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有外星人。”
“也不知道……”
“有没有鬼。”
如果有的话,她倒没有别的奢望,如果能见一见倒也挺好,知道他们过得怎么样就行。
拿起地上的米酒一饮而尽,她捏着米酒罐子,将掉落下来的围巾囫囵往脖子上缠绕两圈,哑声说:“走了,下次再来看你们。”
说完,转身。
瞧见了不远处鬼鬼祟祟的小圆球。
它似乎是听到了好些,这会掩耳盗铃地用两根长天线圈住自己的眼睛。
默默表示我没看。
陈满顿了一下,没有理它,只是在走出陵园时将手里的易拉罐扔进了垃圾桶,发出沉闷的“咚”一声响。
小圆球憋着气不敢说话。
啊它想起来了。
陈满的父母好像是在11月12日,出贵省高速公路上因车祸去世的,今天是……
噢11月12日。
怪不得她看上去更吓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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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机在陵园停车口等着,陈满拉开车门坐在后座,托着腮望向窗外。
她没有喊开车,司机也就暂没有动静。
没两分钟,小圆球鬼鬼祟祟地上车,蹲在副驾驶上,隔着座椅探头去看她。
陈满别过头:“走吧李叔。”
“好嘞。”
城南这块规划得并不好,这里有大规模的陵园,有垃圾焚烧发电厂,更有占地近64万平方米的烽火城中村,因占地规模大,暂时还没有哪个企业敢一口气啃下这块硬骨头。
陈满望着道路两旁栽种的女贞树,愣愣出神:这块地方已经贫穷了太久,她倒是有过想法,可惜当时政府想一口气打包拍卖,拍卖价就高达12亿元。
陈氏集团最初是通过倒卖服饰起家,经过他们三代人的手,如今已涉猎服装、美容、电器、日化等多个领域,唯独房地产一直没怎么涉及。
如果贸然进入,还花那么高的价钱,董事会第一个不答应。
愣神间,车子已驶入一片热闹的街道,她看到路边有个支着小摊的摊主,正卖着简单的烤肠和炒饭。
摊主有一头干燥不够润滑的卷发,身边的小凳子上坐着两个孩子,看上去十五六岁了,比较瘦弱,正呆愣却快乐地玩着翻花绳。
小摊前有个顾客正玩着手机,约莫是在等餐。
顺着她的目光望去,小圆球立马振奋,挥舞着天线来到她面前:【小满,这个就是我跟你说的卷发阿姨啊!】
【哇,她在卖炒饭吗?超励志的诶!】
【这边的街道还挺好看的,小满要不要下去走走?】
【哇,还有微风,肯定很舒服!】
【……】
陈满让李叔靠边停车,让他找个地方先去吃点,她来报销。
车子已经驶过刚刚的小吃摊,于是陈满只好迎着细密的凉风,再往回走。
或许是今夜的时机刚好,又或者是她也想听人絮叨,也或许是别的……
她走到小摊贩前,要了一份最简单的蛋炒饭,不要葱。
“陈……陈总。”
面前的卷发女人很显然认识自己。
陈满轻嗯一声,扫了码转账。
一份简单的蛋炒饭不过6块钱,算得上实惠。
也不知道这一晚下来,她能卖多少碗,又能赚多少钱。
陈满没有多问,侧眸看了眼摆在小摊后的两张小桌子和塑胶凳子,木质的桌子上铺了张透明的一次性桌布,倒也不觉得脏乱。
她坐下,相隔不到一米就是那两个孩子。
陈满听小圆球说过,这两个孩子一个发育迟缓,虽然19岁但形同幼儿;一个患有癫痫,几乎药不离身。
寻常人家有一个这样的患儿,日子就算得上难过了,她却有两个。
不过看她们的穿着打扮,虽布料样式都很寻常,但却干净整齐,可想而知妈妈对他们的爱意。
炒饭端上来,卷发女人不安地搓了搓衣角,又低声喊了句“陈总”。
“你忙你的去吧,我刚好路过,饿了过来看看。”陈满解释,“不要担心。”
卷发女人诶了一声,神情轻松了一些。
陈满哑然失笑:在对方心里,自己有这么可怕么,晚上兼职都要看老板的脸色。
她又垂头看向蛋炒饭,炒的粒粒分明,细碎的蛋块很多,还夹杂着一些豆芽、碎生菜叶子,吃一口略有些油腻,又咸香可口。
虽然算不上特别美味,但细细品味也觉得不错。
陈满看了眼时间,已经九点半了。
按她的生物钟来说,九点半她已经准备洗澡,十点半就该准时入睡。
而进食,也多在七点左右结束。
但这会儿……
算了……她无奈地捏了捏鼻子,忍着复杂的心情一口一口将蛋炒饭吃了个干干净净。
然后准备走人。
“陈总。”
临走前,卷发阿姨又上前,局促地将两个小橘子递给她,声音压低:“这个橘子味道还不错,您尝尝?”
陈满呆愣地看了两秒那个小橘子,眼神从卷发阿姨心虚地脸上转到两个孩子身上,见他们已经没有再翻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