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的晚饭墨云汐是和青月还有流月两个一起吃的,顺便对过了旱灾至今的账单。
用过晚饭之后,墨云汐便给这仅存的十二个人发了双倍的月例银子,这下流月总算是开心了,青月的面上也难得带上了会心的笑容。
晚上墨云汐睡觉前,流月主动给她收拾房间,做的相当积极,甚至还说要帮她守夜,最后还是被墨云汐给拒绝了——她可从来没有让谁帮着守夜的习惯。
第二日一早墨云汐醒的比较早,她醒过来的时候,同她一起住在内院的青月和流月都还没醒呢。墨云汐也懒得惊动她们,便自己去空间里洗漱了,简单梳了个发髻换好了衣服,打算好好看看这比京城郡主府也没小多少的郡主府。
谁知墨云汐刚一开门,就看到了一个穿
着一身白衣的熟悉的背影,她忍不住就是一愣。
“二哥?你怎么…额…”
那一声“二哥”脱口而出,却在后面失了气势,墨云汐心中清楚,虽然墨云宁当时说了承认她,觉得她现在这样挺好,但是她终究不是那个原本的墨云汐,这一开口便觉得有些尴尬。
墨云宁闻言转过身来看向墨云汐,轻笑了一声问:“起来了?我估计着你差不多应该要起床就过来了,却发现你并不在房间里,想来刚刚应该是…在那个地方吧?”
墨云汐轻咬了咬嘴唇,然后点了点头小声说:“嗯,去洗漱了一下。”
墨云宁点了点头,像是什么也没发生一样轻笑着说:“我们三个都以为你是离家出走了,一个一个急得够呛,却不想原来你只是提前来了松宁县老家,你若是早说一声,凌寒也不必发动所有玄焰宗的弟子四处寻你了。”
其实墨云宁何尝猜不到?墨云汐的确是
离家出走,不过她在半路又想起来了要祭拜墨老太爷的事情,所以才又回了松宁县的。只不过他若是把话说的太明显,却又担心墨云汐的心里过不去。
听了墨云宁的话墨云汐就是一愣,抬起头来问:“凌寒居然让所有玄焰宗的弟子来寻我?”
墨云宁微笑着问:“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能在这种时候出现在这里?若不是得到了你在松宁县城郡主府的消息,我这会儿应该和母亲、伯母他们一起在城外几十里处,快中午的时候才能进城呢。”
“让你们担心了…”墨云汐低了低头,然后试探着问,“你刚刚说你们三个?那舅…苏公子他…他也很着急?”
“他倒是没急,他不过是乱了方寸罢了。”墨云宁笑着摇了摇头说,“不过在见过凌寒一面之后,京墨冷静多了,现在还和以前一样,
一边抱怨你,一边帮忙给你搭建玻璃大棚呢。”
墨云汐闻言“噗”的笑出声来,墨云宁说的样子她完全可以想象得到,苏京墨这个死傲娇每次都是这样,每次都要抱怨她给他找麻烦,每次却又帮忙帮的乐此不彼…
笑完之后墨云汐忽然想起来他们还在门口处站着呢,当下便让了让对墨云宁说:“二哥进屋里坐吧,这大早上的站在门口算是怎么回事?”
进屋里坐下之后,墨云宁不疾不徐地问墨云汐:“三妹妹突然又暴露行迹来到了松宁县,可是特地来祭拜祖父的?”
墨云汐闻言点了点头,轻叹了一口气说:“不管怎么说,祭拜祖父的时候我总应该在的…不过二哥,有一件事我很好奇…”
“哦?”墨云宁看到墨云汐面上的疑问开口道,“你说吧,有什么不清楚的,我自会给你解释。”
“就是…”墨云汐想了想问,“为何我们不是中元节正当时来老家祭拜祖父,偏要等二十一再来呢?”
这件事墨云汐暗中吐槽好几次了,没见过过完中元节再来祭拜的,况且就算是七月二十一祭拜也不为怪,偏偏中元节也不是没有祭拜,而是在家里祭拜…
一个中元节要祭拜同一个人两次,这是什么毛病?
墨云宁轻笑一声解释道:“中元节鬼门开,是要在家中祭拜的,如今我们毕竟不住松宁县,所以自然不会是在松宁县祖坟这边祭拜。而至于为什么是七月二十一,那是因为中元节过后子时从京城出发,马不停蹄到了这边正好是七月二十的午时,自然就要放到二十一来祭拜了。”
“原本这一次的祭拜应该是放在十月廿五祖父的忌日,但是你莫要忘了,那一日也是你的生辰。原本我们确实应该在十月廿五来松宁县
祭拜祖父,不过当初定国公府还在的时候,祖母便定下了那一日只在家中祭拜的规矩,而原本忌日的祭拜也就改为了每年的七月二十一日。”
墨云宁虽然说得并不明确,不过墨云汐已经理解的很透彻了——说白了就是当初定国公府还在的时候,墨老夫人觉得她生日的当天祭拜墨老太爷对她不好,说不定会惹得定国公府那边不高兴,所以就定了这样的规矩,而后来定国公府虽然没落了,这个规矩倒是就这样流传了下来…
想到这里墨云汐忍不住耸了耸肩,这么说她还真的得谢谢定国公府当初的存在,要不然真等她过生日那天来老家大张旗鼓地祭拜墨老太爷,想想她心里也怪膈应的…
“对了…”墨云宁好奇地问,“不知三妹妹的生辰…我是说,你原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