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三时如何努力如何好好学习的过程一一讲过。
把成绩看得比一切都重的学霸龚渡,闻言满脸钦佩。
栖栖把他哄睡着前,龚渡睁开半眯的眼睛道:“姐姐。”
“嗯?”栖栖给他掖了掖被角。
少年从被子里伸出清瘦白皙的手腕,摊开修长的五指说:“姐姐,你刚才说我这次考试及格了,那我该有奖励。”
“啊...是,是该有的。”
龚聿在一旁不虞道:“龚渡,你怎么能和人要东西!”
“没事没事。”栖栖弯腰揉了揉龚渡细软的黑发,“按理说姐姐该给的,可是今天来得急,没有准备呢。”
少女也摊开手掌,在少年的指骨上一按而过,“那这样,姐姐先欠着。明天就带给你好吗?给你按个章,我决不食言哦。”
龚渡情绪稳定时,和大家说的一样乖巧,他把被子提到下巴处,露出盛着甜蜜笑意的眼睛说:“好的,姐姐。你不要忘记哦。”
“嗯嗯。”
龚渡放下心,总算是沉沉睡去。
栖栖和龚聿轻声来到走廊上。
“谢谢你,沈栖栖。”舟车劳顿的刑警队长脸上露出些许疲惫,“实在抱歉,我弟弟给你添麻烦了。”
“不麻烦的,”栖栖弯眼一笑,整条走廊都明亮起来,“我很喜欢龚渡,还想过他要是我亲弟弟就好了呢。”
龚聿顿了下,他打量少女的眼睛,只见一片赤忱柔软,是真心爱护的眼神。
“等龚渡出院,我会让他好好感谢你的。”龚聿看了看表,“我...”
栖栖善解人意,见状点头,“您有事先去忙吧。”
龚聿唇线微抿,露出个并不擅长的微笑,“谢谢你。”
晚六点,Q市忽然下起瓢泼大雨。
这场雨来得气势汹汹,小邓姐发完药叮嘱栖栖道:“你们先不要走了,雨这么大,路上又都是积雪,开车很危险的。”
栖栖和陈蘅也考虑到这点,相视后看着小邓姐有些为难。
“邓姐,那怎么办?”
小邓姐犹豫片刻道:“我去和领导说说,让你们今晚就住在空的病房里。”
“有干净的护士服,你们换上就行。”
没有其他办法,只好按照小邓姐说的做。
晚间查房,栖栖又被派到龚渡的房间。
“扣扣,我进来查房咯。”
大龙鼓掌欢迎:“好哎好哎。”
龚渡刚吃过药,倚在床头上哆哆嗦嗦地往窗外张望雨势。
栖栖明白他还处于吃药副作用之一的震颤中,便走过去默默坐下陪他看雨。
静静待了一会儿,龚渡抖着手指向窗户,“姐姐,你看到这些雨,你能想到什么?”
栖栖很现实主义地回答道:“它们让我今晚回不了家。”
听到这一点不浪漫的答复,少年非常可怜她似地拍拍栖栖的肩膀,忍住笑说:“这算不算对姐姐的考试?”
“学得还蛮快的嘛。”栖栖赞赏地点头,“看来过不了多久你就超过我咯。”
龚渡开始盯着噼里啪啦打着窗户的雨滴,目不转睛地说:“姐姐,我以前最讨厌下雨。”
“嗯?为什么?”栖栖握住龚渡的手腕,以期控制他的抖动。
龚渡咧嘴笑:“没用,也不是我想抖。”
他没解释讨厌雨的原因,栖栖松开手,不再问。
八点的时候病区准时断电,黑暗里龚渡呢喃:“下雨的时候浑身湿透,还没人接。”
大龙以为他说梦话,咂咂嘴没怎么在意就沉沉睡去。
翌日雨停,医院花园用来跳操的场地满是污泥,吃完早饭龚渡笑着对栖栖报告道:“听说今天早上不要跳操了!”
话音未落,广播声及时响起:“请病友们到大厅跳操!”
龚渡:笑意欲落不落,呆滞转头。
其他病友已经听话地从身边走过前往大厅。
栖栖同情地垫脚拍了拍他肩膀:“去吧,加油。小测验来了。”
少年满脸屈辱地看她一眼,转而掉身走进跳操队伍。
跳完操,龚渡的面子受到魔性舞蹈的摧残,他恹恹躺在床上,用枕头捂住脸。
栖栖查完房路过他,顺便看见这一场景。
觉得好笑,她走进去点了下龚渡的枕头,“弟弟,你今天表现很不错哦。”
龚渡有气无力道:“才没有,再跳操就让我去死好了。”
他说的不过气话,栖栖笑笑,接着像传递秘密情报似地小心地说:“喂,弟弟,你看我给你带了什么?”
少年被成功地吸引出来,他抛下枕头,眼睛迎光很是晶亮:“什么呀?”
栖栖神神秘秘地握拳,“手伸出来呀。”
弟弟听话伸手。
栖栖把拳头抵至他掌心,然后缓缓松开,口中发出惊喜的庆祝声:“当当当!是昨天承诺给你的奖励!”
龚渡低头一望:一颗金元宝样的巧克力,金灿灿的包装纸上用黑色粗线的笔写了100分的字样。
弟弟的心脏跳动由迟缓逐渐变快,他摊着手展示这枚100分的巧克力,纤长的睫毛挨着下眼睑颤了两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