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王妃的担忧
凤凌寒所言正是其他人所想。
几人商量了一下之后,便决定直接瞒过此事了。
之后墨云宁又给凤凌寒和墨云汐看过脉象,确定他们没什么大问题之后才去配药。
而墨云汐和凤凌寒则是一起去了靖安侯府中的地牢里。
这还是墨云汐第一次来靖安侯府的地下,尽管她早就是靖安侯府里所有人认定的女主人了,尽管她手中有地下建筑的分布图,闭着眼都知道地下是什么样子的,却也未曾专程来过地下。
地牢里既不阴暗也不潮湿,普普通通的石室,里面用明亮的火把照着明,也顺便让石室里显得温暖许多。
岳永春本就受了内伤,又被凤凌寒废了丹田
,上了年纪的他几乎连坐起来都做不到,只能躺在石床上。
但是为了避免他自杀,侯府的人还是将他的双手给禁锢了起来。
墨云汐和凤凌寒到了的时候,岳永春正放空着自己,睁着眼睛看着房顶上整整齐齐的石板,一脸茫然的神色,不知在想些什么。
听到脚步声之后,岳永春的手指动了动,却并没有转过身来看墨云汐和凤凌寒。
墨云汐见状开口说:“我想,就算我们现在问你那些会盈雪功的人都在哪里,你也是不肯说的了?”
岳永春不说话,墨云汐微微点了点头说:“行吧,你也没必要理都不理我们。先前凌寒废你的功力那也是无可奈何的事情,谁让你害我们都中毒了呢?这也算是扯平了吧?”
见岳永春还是不说话,墨云汐微微一笑道:“我知道问你什么你也不会说的,那咱们做交易如何
?”
听到“交易”二字,岳永春总算是动了一动,扭头看向了墨云汐,墨云汐勾了勾嘴角说:“这个交易对你来说挺划算的。把那些人的下落告诉我,作为补偿,我会让二哥治好你,然后放你离开的,如何?”
岳永春闻言,面上带了几分犹豫,不过紧接着他又冷哼道:“你还真当我糊涂好骗了不成?我还没听说过能把废人治好的,再说,怎么算好呢?放我离开?你觉得我会信你吗?你们又怎么会干出放虎归山的蠢事?”
“那你也得先是个虎吧?”墨云汐似笑非笑地说,“我二哥是江湖上有名的白神医,你怎么知道他治不好你?再说…盈雪功这种东西,会的人多了是隐患,只你这么一个人会,那真是一点威胁都没有。”
眼见岳永春陷入了沉思之中,凤凌寒终于开口了:“话已经放在这里了,究竟如何选择,我给你
考虑的时间。”
墨云汐点了点头,靠在凤凌寒的身上说:“登基大典之前我们会再来一次,希望你到时候能给出答案。另外…想必你也清楚,治伤这种事情,越早越好。”
把话搁下之后,墨云汐和凤凌寒两人便离开了。
这一日他们的事情确实有些多了。
除了这些事情之外,还有几个人要解决,那几个人的身份多少有些特殊,所以他们才会放到最后。
现在毕竟是先帝停灵、举国大丧期间,所以两人在回宫之后先换了一身素衣,这才又去了先帝停灵的宫殿。
先帝的皇后和贤良淑德四位贵妃,外加已婚的永安公主凤子月、景王妃一行人都在偏殿之中。
至于守灵的,自然便是先帝的亲生儿子弘王凤子昂、永乐公主凤子兰外加小一辈的凤白元、凤白
妍兄妹二人。
景王妃已经听说了自己的婆婆德妃打算在皇帝大葬之后便落发出家的事情,她却还在纠结自己的归宿。
从孝道来说,她应该跟着德妃一起出家,陪伴自己的婆婆。可从忠义来说,她又应该培养凤白元,将来为景王凤子阳报仇。至于景王妃自己,她其实只想和儿子、女儿安安静静、真正不争不求地过自己的日子…
凤凌寒和墨云汐先是去见了皇后一行人,景王妃自然也在其中。
见到凤凌寒和墨云汐之后,景王妃难得地有些窘迫。
其实在见到皇后和其他几位贵妃的时候,她便有些难堪了,因为皇帝的死同凤子阳有直接的关系,她这个未亡人又怎么可能半分责任都没有呢?
相比之下,倒是墨云汐主动找上了景王妃,问她想如何打算。
景王妃见墨云汐主动来问,叹了一口气说:“我,臣妇…想陪着母妃落发出家,从此为我的夫君赎罪、为大宁的将来祈福。”
墨云汐闻言挑了挑眉说:“真心话呢?无所谓,在登基大典之前,我还是轻云郡主,你还是景王妃,辈分也不变,你就当是在同自己的妯娌念叨好了。”
景王妃看了墨云汐一眼,发现墨云汐面上的神色颇为真挚,忍不住眼眶一热,开口说:“若臣妇当真出家,元儿和妍儿又该如何处置呢?不管怎么说两个孩子是无辜的,还请你们高抬贵手,我…”
说到这里,景王妃叹了一口气,泪水便扑簌簌地落了下来。
墨云汐轻叹一口气说:“元儿那孩子如今其实已经很有主见了,甚至当初景王的所作所为,元儿多少也是知道的吧?就算你想就此出家,只怕元儿也不一定同意。”
景王妃闻言面上一惊,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