她的师承很感兴趣,遂道:“关入地牢,明日后再行商讨处置的事情,别弄死了。”
说着,伸手拍了拍官员的肩膀,“大人剑之一道不错嘛,是老兄不长眼了。”
官员拱手笑道:“不过小道尔,不及江兄深专。”
说着,对周边的侍卫道:“带下去,好好招待。”
江升采被压制地动惮不得,双手双脚都被控制,鼻中被吸入了迷烟,昏不了又提不起内力。
这是江升采此生长这么大以来第一次遭到这样的局面,她深知不会危及生命,但这过程也让她好受不了。
寂静的地牢中,施刑人将带着细钩的鞭子扔在了地上,晦气道:“呸,又来一个硬骨头,杀又不能杀,嘴又硬,性格就像那臭石头咬都咬不动。”
看他鞭笞了许久,旁边的狱卒淬道:“谁说不是呢,你摸了她身上的东西没有,有没有什么值钱的?”
鞭笞的狱卒摇头晦气道:“搜光了,就一瓶不知是什么的药,一把软剑,这两样东西一看就不是你我能私吞的,真他吗白忙活一场。”
说着,又拾起鞭子,准备再给这人几鞭泄愤。
江升采昏迷了又醒,醒了又昏迷,也不知是痛的还是麻木的。
她只觉得自己对不起侯云帆,没能保护好他的身体,正如这些狱卒的话,她真是可恨呢。
怕又昏过去,她不喜欢自己在这样的地方人事不省的样子,勉强抬眼打量着这间地牢。
真行啊,她不由想到。
她都不知道自己的爹爹什么时候能在江府地下建造这么一座地牢了。
真是大手笔啊。
想着,她不由又露出了一丝笑意,恐怕就连娘亲都被满得彻底吧。
见她还能笑出来,狱卒恶狠狠道:“笑,我让你笑,让你笑...”
江升采闷哼一声,感受着浑身血液流失,头脑又开始发晕,心里不由苦笑了一下,托大了呀。
另一名狱卒看不过去,拉了他一把道:“别打了,打死了家主那里不好交代,先扔牢里去吧,看他的造化了。”
狱卒闻言恨恨地瞪了那血人一眼,不甘不愿地将人往牢房深处一丢了事。
原本快要昏过去的江升采被这一扔给痛醒了过来,打量着这处牢房,勉强挪动了一下自己的身体,苦中作乐地想,好歹不用死一死了,甚好甚好。
看她被头发覆盖的脸上隐隐还能露出一丝笑意,旁边牢房中传出了一声虚弱但还有点力的声音,“你这小子还能笑出来,过几天怕是我两还能一起去见阎王爷哈哈,那时你恐怕就笑不出来了。”
江升采费力地将自己的头转向另一面放好,眯着眼道:“你是何人,为何会被关押至此?”
牢房中人道:“本官元城郡守唐冲。”
江升采大惊,“你是元城郡守唐冲?为何会被关押在此处?”
唐冲冷笑了一声,缓步挪到了牢房边道:“事到如今也没什么不可说的。”
他叹了口气,对着牢房唯一的一个小口慢声道:“自江宏和韩东计划一起控制元城的那一天本官就被设计抓起来了,说是太子殿下传来消息,要他们务必将元城控制在手,不论手段。”
唐冲哈哈大笑道:“真是两个愚蠢至极的蠢货,本官回京述职时并非没见过太子殿下,就殿下那菩萨心肠,会下这道命令吗?怕不是猪油蒙了心借着殿下的口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