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又是何苦呢?
在大秦氏这儿没耽搁什么,齐蓁蓁又去了宋明月那儿。
一进门就板着脸,一副生气的样子。
宋明月不明所以,以为是顾斯年做了什么事儿惹着了人。
“哎呀,你肚子里还揣着孩子呢,不能动怒啊。不然小孩儿长的不好看!”宋明月赶紧安抚人。
齐蓁蓁继续盯着宋明月不吭声。
宋明月被盯得心里有些发毛,她好像没做什么事儿惹人生气吧?
衣裳她不是留下了吗?
“蓁蓁啊,到底怎么了?”宋明月小心翼翼的问。
齐蓁蓁装够了,破功了,笑出声来。
“小牛不是去剿匪了吗?嗯?还学会瞒着我了?怕我怀着孩子受不住打击?在你眼里,我就那么脆弱?”
宋明月大囧,原来露馅儿了。
“翊哥儿去找小牛的时候,说的可严重了,哪儿敢叫你知道?”宋明月松了口气,看蓁蓁这样,就知道人没事儿,这就好,她这一直提着的心也能放下了。
“明月,谢谢你。”齐蓁蓁握住宋明月的手。
原本,宋明月生产之际,小牛可以陪在她身边的,结果为了她跟顾斯年,张小牛扔下要生产的妻子去了边关,明知前路危险,还义无反顾。为了不叫她担心,还选择了隐瞒,可想而知,宋明月从上山开始就一直提心吊胆直到现在。
这份情意,感动的她想哭。
“你可别啊。”宋明月嫌弃的瞪着齐蓁蓁,“上次去边关,小牛能回来,多亏了你家顾斯年。再说了,小牛是世子爷的属下,世子爷有难,他怎么能置身事外?还有,这次的功臣应该是圆觉大师跟翊哥儿。是大师警醒翊哥儿,翊哥儿又及时带着人赶了过去。”
齐蓁蓁笑笑,“我都记着呢。小牛现在不在,可你跟他儿子在啊,我对你们表示谢意也是应该的。翊哥儿那儿,他是我弟弟,等他回来我们有的是时间坐下来说说这事儿。至于大师那儿,一会儿我就过去道谢。”
宋明月被她这一本正经的样子闹得哭笑不得,“这些天相处下来,我发现大师挺好吃的。你知道吗,以前我总以为大师这样的人不食人间烟火。”
齐蓁蓁嗔了她一眼,“你还真能想,不食人间烟火,那还不得饿死?”
宋明月嘿嘿笑笑,“所以,打破了之前我的认知嘛。”
齐蓁蓁又跟宋明月闲聊了几句,这才起身往圆觉住的地方去。
到了圆觉住的院子,齐蓁蓁发现惯常总在院里喝茶的圆觉不在,小沙弥则是在房门口守着。
“大师呢?”齐蓁蓁问道。
“阿弥陀佛,顾夫人,大师已于七天前闭关了。”小沙弥双手合十,念了一声佛号,客气的回答。
“大师可有说多久?”齐蓁蓁问。
小沙弥摇头,“这小僧也说不准,有时候就几天,有时候几个月。”
那道谢的事儿,只能等圆觉闭关完了再说了。
齐蓁蓁不知道的是,跟她一门之隔的圆觉面如金纸,双眼紧闭坐在蒲团上,旁边同样打坐的是太和寺的方丈大师。听得齐蓁蓁离开之后,方丈大师睁开眼,“这本是那顾斯年的生死劫,你出手干预,等于替他改了命!这又是何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