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熹躺在背对着沈为清那边,过了一阵,她听到浴室门打开的声音以及他的脚步声,被子白掀起一角,床面塌陷,他上床了,鹿熹鼓了下腮帮,朝边上挪了点。
下一秒,肩膀被人握住,朝后微微用力,她便顺势倒了过去,男人沉重温热带着沐浴露馨香的身躯便压了上来。
“闹什么呢?嗯?”
声音低沉沙哑。
鹿熹觉得耳朵酥麻,她用手肘怼了他一下,“我哪有?”
沈为清亲了亲她的脖颈,“没有吗?”
“没有!”鹿熹嘴硬。
沈为清轻笑了声,手指不安分的游移着。
很快,鹿熹的呼吸便急促起来。
沈为清看着她,她微微张着嘴唇喘息着,鲜红舌尖就藏在里面,凸起的喉咙上下滚动两下,随即捏住她的下颌,低头亲了上去,湿滑的舌头对着柔软的唇缝一下一下的轻舔着。
鹿熹被他舔的嘴唇酥麻,很快便主动张开了嘴唇。
沈为清的舌头霸道的探进去,勾着她的舌头搅动,两人的口腔中都是淡淡的蜜桃香,是牙膏的味道,两人的涎水混在一起,他含着她的舌面吮吸,剩下的则她被动的吞咽。
鹿熹被他吻的身体发烫,她用手去抓他的手臂,发出求饶的声音,“呼…沈老师…”
沈为清低头看着她,漂亮的杏眼泛着薄薄的水雾,卷翘的睫羽扑扇着,他有些艰难的放开她的嘴唇,声音又沉又哑,“告诉我,刚才在闹什么别扭?”
鹿熹咽了咽口水,“我……”
“嗯,你什么?”
鹿熹不好意思说,这种话她要怎么说啊?但在他此时灼热的视线下,她又慌又惊,白皙纤细的手指揪着他的睡衣领子,软声道:“我只是觉得…嗯…我对你是不是没有吸引力了?”
沈为清挑了下眉头,随后抱紧她的肩膀,沉下身。
“啊…干嘛……”
鹿熹忽然叫了声。
沈为清嘴角的笑意多少有些恶劣,“都这样了你还觉得没有吸引力?”
鹿熹的面颊连着耳朵红成一片。
“我…那个…”
支支吾吾没说出句完整的话。
沈为清用指腹摩擦着她细腻的面颊,嘴唇从她的额头一路吻到小巧的鼻梁。
“你知道我们回来都几点了吗?”
“几点?”鹿熹顺着他问。
“快一点了,要折腾下去,你还想不想睡觉了?”
鹿熹心里又羞又甜,她哦了一声。
沈为清用鼻尖蹭了蹭她的,“困吗?”
鹿熹被他这么一提醒,困意还真的上来了,她点点头。
沈为清道:“那快睡吧。”说着,他便要起身。
鹿熹原来还以为他只是躺回去,没想到他是要下床,她下意识的伸手拽住他的衣袖,“你不睡吗?”
沈为清无奈地轻笑一声,低头看了眼。
鹿熹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明白了。
“你先睡,我去解决一下。”
鹿熹没有松手,“我帮你。”
沈为清喉结微动,“不用了,你快睡觉,明早你还有早戏。”
鹿熹没有松手,依旧看着他。
沈为清见状,俯身过来亲了亲她的脸,“乖。”
……
柳扶因已与顾政丰定下终身,顾政丰是盘踞在四川地区的川系军阀,只是途径金陵,不料却被其他军阀追杀,好友是金陵这边的军阀,他便暂时留了下来。
如今,他在金陵耽搁已久,必须启程回四川。
顾政丰想要带柳扶因回四川,但柳扶因不愿意。
柳扶因是梨香苑的台柱,她的师傅是梨香苑的班主,柳扶因自小被亲生父母抛弃,是她师傅照料长大的,如今师傅年事已高,梨香苑由她在支撑,这个时候,她怎么可能抛下师傅跟梨香苑跟她去四川?
因为这件事,两人之间还闹了些矛盾,但柳扶因倔强,不愿意松口,顾政丰不能强行带她去四川,也不能不顾川军继续留在金陵,最后两人达成协议,他回四川,她依旧留在金陵,平时书信联系,他至少三四个月会来见她一次。
这个提议出来时,柳扶因笑着调侃他:“顾司令现在说的好听,可别回了四川,就把我忘的干干净净了。”
顾政丰的面色一下沉下来,将人压在案桌上,“在你眼里我就是这样的人?”
柳扶因可不怕他,白皙的手指一下一下地勾着他的军装上的纽扣,“那我怎么知道呢?顾司令这样的男人,身边应该不缺女人吧,我有点担心…担心我抓不紧你…”最后一句话,几乎贴着男人的耳朵。
顾政丰深邃的眼眸闪过一丝疯狂。
“抓不紧?我看,你…抓的紧的很呢。”
桌旁缠着的是男人给买的华贵旗袍以及男人墨绿色的军装。
柳扶因说的不是假话,她是真的担心顾政丰会了四川会忘记她,她不觉得自己是一个没有魅力的女人,但这世上,有魅力的女人何止只有她一人,四川金陵,两地分离,这份情意又能延续多久?
其实,在送他走的那瞬间,她就做好不会再相见的准备,只是她没有想到,应该是在他到了四川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