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陈淑敏没有兄弟,之前就说好了,余伟自己把新娘子背上轿,这等事余伟真不想假他人之手。
正在闺房内安坐的陈淑敏,眼眶也红着,本不想哭的,但听了自家娘的哭声,就忍不住了。
余伟进入陈淑敏的闺房,见满屋子喜庆红色,身穿嫁衣的陈淑敏正端坐在床上。
余伟见了笑意从眼底溢出,快步上前,蹲下,快速挟了一下陈淑敏放在身前的手,“淑敏,我来了。”
头盖红盖头的陈淑敏点了点头,“伟哥哥。”
有些哽咽的声音让余伟听了有些心疼,也知道这姑娘家离开自己家嫁入夫家,那是一大转变,“没事,淑敏,以后我们常回来。”
陈淑敏闻言直点头。
余伟转身蹲下,“上来。”
陈淑敏安心的往前扑,扑上余伟的后背,虽不十分宽厚,但非常温暖有力,让人安心。
一路背上花轿,余伟跟陈正平和方媛媛招呼后,骑上棕,一路吹吹打打从巷子里出来。
此时福顺街上正有一穿着官差服饰,牵着马儿,手里拿着一张纸,上面赫然是青香斋的地址,正打听着青香斋事儿。
“大娘,请问这青香斋怎么关门了。”官差问道。
路人一见是穿着官差服饰的,连忙低声恭敬的回话,“差爷,青香斋的三少爷今日大婚,所以这几天青香斋都关门呢。”
官差了然点头,成亲是大事。
“差爷,您看,这从那巷子里出来的,骑着高头大马的新郎官,就是今天的主角,青香斋的三少爷。”妇人指了指方向,只见骑在马上的余伟正满脸笑容。
“请问大娘,那少爷叫什么名字?”官差问道。
“余伟。”妇人笑呵呵的说道,“差爷您别看他年轻,可已经是秀才老爷了,在县学里念书,对,前不久刚去府城考了乡试,不知道考得怎么样。”
妇人低声述说,这个在临川县又不是什么秘密,突然想起来,这差爷怎么打听青香斋的事,但又不敢问,妇人转身,只见那差爷已经走上前,一下就站在迎亲队伍的前面。
妇人唬了一跳,不只是妇人,周围的人也都惊了,就连迎亲队伍中吹打的人也停了,瞬时周围安静了。
余伟看着眼前的官差,心里有些数,应该是乡试的成绩来了。
余伟下马,上前,笑着对差爷作揖,“不知差爷有何事?”
官差有些惊慌,刚刚自己上前是激动,没想到余伟这么年轻,今日又是他的大喜日子,就想快些把乡试的捷报说给他听,双喜临门不是。
没想到余伟直接下马,还这么温和有力的对自己说话,官差心里很是激动,咳嗽了两声掩饰紧张,随即从怀里掏出一条正用一根红绳系着,圈起来的红纸。
“余老爷,差人是来送捷报的,恭喜余老爷拔得乡试头筹,高中解元。”官差双手奉上捷报,十分恭敬。
余伟接过捷报,拉开红绳,红色的底,黑色的字,很是庄重喜庆,快速看了一遍,余伟就笑着道谢,并邀请官差去喝喜酒。
周围的百姓和迎亲的队伍,惊诧的久久没有回神,不知是谁高声喊道,“解元老爷,哇,解元老爷啊是,双喜临门,双喜临门啊。”
周围的人回神了,被鼓动了,热情的恭贺声充斥主街;迎亲队伍瞬间情绪高涨,吹打的越发热烈。
官差也很激动,突然想到,怀里还有好几封捷报,看着这热翻天的场景,自己的声音直接被淹没了。
余伟见了低声问了,官差老实回答。
“巧了,差爷,他们都在一块儿呢,就在那条巷子里的陈宅。”余伟笑着说道,乔显仁几个等等是要和陈正平等人一起去碧湖庄的。
因着陈家没什么亲戚朋友,余何氏跟方媛媛商量了,喜宴统一在碧湖庄办,也热闹,不然两口子在陈宅是什么事儿啊。
“等等,差爷跟着他们一块在后头,我们一起去喝喜酒,还请差爷一定赏面儿。”余伟真诚说道。
官差笑着点头,自己也想沾沾解元老爷的喜气,对了还有新郎官的喜气,自己可是还没成亲呢。
官差朝巷子去,余伟则上了马,迎亲队伍缓缓动了起来。
满大街的人都沸腾了,越来越多的人闻风赶来,临川县虽然有好几个举人老爷,但解元可是头一个。
官差一到陈宅,乔显仁几个正好到门口,两相一照面,都心知肚明,乡试的捷报来了。
乔显仁中了乡试第八十九名,乔显仁闻言瞪大了眼,很是高兴,这成绩对于自己来说很好了;刘年庚也中了,第九十八名;方杨杰第一百零三名,堪堪中举;章年书没中,这也在意料之中。
陈正平在一边很是高兴,没想到自己教过的这四个学生都中举了,虽然这三个名次都靠后,但中举了呀,身份不一样了,以后都是举人老爷了。
“差爷,不知伟……就是余伟的捷报……”乔显仁期待问道,余伟中举是肯定的,不知名次如何。
乔显仁、刘年庚、方杨杰都很期待,三人都知道,如果没有伟的帮助,他们不可能在这短短三年的时间里进步这么多,能一次中举。
陈正平满脸轻松,但耳朵却支着,心