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妮丝跟着阿罗一同走上飞机时还在跟推特上的粉丝们互动, 粉丝们对照片里黑衣男人异常感兴趣, 毕竟作为一个纽约市民,应该是已经对蜘蛛侠在布鲁克林大桥上荡秋千一事习以为常了,一个英俊的路人似乎更吸引人眼球。
——“斯泰尔斯小姐这么回复的话,应该是认识这个人的?”
——“哇,求正面高清无.码自拍照!”
——“我已经脑补出了一个英俊而忧郁的变/态,深深迷恋着斯泰尔斯小姐,就算斯泰尔斯小姐正在广播公司的直播间工作,也要站在对面的屋顶遥遥望着她。”
——“我们尤妮丝大姐姐人美心善还敢斗哥谭小丑, 如果可以,我也想站在她对面的屋顶看着她!”
——“说到今天的电台节目,是不是应该要念到女主人公把阿罗变成吸血鬼了呀, 哇哇哇,从初中时候看到这段的时候就一直激动得直冒鸡皮疙瘩呢, 那种血与肉交汇的感觉, 如果这都不算爱!”
尤妮丝在看评论的时候一直抑制不住自己的笑意, 连走到自己的座位旁边都还没有反应过来,还是走在她前面的阿罗猛地顿住脚步, 她一个不留神便撞在了他的肩胛骨之间,然后伸手揉了揉自己的额头。
按照吸血鬼肌肉的坚硬程度,这样的相撞,跟两辆越野车头尾相撞没什么区别。
阿罗扭过头来看她, 脸上仍然带着笑,说:“尤妮丝姐姐撞疼了吗?”
尤妮丝摇了摇头, 然后便看见阿罗脸上的笑意愈深:“尤妮丝姐姐请入座。”他一声西装革履,半躬着腰,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跟尤妮丝印象中一百多年前那些美国南部庄园的绅士们倒有些想象。
他的手上戴起了白色的手套,趁得手指极为修长。
她微微扬起下巴,任阿罗扶着自己的指尖,像那些南部庄园主的大小姐们一样,神态倨傲地屈身入座。
铺着白色蕾丝桌布的餐桌上已经摆好了两只奥地利力多的波尔多红酒杯,和一支看似没有开封的酒瓶,不过她凭着自己过人的嗅觉,闻出了点点甜蜜的血腥味,餐桌边缘是一只纤细的玻璃瓶,瓶中插着一支还带着露珠的玫瑰花。
尤妮丝伸出轻轻碰了碰玫瑰花娇嫩的花瓣,然后听见阿罗说了一句:“刚刚你在看什么?”
“手机。”尤妮丝扬了扬手中的手机,“有一些比较有趣的评论。”
“哦?”阿罗扬了扬眉,“我可以知道吗?”
“你可以自己去买一只手机。”尤妮丝说着,自顾自地玩起了手机,她找到那条期待今晚节目的评论,想了想,龟速在手机下按下几个字。
“今晚绝对值得你的期待。”
她发完消息,便笑着关了机,然后看向阿罗那张笑容逐渐僵硬的脸,说:“我知道,上飞机最好关掉手机,我在电视里看到的。”
“我不是说这个。”阿罗摇摇头,他整个人朝前凑过来,双手撑着桌沿,眼神灼灼地看向尤妮丝,“我想让尤妮丝姐姐一直看着我。”
尤妮丝愣了愣,随即揉了揉额角:“所以你在我拿出手机的时候就突然出现在对面的屋顶上?”
“我觉得你看那个手机的时间太长了。”
“那只是个手机。”尤妮丝觉得额角更痛了,她扭过头,视线正好撞上从机舱外走进来的德米特里,便扬起下巴来,说,“沃尔图里收着那么贵的门票费,怎么都没钱给阿罗买一个手机。”
德米特里原本是打算走进机舱之后目不斜视直接往驾驶舱走的,听见尤妮丝这么问道,便硬着头皮侧过脸来,面对尤妮丝探究的眼神以及阿罗越来越黑的脸,略一思索,说:“对于阿罗来说,他只需要一个书柜和收音机。”
尤妮丝还没有问为什么,德米特里便补充道:“用来收藏尤妮丝小姐的著作,然后听尤妮丝小姐的节目。”
尤妮丝:“……”
德米特里在阿罗微微的点头中飞一般地溜进了驾驶室,于是偌大的客舱里只剩下尤妮丝干巴巴地瞪着阿罗。
她靠着椅背,一手在桌面上轻轻敲打,飞机起飞那瞬间的失重感使得她觉得早已停止了跳动的心脏又像是无所依附一般在胸腔中漂浮,她叹了一口气,然后说:“听说你在沃尔图里城堡整天听我的节目,每一个沃尔图里的人都能听得到。”
“是吗?”阿罗挑了挑眉头。
“吸血鬼的听觉有多灵敏你自然知道,比如现在驾驶舱内的德米特里就把我们俩的话听了个一清二楚。”尤妮丝平静地说到。
飞机颠簸了两下,以示德米特里真的听见了。
阿罗微微勾起了唇角:“他们应该会觉得你的声音非常动听,你的故事凄凉美艳。”
尤妮丝又觉得额角隐隐作痛,她真的想不通为什么作为吸血鬼的自己会患上偏头痛。
“这一百多年来,你的故事没有人不知道,当我拿到那本书的时候,你不知道我有多高兴,可以说是欣喜若狂了。”阿罗放低了声音,轻飘飘的,像是春天满城飘飞的柳絮一般,挠得人心里直痒痒,“我一直觉得我猜不透你,但是那本书又让我全方位地了解了你,我希望那本书是真的,而不止是你杜撰的。”
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